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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遊第一個,看他們用槍打死我,李大人會為我報仇的。”
李安生在旁熱淚盈眶,也是暗暗振奮,他的所作所為百姓也看著,他們相信他,相信他不會讓自己的百姓受了欺辱。
“好樣的,大牛兄弟,我們便一同游過去,還要一同站上那故土,讓俄人知道,那裡是我們的土地,死也要死在那裡。”
古思敏趕到江邊的時候,正好看到姚福升等十餘名先鋒已經站在了岸上。
之前姚福升單刀赴會,獨自一人過江jiāo涉,反覆來去十餘回,將海蘭泡當局折騰的夠嗆,讓古思敏生出了黑龍江英雄輩出之嘆。
先有李金鏞等兇猛之人,又有袁壽山等一干抗俄烈士,後有程德全、宋xiǎo濂等一干抗俄英雄,如今又有姚福升與李安生等一干人強勢崛起。
雖然多次吃了李安生的虧,可古思敏作為總督還不真切,姚福升的厲害他卻是親身體會到的,反覆爭辯,氣勢如虹,凜然而不可輕犯,是最難打jiāo道的中國官員。
古思敏對於恰米耶斯基等人沒有攔住姚福升頭痛萬分,但也無心責罰,畢竟換做他也很是難做。
“姚大人,不知道你這是為何?”
面對著許多俄方官員的嘲笑聲,姚福升tǐng直了腰桿,微微一笑,說道:“多少年夢見故土,如今能夠親身站上這片土地,為了表示恭敬與誠摯,自然要沐浴更衣,焚香禮敬,方能對得起這些年離別故土的罪過。這大江乃是我等的母親之河,於大江中沐浴,方顯得我等的心誠。”
本來跟落湯jī一般的姚福升等人有些狼狽,跟衣冠楚楚的俄國官員們相比很是鮮明,可是,姚福升這番話大義凜然氣勢磅礴,說話間鬚眉皆張,目如神電,震懾了俄方,剛才的嘲笑聲嘎然而止,氣氛很是尷尬。
只穿著一條秋kù的胖叮噹歡快的跑了過來,手裡提著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包袱,從裡頭抖出兩套官服,殷勤的對著姚福升與李安生說道:“兩位大人,既然沐浴已畢,還請更衣。來人,擺開香案,等大人焚香禱告,謝列祖列宗,謝上天待我等不薄,讓我等今日重回故土。”
李安生暗自好笑,這胖叮噹也實在是貼心,出發前他跟姚福升故意不穿官服,就是為了麻痺俄方,想不到他將官服帶著,還妥當的送到此處。
姚福升大笑一聲,說道:“正當如此,李大人,請。”
只見他慷慨昂然,瀟灑的三下五除二將身上的溼衣服除去,赤條條的絲毫不顧周圍的目光,坦然的將官服仔細的穿上,將官帽穩穩戴上,理順長鬚,傲然前行。
李安生在旁暗讚一聲,好一個赤條條來去無牽掛,氣勢凜然。
俄方官員目瞪口呆,卻並沒有出言譏笑,就連古思敏也是被深深的折服,剛才姚福升的形象無比高大,彷彿能夠看到他峨冠博帶,揮舞筆墨計程車大夫模樣,這才是所謂的氣節,所謂的大義,所謂的君子。
李安生有樣學樣,脫的赤條條的,迅速將官服穿上,整治整齊,他可不想溼漉漉的衣服貼在身上受罪。
姚福升虎步狼行,負手行至擺開的香案之前,昂然看著天穹,彷彿在遙感當年的先祖英烈。
李安生暗暗朝胖叮噹豎了個大拇指,真難為他,能夠想到香案什麼,這也太誇張了。
姚福升接過三支香,在香爐上點燃,靜默著禱告,年年有詞,香案上天地君親師,接連叩拜,長身而起,將香chā在香爐之中。
李安生也依樣畫葫蘆,學了個七成像,雖然沒有姚福升那種渾然天成的氣度,卻也頗有威嚴。
古思敏等人驚詫的看著這番表演,卻說不出話來。
該辯論的,之前都已經辯論過了,他是辯不過姚福升的,只能耍賴,可眼下這形勢,卻不是耍賴能夠應付過去的,人家都站到了這片土地之上。
越來越多的江左難民哭喊著來到香案之前,呼天搶地的叩拜著,許多年紀稍長的泣不成聲。
他們時刻不敢忘記數年前的殺戮與**,仇恨深埋於心,如今終於宣洩了出來。
古思敏等俄國高官很是尷尬,他們也是人,無法熟視無睹。
一位fùnv將年幼的孩子拉到了香案前,哭著說道:“孩子,來,快跪下,你的爺爺nǎinǎi還有父親,都是死在了這片土地之上,當年我懷了你,是大夥憐惜我,拼了命的將我搶過了江去。可救我的那幾位叔叔伯伯,卻死在了江上,不是他們遊不過這道江,是那些喪盡天良的máo子惡狗用槍shè殺了。孩子,你給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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