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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生倒是不介意再來一次殺雞儆猴,痛快地答應了對方的要求,他此刻與對方平級,而且因為查那圖與巴義魯在旗,又是宗室,地位比他高,審理此案自然還是以巴義魯為主,不過,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我李二愣就是個愣頭青,不按常理出牌。
老毛子倒是來的飛快,古辛在大隊人馬的簇擁下來到了那名沙俄軍官被擊斃之處,久久沒有出聲。
這個二愣子李讓他很頭疼啊,自從林虎招安之後,黑龍江將軍衙門在漠河到璦琿一線很是激進,他身上承受的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從種種蛛絲馬跡上來看,李二愣不好對付,單刀直入的闖進城來,並且豎起了璦琿副都統衙門的牌子,看似自陷絕地,其實狠辣至極。
清軍進了城自然是不會再出去的,想要徹底困死對方也不可能,據他所知,昨日夜裡偷偷給清軍送糧食蔬菜的民眾就不下百人。
如果無法將李二愣這股力量趕出城去,那麼必然會被他們逐漸的掌控全城,由於法理上璦琿城屬於璦琿副都統衙門管轄,俄軍並沒有辦法制止對方行使正當的職權。
今日闖營之事,已經讓對方動槍殺人,要是真的為了爭奪璦琿城控制權的話,雙方必定是一場血戰。
這場血戰發生在璦琿城,自己又沒有辦法打贏對方的話,那麼不僅無法向對方嚴正交涉,透過外交手段訛詐好處,反而限於無比被動,甚至不得不退回北岸。
都怪自己一開始就過於謹慎,因為對方身上的殺名而選擇了讓對方進城,打算觀望形勢發展,誰知道會一步步發展到這個地步?
這簡直就是個套,慢慢的拉緊自己的喉嚨啊。
誰說這是個二愣子?這傢伙簡直就狡猾的跟狐狸一樣呀。
古辛雖然是無懼生死的哥薩克,但是此時的處置必須要拿出與武勇對稱的智慧來。
“親愛的古辛先生,要見您一面還真是難啊!”
古辛老臉一紅,剛上來就是唇槍舌劍,這二愣子果然難對付,忽然間也有些明悟,今日之事似乎是對方刻意安排,如果真是如此,那麼還真要小心應付。
嘴上客套一番,實際上卻腦子高速運轉,不住的想著對策,謹慎萬分。
“既然交涉局正式在城內辦公,那麼請問哪位幫辦大人負責交涉事務?”
李安生見對方與其他哥薩克不一樣,彬彬有禮且眼神銳利,是個綿裡藏針的人物,不由得打起精神,全力應付對方。
“交涉局目前暫時由我親自辦理,之前我多次派人來知會古辛長官一聲,可惜古辛長官公務繁忙,無暇於此等交涉小事啊。”
古辛古井無波,臉皮不易察覺的跳了兩下,這二愣子,還真是辛辣啊,步步進逼。
“兩國相交,向無小事,之前的確是身體有恙。”
“哦,槍聲一響,古辛長官這病,便好了吧?那以後古辛長官舊病復發,可別忘了知會我們一聲,反正我們訓練時也要用子彈,就當為友邦盡力了。”
古辛勃然變色,強自剋制住,明白自己在言辭上不是對方的對手,長長舒了兩口鬱氣,冷然道;“哦,勞煩了,今日我們來,正是要來問問為何無故殺我官兵?須知任何冒犯俄羅斯帝國的不知天高地厚之徒,都要面對俄羅斯帝國的怒火。”
李安生長笑一聲,說道:“哦?怎麼是無故?擅闖我軍營,鳴槍警告無效,持械冒犯,你們的皇帝陛下來了,也要立斃於槍下。在軍營範圍內,軍法最大。難道這也是冒犯?似乎你們沒有注意到,我們的軍法與國法被冒犯在先啊。”
古辛臉色鐵青,怒火幾乎將他吞沒,猛然站起身來,正要發怒,意識到自己落入了對方的陷阱。
不過他也不是蠢人,立即狠狠地坐下,此時發作無疑是給了對方藉口。
這時旁邊有人咳嗽兩聲,狗腿子翻譯立時退回古辛身邊,只見剛才一直站在古辛身邊的文案打扮的中年華人站出來說道:“難道李大人不知道闖下了彌天大禍嗎?不管你有何種理由,都不能抹殺貴軍槍殺俄軍士兵的事實。此事必然要引起糾紛,私起邊釁的罪名李大人可當得起?如果還是一意孤行,不日京城便有查辦你的旨意下來。又,俄羅斯帝國子民的鮮血必然要用相應的鮮血來洗刷,難道李大人忍心因為你一人的過失,而致使此地百姓遭殃,生靈塗炭嗎?”
果然是巧舌如簧之徒,大帽子一頂頂的扣下來,或許嚇嚇鄂齡那樣的軟蛋還可以,想要嚇到自己這頭從後世來的老鳥,那不是在說書麼?
竇固等人一早就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