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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情,卻未曾想為流言所累,寡嫂家中聽信了謠言,定要接她回去守寡,斷不能因改嫁而辱沒門風。
後來他才明白,自己不僅敬重品格高潔的嫂子,不忍心看她忍受禮教的迫害,也漸漸生出了不倫之戀,讓他痛苦萬分。
之後又是一連串的波折,既心疼嫂子在孃家所遭受的摧殘,又為矛盾的心理所折磨,意志消沉之下輾轉才來到林虎身邊。
林虎的意思很明確,那就是兄弟協力其利斷金,到時候能為朝廷看重,也好有個更好的出身,說不定,寡嫂家中能因為他的身份地位而改變態度。
這讓他有些鬆動,低著頭沉默著,也不反駁。
李安生也趁熱打鐵,擠到高金虎身邊擠眉弄眼,“二虎,時局多變幻,世事多艱,想要照顧身邊人親人不受磨難,便要手上先掌握一定的實力。我們不是約好,要是這大廈傾覆,我們便轟轟烈烈的幹他一番事業?我們的實力壯大起來,才能蔭護想要蔭護之人。要是那人在京城,大不了打進京城便是。”
這話說的大逆不道,可他們兄弟幾個卻有了默契,最為反動的金翰聖也眯著眼說道:“就是,打進京城,到時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只怕一眾跳樑小醜爭相來獻媚,什麼禮教規矩,還不是拿來踏在腳下的?”
剛聽李安生的話還氣勢凜冽,可一聽金翰聖這兩句,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高金虎滿面通紅,像個害羞的小媳婦,原來金翰聖知道他的事是這麼個故事,金翰聖因鬼計多端點子多著稱,他私下裡偷偷找這神棍問過計。
如此一來,眾人都知道自己心思並沒有放下,也就無法再掩飾了。
李安生忍住笑,一本正經的說道:“金才子的話是這個理,一切破規矩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渣,以無法為有法,一法破萬法,等老子有了實力,老子就是法。”
金翰聖這傢伙跟他們當了劫匪又共過患難,儼然也與眾人融為一體。
而一旁始終帶著友善微笑的雲飛揚則樂呵呵的看著一干豪傑笑鬧,感受著不一樣的氣氛,總有些感動在心頭,卻說不上是怎麼回事。
他早就仰慕林虎等人的抗俄聲名,一同來了漠河,才知道李安生與林虎他們今年做下的大事,無比振奮之下留了下來,前陣子在王伏白手把手的教導下,成為了對岸沙俄金廠以及額爾古納河採金俄商的又一大噩夢。
即便李安生他們說些大逆不道的話,但他本身就是豪俠性子,絲毫不以為意,要不是朝廷**如此,也沒有國家民族如此多難,李安生與林虎他們的所作所為倒是能看到些希望,於是便留了下來。
李安生朝著雲飛揚擠了擠眼睛,說道:“小云,我聽說你這兩天滿山跑著追一頭大林貂,怎麼樣,有進展沒?實在逮不到就算,跟我回墨爾根吧,我在那邊認識個鄂倫春大叔,打獵可厲害了。”
雲飛揚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小傢伙晝伏夜出的,個頭也大,顯見是有年歲的,狡猾的很,倒真是不好逮。”
王伏白訕笑著,拽著李安生說道:“小云可好玩了,讓他在這裡陪哥耍幾天,我教他打槍呢。”
李安生故意搖頭道:“我跟金才子到墨爾根去練兵,師傅最近忙著打探璦琿俄人動靜,我身邊又沒武功高強之人,萬一給老毛子刺殺怎麼辦,不行,為了我的小命著想,還是讓小云跟我走。”
王伏白頓時猴急的搔了搔頭,手掌不住摩擦著,腆著臉笑道:“要不你在呼瑪呆幾天,等你師傅回來再回墨爾根?”
那熱情的勁頭,真是叫李安生無法消受,忍不住陣陣發毛,銅鈴般的眼睛不住的做桃花狀拋媚眼,受不了啊受不了。
原來王伏白一直打算給韋鏡心置辦皮貨,等冬天來了就能不受罪,眼下這天就已經夠冷的了。
這關外最好的皮貨便是貂皮,而且還是個頭大的林貂,也叫黑貂或紫貂,俗話說‘風吹皮毛毛更暖,雪落皮毛雪自消,雨落皮毛毛不溼’,要是能給韋鏡心做一襲貂皮大衣,做頂貂皮帽子再整雙保暖的皮靴子,這天寒地凍的,女兒家也好少受些罪。
也難為王伏白一番心思,李安生也只是適度打趣,再捉弄他只怕是要惱羞成怒了。
“其實我早就想好了,咱們這糧食收成大家都看在眼裡,要是流民招收不得力,這糧食便要‘穀賤傷農’。也不能都種糧食,除了甜菜、油菜籽等經濟作物,還要鼓勵農民們專門從事養殖業。比如養殖這紫貂、藍狐與貉子,用作達官貴人豪紳之家的皮貨,我們也可以順勢開皮革加工廠,甚至直接做皮衣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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