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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有方一頭跪在地上,頭都縮到了袍子裡頭,臉都臊得不敢抬起來。
載灃聽的分明,見這邊的所謂苦主不敢應話,高聲叫道:“那邊的可真是李安生李統領?聞名已久,還望上前相見。”
何有方本來想狡辯幾句,但聽到李安生的名號,有些發愣,那劫匪什麼時候變成了黑龍江的大官了。
李安生與高金虎兩人攤著雙手,表示並無敵意,慢慢的踱到了近前。
藉著星光,敲的不太分明,但載灃瘦削的身形在夜sè中卻是頗具威嚴。
“見過醇王爺,下官李安生,今日之事多有誤會。”
李安生一時也想不出什麼話來,況且此刻自己的身份也無法證明。
“李大人,不知道這烏漆mō黑的,你老人家怎麼也在街上瞎逛呢。”那名屎殼郎的管家yīn測測的問道。
高金虎心知此時再不說明真相,只怕會越描越黑,推開了李安生,上前說道:“醇王爺,今日之事,都是因為下官引起。好叫王爺得知,我們並非是什麼劫匪,下官乃是吉林臨江知府。”
也不想連累李安生等人,一股腦的將前因後果坦誠的講了一遍。
那何有方早就軟癱在地,這將寡居nv兒送給上司做妾,以博取上司青睞的做派,要是傳出去,他這官不僅沒得做,而且要聲名狼藉,一敗塗地。
屎殼郎家的管家也是面如土sè,不知道此事會給他家主子引來什麼樣的禍害。
第一百七十八章 奇怪的胖叮噹
第一百七十八章奇怪的胖叮噹
載灃真是啼笑皆非,一個吉林知府,一個黑龍江新軍首腦,居然幹起了當街“搶劫民nv”的勾當,還有那李安生的弟弟李富貴,他也聽說過,“胖提刀”的威名俄國公使多次提過,還打聽著要尋找“胖提刀”刀法的出處,想要給俄**隊使用。想不到這李富貴居然冒充丫鬟,進了何府,鬧出了這一幕鬧劇。
“胖妞,哦,不,胖叮噹,既然你不是何府的丫鬟,那麼你將何家xiǎo姐扛到哪裡去了?”醇王府的太監循循善yòu,載灃一直沉默不語,讓他們起了心思。
“我們管殺不管埋,哦,不,我們管救不管安排。誰知道她逃到哪裡去了,這樣的狠父jiān兄,何府還有她的容身之處麼。”
說著,開腔唱起了京劇,“留餘慶,留餘慶,忽遇恩人,幸孃親,幸孃親,積得yīn功。勸人生,濟困扶窮,休似俺那愛銀錢忘骨ròu的狠父jiān兄正是乘除加減,上有蒼穹。”
一眾王府隨從都捂著嘴笑了起來,人心都是ròu長的,他們都對何有方與屎殼郎鄙薄無比,卻對仗義的胖叮噹等人親切無比。
雖說剛才動起了手,但不打不相識,他們也對北地抗俄英雄好奇的很。
載灃的臉上終於lù出了一絲笑意,對著李安生說道:“今日之事,事出有因,但太過荒謬,可一不可二,還望李大人自重。驚擾了街坊百姓,差點鬧出luàn子。明日往旁邊不管哪個寺廟裡捐上幾百兩銀子,辦上一場盛會,也好贖了罪過。”
這什剎海邊上寺院眾多,本來就是因為當初有十個寺院才得名。
載灃這是在輕舉輕放,無意深究,讓李安生很是莫名。
“何主事,為官者當德才皆備,即便碌碌昏庸,也好過道德敗壞,嘴上仁義道德,卻做出這等事來,細想,可有半點悔恨?明日便自個辭了差事,回去好生思過。我既然入了中樞,定不容你這樣的人繼續為官。還有,回去告訴克朗,謹守本分,好生做人。今日之事,入不得別人的耳朵,就此作罷,要讓我聽見市井傳言,便是你們的罪過。”
後半句話,卻是嚴厲的對著屎殼郎管家說的,絲毫沒有偏袒宗室的意思。
何有方的腸子都悔青了,恨不得立即一頭撞死算了。
李安生也聽出載灃對他的寬容與大度,卻不知為何會這樣,連忙再三謝過。
這載灃居然如此的低調,不事張揚,明顯不想這種醜事流傳出去,想要息事寧人,真真難能可貴,要知道,他可是鐵帽子親王,軍機大臣,中樞中的重臣,又是公認的下一任的攝政王。
載灃居然沒有對李安生幾個沒有任何的處罰,實在是太過奇怪,李安生與高金虎都能明顯的感受到他的善意。
只是此事既然如此,倒是落得個歡喜,不僅成功的搶了何文翠,又有載灃出面過問,將此事暫時擺平,過後想必何有方與屎殼郎等人怎麼鬧,都是鬧不出大風làng來,除非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