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頁)
李薇竹似笑非笑,“你沒有對我實話實說,反而詰問我?”
“我怎的沒有說實話?”
“你有實話?”
“我說的是實話。”
這話繞來繞去就回到了原點,李薇竹搖搖頭,“我不想與你說這些,怪沒意思的。”那一日茜草的話,在她的心中播下了一粒種子,這幾日悄然生長,已然是鬱郁蒼蒼的大樹,她管周蔚悅作甚?只咬定趙家能否兌現當初的承諾,若是不然退婚便是了。
“什麼叫做怪沒意思的。”見著李薇竹要走,周蔚悅捉住了她的衣袖,李薇竹最後的神色讓她心驚肉跳,便想要問她清楚。
夏日裡的衣衫輕薄,加上李薇竹要離去的態度決然,嘶啦一聲,衣袖便扯破了口子。
“小姐。”茜草上前,看著李薇竹著的交領襦衣從手肘處撕裂開來,露出了白皙的手腕。
李薇竹神色懨懨地看了一眼周蔚悅,“我們走吧。”捂住了袖口的破口處。
周蔚悅身上的那點執拗勁上來了,攔住了李薇竹,“你有什麼話,說清楚,這樣不明白算什麼呢?”
李薇竹看著周蔚悅,乾脆就與她說個分明,“我知道你瞧不上我,覺得我祖父是脅恩求報,才得了這門親事。但事實並非如此。”
周蔚悅矜持笑了笑,顯然她並不相信李薇竹的說辭。
李薇竹搖搖頭,她也算是看得分明,周蔚悅的一顆心都撲在了趙韶辰的身上,這會兒怎會相信自己的話?只是若是不說,李薇竹的手指撫了撫衣袖,周蔚悅恐怕也不會放她離開,想到這裡,便開口道:“你知道當初趙家人答應了我什麼?年過四十無子方可納妾。”
年過四十無子方可納妾?
周蔚悅的呼吸急促,不住搖頭,“這不可能。”若是趙韶辰不能納妾,她又算的上是什麼?想到上午時候自己還得意於勾得了趙韶辰的心,這會兒喘不過氣來,眼前也是一陣發黑,搖搖晃晃便在流水的驚呼聲之中重重跌了下去,周蔚悅的後腦勺磕在了石階上,她口中逸出悶哼之聲,倒在了地上。
“小姐。”流水聽到周蔚悅又急又怒的聲音時候便想要上前,到底是晚了一步,眼睜睜看著自家小姐倒在了地上。
“別動她。”李薇竹見著流水上前就要去碰觸周蔚悅,連忙止住了她的動作。
李薇竹一隻手捏住了周蔚悅的脈搏,鬆開了手之後,輕輕抬起了周蔚悅的腦袋,手指插·入到雲鬢之中,再次伸手的時候,素白的手指上是血跡,血凝集於她的指尖,手指略一動,那血珠便從指尖滾落,墜於地面,綻放開血花。
流水見到了血,便覺得眼暈,整個視野也是天旋地轉,雙腿一軟,整個人就要跪坐到地面上,“茜草。”李薇竹急急喊著茜草,茜草上前一步,雙臂一撈,便把流水整個人抱入到了懷中。
“你在幹什麼?”趙韶辰繞過假山的時候,就見到了讓他驚心動魄的一幕,表妹閉著眼倒在地上,而她身邊那個叫做曲水的丫鬟也是昏厥了過去,被人從背後這般攬著。
李薇竹主僕兩人對她們做了什麼?趙韶辰撩起袍角,三步做兩步走,大跨步就上前,手上用力,一把把李薇竹推開。
李薇竹還來不及說話,就被趙韶辰用力一推,退了一步腳一軟就坐在了地上,手肘擦在了地面上,□□著的小臂擦在了地面上,火辣辣的疼痛讓她咬了唇。只是她還記得周蔚悅的狀況,“你別動她。”李薇竹說道。
趙韶辰在推開了李薇竹之後,就半蹲在了周蔚悅的面前,一隻手已經探入到了她的背部,另一隻手捧住了她的腿彎處,這會兒聽到了李薇竹的話手上的動作不減,整個人把周蔚悅抱了起來,居高臨下,對著跪坐在地上的李薇竹說道:“要是表妹有什麼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話還沒有說完,懷裡的周蔚悅就嘔了一聲,酸水嘔了出來,因為側臉靠內,酸水還有中午飯食的殘渣就吐在了趙韶辰的衣襟上。
夏日裡過於炎熱,加上週蔚悅氣急攻心才會昏厥過去,後腦勺雖然出了血,卻也沒有流水或者趙韶辰認為的那般嚴重,好好靜養一番也就好了,但是這會兒趙韶辰把她抱起了起來,猛地動作就讓周蔚悅難受的吐了。
李薇竹站起了身子,沒有受傷的那隻手往周蔚悅的背後一扶,周蔚悅就嘔得更厲害了,因為李薇竹的動作,讓周蔚悅的臉側的更狠,原本只是些許的酸水,這會兒是真真切切中午吃過的,全部都吐了出來。
炎炎夏日,這酸水的味道讓人反胃,趙韶辰的臉色鐵青,手上幾乎要抱不住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