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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話的功夫,便到了山谷之中李志庭隱居的所在。那是用一根根的修竹修築而成的屋子,踩在了上面,便發出了吱吱呀呀的聲響,頗有雅意。聽到了動靜有另一個丫鬟迎了過來,見著了茜草揹著那位公子也不奇怪,對著主僕三人行醫,“是背上的公子要看診嗎?這邊。”
這個丫鬟叫做珍兒,珍兒領著兩人到了客房,李薇竹說道:“有沒有熱水?還有乾淨的男子衣裳,要換衣裳。”
李薇竹說這話的時候,李志庭也入了客房之中,聽到了李薇竹的話,便說道:“熱水有,男兒的衣裳沒有,只有女兒家的衣裳。”說完之後下頜抬起,“你既然是個女兒家,你這身衣裳也沒什麼好穿的,脫下來給這位公子就是。”
李薇竹的面色羞惱,茜草的眉頭皺了起來,“李夫人,我們只是借住這客房,再買些藥材,何必如此侮辱我家小姐?”
珍兒進退維谷,她也覺得自家夫人的話有些過了,可也不好說什麼,尷尬地低聲道一句,“我先去準備熱水。”然後逃也似的離開了。
李夫人狹長的眸子盯著李薇竹,一眨不眨,“你也覺得我在辱你?”
李薇竹深吸一口氣,原本身子氣得有些發顫,聽到了茜草維護自己的話,有了底氣,抬起眸子,回看著李夫人,揚聲道:“是,我覺得你在侮辱我。你自己不願被人稱為大夫,我自幼和祖父行醫,祖父承認我的本事,被我醫治的人也承認我的本事,我就是大夫。我扮作男兒裝,是出行方便,你讓我脫下衣衫給他換上,是在辱我。”
聽到了李薇竹的話,李夫人反而笑了,“如果說你是大夫,你為什麼行醫能夠做到哪一步呢?”
李薇竹對李夫人的最後一丁點的好感,因為她剛剛的話已經消失殆盡,“這是我的事情,幹你何事?”
李夫人繞過了李薇竹,不去看李薇竹,坐在了沈逸風的邊側,沈逸風的背被墊上了枕頭,讓他背上受傷的那一塊兒懸空了不沾床面。
沈逸風先前的前襟已經被李薇竹解開,後來因為衣衫有水,這一塊兒更是直接被李薇竹剪破了,用一塊兒棉紗布覆蓋著,此時紗布上除了止血粉,還有隱隱的血跡,李夫人低頭嗅了嗅止血粉的味道,伸出手指搭在了沈逸風的腕子上,她的眼眸也閉了起來。
李薇竹看著她的動作,便覺得她應當還是有把刷子的,等到李志庭睜開眼,說道:“身上的洞穿傷,在水中浸泡時間過久,寒邪入侵,生高熱,因為中毒,身子虛弱,本已時日無多……”
“等等,等等。”李薇竹喊住了李夫人。
第40章 他快死了
李薇竹聽得是一頭霧水,說道:“中毒?”眸色生了狐疑,她莫不是在匡她?她怎的沒有斷出他中了毒。
李夫人見到了李薇竹的神情,唇瓣微彎,還當真是個小姑娘,什麼都寫在臉上。淺笑尚未到達眼底就化作了嘲諷,“怎的,連他中毒都沒有把出來,還自稱為大夫?”聲音裡也是冰冷的溫度。
李薇竹看著眼前的李夫人,無論如何她都是那本醫書的著作者,別說現在就算是未來的三五年的日子裡,她恐怕都趕超不過她的醫術,若是她說的是真的,那應當就是剛剛自己沒有斷出來脈:“我剛剛給她摸脈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浸在水中,脈息微弱,指不定剛剛沒有摸出來。”
李志庭站起了身子,斂了斂裙襬,端坐在一邊的繡凳上,“那你再瞧瞧。”眼前的李薇竹最多不過雙十,這般的年歲,怎能夠斷的出那毒物?就算是斷出了毒物,也沒法解毒。
左右廚房裡還要燒水,李薇竹就坐在了床榻邊,手指捏住了沈逸風的脈搏,她的眉心蹙了起來,抬眼看到了李志庭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一憋,乾脆閉上了眼,細心感受沈逸風的脈搏。
閉上了眼,聽覺放大,她甚至可以聽得到血液在青色的血管裡湧動的聲音。咚咚咚,那也是生命蓬勃的聲音,雖然微弱卻仍然有力的在血液之中湧動。
只是她聽不出他中了毒,李薇竹的眉頭顰起復又舒展開來,她要聽得更認真一些。
柔軟的指腹在他的手腕上移動,李薇竹遮蔽了外物的聲音,只有沈逸風脈搏之觸感與之聲。
李薇竹閉上眼給沈逸風診脈的時候,李志庭的眼底流露出罕見的脆弱,茜草沒有留意,閉上眼的李薇竹更是不會知道李志庭流露出如此的情緒。
沒有人注意到的李志庭,近乎是貪婪地看著李薇竹,她的容貌與女兒不肖似,行醫時候那熠熠生輝的目光,卻像極了。眼前的李薇竹多大了?是否有女兒的年歲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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