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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如此,才有了“爪哇糖王”乃至亞洲糖王的稱號。
難道,眼下南洋的糖業還將面臨第二此劫難嗎?
這次劫難黃家能過的去嗎?看著張弼士凝重的神情,以及對李安生的禮敬,他的心越來越急促,彷彿嗓子裡有什麼被堵住一樣。
“南洋經濟發展及其不平衡,就是個典型的殖民地經濟特徵,輸出砂糖、咖啡、茶葉、金jī納霜、橡膠、菸草還有香料等原材料,同時大量進口工業品,長期如此,非是南洋之福,非是華商之福。féi了那些殖民者,那片土地上的人民,仍然是一窮二白。整個社會的矛盾,被殖民者所利用,挑撥,無辜的中間華商反而承受了尖銳的矛盾。”
李安生剛還在講著糖業的未來前景,話鋒一轉,又轉到了南洋目前的形態上頭。
“除非社會的主體為華人,將來還能謀求自立,但南洋土人還是佔了絕大多數,這個矛盾無法迴避。這種剪羊máo的狀態一直維持下去,我是一天不會到南洋發展實業的。製糖業也好,橡膠、茶葉、菸草以及香料也好,憑我手上的技術,都能夠在成本上競爭過洋商,奪回大部分的市場。可是,我就是怕,怕殖民者再次來上一回《糖業法》。羊máo長出來了,殖民者又要來剪掉。我們辛辛苦苦得來的財產,全部被無恥的強盜所掠奪。”
張弼士嘴chún顫抖著,深深的吸了口氣,平靜下了心情,儘量用平穩的口氣說道:“蘭芳故事還在眼前,教訓深刻啊。列強兇殘如此,連我大清也只能忍辱負重,更何況我輩華人。我們也想不被剪羊máo,所以盼著大清能夠強盛起來,能夠蔭護我們這等漂洋在外的棄民。可是,大清不中用啊。不中用啊,我們還有什麼辦法。”
周學熙在旁沉默不語,這也是他的隱憂,苦苦奔忙,始終看不到頭。
好不容易在李安生身上,看到了些不一樣的東西。
張弼士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在大清這個地盤上說很不適合,頓了頓,有些熱切的說道:“李xiǎo兄弟,也不是完全無法,海南等地都適宜種植,你之前跟周公他們的計劃,我看可行,不知道,歡迎不歡迎我這個老朽來chā上一手啊。”
李安生眼前一亮,老張終於上船了。
看到黃宗才也有些明悟,糖業托拉斯,就此有些眉目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天降奇冤
第一百九十四章天降奇冤
李安生的確不想在南洋鬧出太大的聲勢,至少不是現在。
可想而知,對南洋的農業改造開始後,別說是大英帝國,就是荷蘭這樣的不入流國家,也會因為殖民資本的大幅敗退後選擇直截了當的劫掠。
好啊,既然你們成本低,我們洋商競爭不過你們,那麼,也不用競爭了,我們就是主人,你們都是奴才,哪有奴才賺的錢比主人更多的?
給我拿來,重稅、搶劫、威bī利yòu,動用各種無恥卑鄙的手段,沒別的,就因為他們是殖民者。
要想不被割羊máo,就要有自保的實力,真要能自保,那麼離顛覆殖民統治也並不遠。
而顛覆殖民統治,在南洋建立華人與土人的國度,談何容易。
故而先在海南發展,然後逐漸的在殖民者的眼皮子底下潛移默化,用各種手段隱藏實力,這才是最好的辦法。
在金翰聖與蘇凱等人培植的勢力還沒有壯大之前,只能裝孫子,悶聲發大財,訓練僱傭軍,只要不引起殖民者的注意。
這兩天一直與張弼士探討在南洋興辦新式種植園的可行xìng,老人家很是豪爽,看來對黑龍江調查的比較透徹,表現出了極強的合作願望。
袁世凱那裡也有好訊息傳來,修建呼蘭到綏化之間,綏化到臨江之間的鐵路已經得到透過認可,反正在貧瘠的黑龍江跟吉林,愛怎麼折騰就去怎麼折騰,朝廷樂見其成。
只要朝廷沒有異議,那麼李安生就打算用鐵路將後世的佳木斯、雙鴨山、鶴崗與伊chūn等地全部用鐵路支線的名義修起來,要幹就幹一票大的。
資金他名下的財團出一部分,李蓮英也同意出一部分,再加上袁世凱與周學熙等勢力,能夠先修起呼蘭到綏化以及綏化到佳木斯兩條鐵路,憑藉將來黑龍江與吉林出現的商機,足夠募集到後續資金。
唯一頭痛的,還是梅依雲的事情,這錢家欺人太甚,居然在大定之後七天便要迎娶。
這幾天要想辦法將梅依雲悄悄的送出城去才行,不然的話,只怕事情就敗壞到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