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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試一試,如果能夠成功,那是意外之喜,不能成也只能興嘆。這事美國商人跟我提過,只是不知道他們政府的意思。另外,借款修鐵路,無非外債,到時鐵路受控於人,也是壞事。哎,難啊。”
美國人倒不是無的放矢,必定是來打前哨探訊息的,但這便足夠了。
要是跟日本或者沙俄借款修這條鐵路,倒時鐵定能成的,朝廷有見識的未必不能看到修這條鐵路的重要性,只是沒有大肆渲染,只怕就是其中複雜的國際矛盾與糾紛。
或許借其他國家比如美國這樣的國家債來修鐵路,倒不至於失去鐵路的路權,但關鍵就在於沙俄與日本定然不會同意。
中國想要在自己的國土上修鐵路,居然還要徵得其他國家的同意,還真是悲涼,讓李安生生出幾許無奈,可這就是現實,**裸的現實。
想要圖發展謀進步,難啊。
眾人隨便聊些政治民生,既然聊的投契,許多話題也就不那麼遮遮掩掩,反而更加盡心。
就連林虎也在李安生的無形影響下,開始深入的體悟時局賦予關外的大變化,對經濟民生建設也有了一些自己的看法。
自然無人笑他淺薄,程德全也有心提拔後進,自是言出肺腑,並無保留,更有心要拋磚引玉,看李安生有無更好的良策。
一席午飯直到日頭高升,乃是一天中太陽最毒的時候,難得的好天氣,大概二十來度,不冷不熱,在黑龍江要算是最舒服的一段日子了。
程德全親自引了他們到城中風景秀美之地,想要遊覽一番。
還未到近前,只聽得前頭人聲鼎沸,更有人厲聲喝罵,定睛一看,太陽他母親的,又是老毛子。
第五十六章 就讓你河上無匪
程德全本來得了兩位干將,心情大暢,想著引李安生與林虎瞧瞧自己頗為自賞的一項工程,還未開建只是存在於設想中的齊齊哈爾唯一一座公園。
他深深懂得人文精神對人實質上的影響,不想地處邊荒的齊齊哈爾始終是如此的原始無序與乏味荒蕪,想著要為全城人民建一處休憩遊覽之佳境,於是派幕僚張朝墉擇良址好修一座公園。
他的幕僚張朝墉也是個有來歷的,在李安生看來,就跟金翰聖差不多的樣子,也是滿腹的才華,雲遊天下,偶然到了齊齊哈爾就停留了下來,入署程德全幕府供職,主管屯墾事務。
他的才華倒是真的,出身於書香門弟,以善詩文、精書法名揚鄉里,被人譽為四川夔門才子,眼下主管全省的屯墾事務,李安生想著倒是能與他有些共同語言。
程德全倒是極為知人善用,剛才出來往城西走,幾句話就將張朝墉的天才設想勾勒清楚,初步選定城西廣積倉址,按照自然地勢,削阜為臺,鑿池其下,橫架長橋,回欄九曲,再移花木佈局,廣建亭臺樓閣,花費銀子也不算多,程德全還打算建些花圃與茶園之類,供全城百姓消磨時光,也算是一項造福百姓惠澤後世的工程。
張朝墉最近也一直在此地按照實地測算,修改方案,程德全分明聽到那邊的喧譁聲中夾雜著張朝墉的斥責聲。
程德全神情嚴肅,快步向前,張朝墉此人高風亮節,能將他惹怒,還真不是一般的小事。
為首的俄人是沙俄常駐齊齊哈爾的黑龍江交涉員,此刻卻是在用著陰陽怪氣地中國話譏諷張朝墉。
這時早有官差過來將事情的原委稟報上來,原來張朝墉邀友人在此作畫,正心情融洽間,恰巧俄國特派員科洛特夫也帶人前來遊覽風景。
兩個人本來言談甚歡,都對此地的格局與風光頗為欣賞,沒想到一談起張朝墉在此地建公園的設想,科洛特夫就有些不痛快,聲稱此地適宜建俄國風光的私家公園,從建築學辯論到兩國的歷史文化,又到清國人的軟弱可欺,自然是無好話可說了。
科洛特夫倒還好,也甚有氣度,只不過是固執些,但手下的老毛子軍官就不那麼的客氣,嘴巴了不乾不淨。
可你嘴巴里面不乾不淨就算了,還在那裡褻瀆中國傳統歷史文化,又對張朝墉與他老友所作之畫百般譏諷,到後來更是冒出了“支那人愚昧落後怎能繪畫該當去餵豬”等語。
張朝墉與他老友自然是火冒三丈,但自持身份,也不去落下斯文架子跟對方一般見識,換做尋常百姓,也許就是隱忍走人。
可這事情就不妙在,也有人是不鳥老毛子的,跟著張朝墉老友吳煥文而來的一位少年含憤出手,三拳兩腳便將那三五個毛子武官打倒在地。
老毛子在齊齊哈爾也有好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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