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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可是,忘了來時的路,多看看要走的路。兄弟們會在天上看著我們,我們好好的活著,就是對他們最好的交代。”
這番話很是動情,李安生心頭痙攣著,似乎左衝右突,想要找一個出口,想到丁小黑聲嘶力竭的那句話:哥,要死我們一塊死。
痛痛快快的幹一場,腦袋掉了,碗大個疤。
玉蜂兒展玉伯很為林虎等人的兄弟情義而感動,上前輕輕說道:“虎哥,弟兄們的仇,我記著,要報仇算我一份。”
這傢伙說話從不拖泥帶水,也不輕易承諾,但是說出口的話,都是一言九鼎,正因為如此,才讓人能夠忽視他貪圖美色的缺點。
“這次多虧了展兄弟,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下次我們把酒言歡。如今我們便不久留此地,趕著回去安頓,也怕漠河有個閃失。”
雙方都不用太客套,知己知彼,豪情萬丈之人。
玉蜂兒展玉伯本來在額爾古納河邊清剿河上私自採金的俄匪,歸來時聽說林虎到了齊齊哈爾,立即快馬趕回,到了齊齊哈爾又聽說林虎剛剛南行,才一路追了下來,這才使得林虎等人逃脫了一劫。
展玉伯思慮再三,還是說道:“便讓我送哥哥一程,此去俄匪興許還在路上設伏也不定。”
李安生見他態度誠懇,絲毫沒有半點匪氣流露,不知道他往日的殺名是如何出來的。
端的是好賣相,又不居功,態度文雅,倒像是個讀書人家出來的公子。
有他一路護送,倒是能讓繃緊的神經略為鬆懈下。
一眾人便上路,也不多話,默默的趕路回齊齊哈爾休整。
林虎不是寬慰著傷心流淚的春桃,李安生則忙著照看受傷兄弟的傷情。
程德全早聽人報訊,派了人手與醫師,也調集了幾輛馬車,讓受傷的兄弟也好及時救治。
又用棺木收斂了陣亡的弟兄,又是一陣的傷感疼痛。
安頓下來,已是半夜,李安生幾乎虛脫,但仍咬牙忍住,肩膀上的責任重大。
少年俠客雲飛揚也忙前忙後,幫著照料傷者,沒想到他倒是一手的好手藝,對救治用藥頗有心得。
雲飛揚與展玉伯站在一起,真是一時瑜亮,同樣是英俊瀟灑,一個是陽剛爽朗,一個是陰柔俊美,倒像是趙子龍與呂布。
林虎也是暗自喝彩,正該要英雄豪傑輩出,才能讓這殘破世界有望能鮮活些。
他現在明白,當初選擇招安胭脂溝多少還是錯的,他想要安心平靜的度過餘生,人家未免會放過他。
說不定什麼時候沙俄又要派兵過江來,那是還是要國破山河碎,百姓流離。
經過了這場劫難,無數人成長了起來,包括丁小黑與鐵遠他們,也是有了股沉穩之氣。
略微修養了兩天,眾人便上路,與來時相比,多了許多的棺木與傷痕。
展玉伯仍然執意護送,雲飛揚與吳煥文也在佇列之中,倒是頗有膽略與義氣。
春桃不便南下,便仍舊回胭脂溝,她打算讓趙石生的屍首葬在胭脂溝,也好有人為他守靈居喪。
展玉伯倒是夠意思,一路護送到了璦琿,仍然執意要送到底。
經過璦琿曾經被燒的殘破城郭時,展玉伯指著那些依稀可見的俄軍士兵說道:“兄長在北,小弟在南,縱橫來去,雖然暢快,但只感覺力有未逮,要想跟老毛子幹,還得要眾心齊力,這才追隨程將軍。今日我倒要立下誓言,早晚要踏平此地,將老毛子趕過江去。說不得,還要收復舊山河。兄長們,當共勉之。”
這話說得豪情四溢,就連李安生也是心馳神狂。
只是奇怪後世為何沒有展玉伯如此人物,想必歷史磨滅了太多的英雄豪傑。
“好,當共勉之,早晚要報此國仇家恨。”
林虎也好,李安生也好,眾多兄弟也好,都暗下決心,要好好的找老毛子找回樑子。
讓他們知道,我們不再是清國奴,而是堂堂正正的中國人。
第六十章 豐收了
回到胭脂溝之後,李安生就鑽到了田裡,埋頭研究莊稼去了。
林虎有些擔心他最近的沉默寡言,生怕他悶出病來,趙大對他有救命之恩,兩人住在一個房間裡,多少有些相依為命的情誼,他也說過家中已經沒有親人,孤零零一個人肯待在胭脂溝這等地方,總是有些不能對人言的傷痛,只怕正是有親人般的溫暖在這裡,如今老毛子生生的毀了它,給了他迎頭一棒。
這次沒有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