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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李薇竹注意到白芨的神色不對,小聲說道,“昨晚上沒有休息好?”
白芨咬著下嘴唇,早在一個半時辰之前,她就想要詢問自家小姐沈逸風的事情,等到茜草替了她的班,她站在李薇竹的身邊小半個時辰,那想要知道答案的心情並沒有消卻,反而更加迫切了,“沈公子剛剛說,晚些時候,他要和我們一塊兒上路。”她的語氣裡也帶著焦急的意味。
“是了。”李薇竹微微頷首,“我其實只會給沈公子治腿,沈公子身上的毒我是沒法子,幸而遇上了李夫人,等到沈公子再養上幾日,她會把治癒沈公子的方子交給我。其中有三味藥十分難得,又要讓沈公子置於藥浴之中給他針灸,所以沈公子會跟我們一路。”
白芨聽到李薇竹的話語,心中一怔,從竹林裡穿出的風嗚嗚,她聽著這聲音,身上起了細細的雞皮疙瘩,聲音裡也帶著顫音,“小姐是同我說笑?”
不僅僅是置身於藥液之中,還要讓小姐給赤身裸·體的沈逸風針灸?
不等著李薇竹回答,白芨就自言自語,“小姐一定是在同我說笑了。”她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要笑,卻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第47章 他會娶她(二)
李薇竹見著白芨的模樣,輕聲問道:“李夫人不願離開襄陽城,她因為與我投緣,才把治癒沈公子的方子交給我,這方子也不能外傳,我不給他治,又有誰能給他治呢?”
茜草的一句可是還沒有說完,主僕兩人的注意力就被李夫人奪去了。
李夫人的手指扣在桌面上,發出了扣扣的聲響,兩條秀眉豎起,對著白芨說道:“好個沒顏色的丫鬟,究竟薇竹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她做什麼,還需要向你解釋不成?我還從未見過指手畫腳管到主子上的。”說到了這裡又諷刺一笑,拉長了腔調說道,“也不是沒有管著主子的,讓我想想,約莫七歲以下就是管著的了。而薇竹多大?如果我沒有記錯,她說前幾日過了十四歲的生辰吧。”
李夫人的聲音帶著怒氣衝衝,當即就讓白芨說不出話來,白芨的面色一白,雙手捏成拳,指甲陷入到了手心裡的軟肉,垂在身體兩側。
李志庭對著白芨發作完,又轉到了李薇竹的身上,很鐵不成鋼說道,“女子的性子軟和也不是什麼壞事,只是那說的是閨閣之中的女子,而你能一樣嗎?你剛剛同我說什麼?”
原本扣在桌子上的手指戳在了李薇竹的腦門上,那手指頭來勢洶洶,讓李薇竹的脖子甚至是一縮,只是看上去來勢洶洶,實則只是輕輕在她的腦門上一彈。
李志庭瞧著李薇竹脖頸一縮,看著有些好笑,那怒氣也散了些,“你說,你想要行醫,一直做個女大夫。只是在外行醫,你這般的性子豈不是被旁人欺負了?再說了,就算是閨閣之中的女子,好歹也能夠拿捏得住自家的丫鬟婆子,瞧瞧你丫鬟這還當著外人面前就駁了你的主意,下了你的面子。”
如果剛剛說李志庭的話讓白芨有些難過,這會兒她的話便是讓她羞愧了。
是的,她都做了什麼?怎的就這樣不管不顧在李夫人的面前說話,落了小姐的面子。
李薇竹瞧見白芨的模樣,連忙說道:“你誤會啦。”李薇竹知道李志庭這話說的糙了些,是為她好,“茜草和白芨兩人,說是丫鬟,當年是因為我救了她們兩人,她二人自願為婢子,硬拉著去官府立了契的。”
李夫人的話語有些僵硬,“原來是這樣。”
白芨這會兒對著李志庭行了大禮,“多謝夫人教導,當年是自願為婢子,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我既然為了小姐的婢子,確實做得不妥當,我逾矩了。”
李薇竹見著白芨如此,溫聲道:“你也是擔心我,畢竟早些祖父還在的時候,是給我訂了親,在你的心中,我治病救人應當注意著點,男女有別四個字,應當記在心中。是不是?我知道你是好意。”
李薇竹溫溫柔柔的聲音,讓白芨的眼眶一熱,她小姐已經被退了親,她喜歡行醫,她怎會強求她做到男女有別?若是真的做到了,許多人不能醫,不便醫,她只是不想讓小姐與沈世子那般親近,以免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只是聽著李志庭的話,她知道,她就算是為了小姐好,今個兒也做得不對,今後萬萬不能如此了。
“定親?!”李志庭的眉頭深深皺起,她讓李薇竹照顧沈逸風,未嘗沒有撮合他兩人的意思。若是李薇竹已經訂了親,她這般做是不合適了。
“是啊。”李薇竹側過頭,淺笑著,“不過只是定過親,現在已經退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