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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上已然有幾分冷意:“鄉野出身的丫頭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蘇將軍嘆道:“能請得動朝中多位官員,還能讓大理寺卿為其造勢,是個有能耐的。”
“有能耐又如何?女人就是要相夫教子,這才是順應天理。成日在外拋頭露面,如此粗鄙的姑娘以後讓月茗繞著走,別沾惹了晦氣。”
蘇將軍笑著應了。
。
阿殷沒想到會在蘇府見到沈夫人,心底微微一怔,面上仍然不動聲色。她向在座諸位施了禮,月茗縣主心不甘情不願地向阿殷賠罪。
若非為了做做樣子,阿殷倒也不願過來。
她從蘇府離開之際,才是這事兒劃上結束符號的時候。她準備了一番溫和的說詞,僅僅受了月茗縣主的小半賠禮,並說是自己管教不周,清輝樓的夥計太過熱忱和著急,才將事情鬧到這般地步。
一番話下來,進退有度,聽者舒心。
蘇將軍一看便知女兒哪裡是她的對手,硬是對上也只有吃虧的份兒。
沈夫人可不這麼想,倒是覺得阿殷舉手投足不似自己想的那般粗鄙,若不是先知道清輝樓那檔事,此刻沈夫人怕是會以為是哪家的貴女,說話不疾不徐的,又溫婉如春風,著實討人歡心。
就在這時候,外頭的僕役進來了,向蘇將軍稟報道:“老爺,穆陽侯來了。”
第125章
“穆陽侯來了”五字一出,在場四人心中皆蕩起漣漪。
蘇將軍以前因為妹妹的關係,對這位侄兒頗為疏遠,然而這一回多得他從中周旋,才不至於落得個難看的局面,如今聽到侄兒來了,蘇將軍面上的笑容便添了幾分。
月茗縣主則是想,等表哥一來,定要想盡辦法讓表哥開口救自己出苦海。方才她總算是看清了,父親定和姑姑說了說什麼,這一回姑姑都不替自己說話了。如今能靠的只剩表哥了!若表哥能開口,父親怎麼著也得給表哥一兩分薄面。
沈夫人是暗自詫異。
她這兒子與自己不親,她這孃家,兒子過來的次數五隻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阿殷微微垂眼,執起一旁的茶杯輕抿了幾口茶。
好幾日沒見到他,有些想念了。
。
僕役領著穆陽侯進來。
阿殷起身行了禮。
穆陽侯略一頷首,便算應了,之後便再也沒正眼看過阿殷,一一與蘇將軍和沈夫人打了招呼,一本正經地與蘇將軍談起正事。
阿殷見狀,起身微微欠身,道:“將軍與侯爺有要事相談,阿殷先行告退。”
蘇將軍客氣地應了聲。
月茗縣主的眼珠子轉了轉,猛地抱住阿殷的胳膊,說道:“此回是我不懂事,多得殷姑娘氣量大,才不與我計較。你剛來不久,我都沒好好招待你,怎麼能這麼快離開?爹,都快正午了,正好姑姑和表哥都來了,我們一起吃午飯。”殷氏要是走了,她還怎麼表現?怎麼開口讓表哥求情?
月茗縣主的心思都寫在了臉上。
蘇將軍頭疼得很。
此時,穆陽侯卻開口道:“也好,我今日忙了一早上,還不曾進食。”
沈夫人聽到此話,趕忙道:“哥,讓人傳膳吧。”
此情此景,阿殷倒是拒絕不得了,尤其是身邊還有個死纏著的月茗縣主。蘇家的侍婢僕役設了五張桌案,菜餚一一布上,阿殷被安排在月茗縣主的身邊。
席間,蘇將軍與穆陽侯談事。
月茗縣主費盡心思想要插話,可惜蘇將軍與穆陽侯之間壓根兒沒有插話的餘地,月茗縣主試著開了幾次口,都被蘇將軍的冷眼擋了回來。
她垂頭喪氣地吃飯。
沈夫人坐在兩人的對面,她的大半心思在兒子身上,眼角的餘光已然被一瞥,見到月茗與殷氏此刻的神態,不由高下立見。她出身平凡,然而此刻坐在一堆權貴之中,竟絲毫沒有畏懼之態,不卑不亢,著實出乎沈夫人的意料。即便殷氏再有能耐,能在永平掀起風浪,可如今在座的便有名聲赫赫的穆陽候,按理而言,像她那樣的出身,怎麼著也能瞧出點硬撐的偽裝。
而此刻的殷氏坐在那兒,連半點蛛絲馬跡都瞧不出來。
這麼只說明兩件事,要麼是她裝得太好,以至於她堂堂一品誥命夫人也沒瞧出端倪;要麼就是她確確實實有這份不畏權貴的風骨。
當然,沈夫人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她如今在揣摩的姑娘正是她兒子的心尖尖上的珍寶。
阿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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