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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而無辜的抖動著,“我來照顧他。”
“可是小姐,這不和規矩。”茜草說道。
“我行醫只為了治病救人,哪裡有什麼規矩?”李薇竹坐在了床榻,她的手臂隔著夏日裡輕薄的衣料緊緊挨著沈逸風垂下的手臂,男子的溫度與氣息讓李薇竹的臉紅得一塌糊塗,她卻堅定地扣上了沈逸風的手腕。
摸了沈逸風的脈搏,她的羞意削減了些,只是和李夫人小談一盞茶的功夫,他生熱生得更厲害了。
茜草並沒有把錦被完全蓋住沈逸風,因為李薇竹的阻擋那一下,堪堪露出了男子的鎖骨。
茜草的眉頭皺了起來,看著李薇竹的面容,她紅得面若桃花,素來清淺只是溫柔的眸子裡是瀲灩□□,她心中一動,再看著床榻上的沈逸風,莫不是小姐看上了這位沈公子?
“出去吧。”李薇竹再次對著茜草說道,一想到等會給沈逸風喂藥給他針灸,纖長睫羽顫得更抖了。
茜草蹲身福禮,“我已經給沈公子擦好了身子,只剩下更衣。小姐吩咐熬製的藥汁在桌子上放著,我就在外候著,小姐有需要揚聲喊我就是。”
房門關上之後,沒有了茜草在場,李薇竹自在了許多,忍不住長舒一口氣。
她站起身子,端起藥碗,無名指的指腹隔著薄薄瓷胎壁感受藥汁的溫度。調羹一下又一下撥弄著黑色湯汁,等到不燙手了,李薇竹端著藥丸再次坐到床邊。
沈逸風靠在引枕,他的五官帶著脆弱的凌厲,狹長的眼位延伸像是迤邐的筆墨,濃墨重彩到動人心魄。
李薇竹的手指撥動他的唇瓣,果見著他的牙關緊閉,繼而左手捏在了他的面頰上,中指微微用力,讓他緊閉的牙關開啟,小心的用右手的勺子送入一口藥汁,把勺子拉出來的時候眼明手快用手指點再他的下頜,喉結滾動,他嚥下了藥汁。
露出了欣喜的神色,繼續給沈逸風喂藥,一喂藥就是花了整整半個時辰。
手指捏到後來,都有些發酸。李薇竹的手指擦過他的額頭,湯藥雖然涼卻過,仍然是熱燙的,吃下了這些藥,沈逸風的額頭沁出了汗水。
見著出了汗水,李薇竹心中一鬆,把被子撥到了沈逸風的上身,露出了他白色的中褲,因為褲子沒有完全提上,中褲遮住了他的小腿和腳背,她伸手用力,就扯下了他的中褲,可見著他腳上的傷。
小腿與腳踝交接處皆有用桑皮線縫合過的痕跡,李薇竹的手指劃過他的傷口,有些凹凸不平,這傷口新近形成,統共癒合不到三月的時間。
李薇竹整理了沈逸風身上的被子,出了房門,“小姐。”茜草在門口垂手而立,聽到了動靜就站起了身子。
李薇竹說道:“去取點桑皮、白朮、參片……”李薇竹一項又一項地說著,茜草一一記下,“和湯藥一樣的法子,燒好了之後就送入到房間裡,“對了,還要點麻繩。”
李薇竹轉身到了房間裡,再次看著沈逸風,他面上燒得更狠了。
風邪入侵的高燒,也是同樣改經塑脈的最好時刻,尤其是沈逸風用了那化骨散,想要讓他站起身子,今日裡替他割肌正骨是最好的時機,李薇竹想到了那化骨散,就想到了李夫人的話,忍不住一嘆。
李夫人說的三種需用的草藥,只能夠去當地尋找,而箭毒木最為特殊,需要採集後一刻鐘內入藥,除了這三味主藥,還需要配合特殊的針灸之法,讓這段時間沈逸風身上的化骨散不再擴散開來。用藥之後,則是另一種的手法,讓化骨散與癒合散相敖和,從而讓沈逸風的身子恢復康健。
“你既然得了我年少時候的醫術,也算是有些緣分。”李志庭當時是這樣說的,“針灸的法子,還有如何製作癒合散我都可以交給你,看是這法子,不能給予第二個人知道。”
李薇竹聽到了李志庭的話,當即就想要應下,就聽到李志庭說道:“走的是任督二脈,四肢軀幹的穴位都要針灸,你可想清楚了?”
當時聽到了李志庭的話,她也曾猶豫,最後仍然是應了下來,“只要和沈公子說好,不讓外人知道就好。”
“你就這般相信他?”李志庭的容色淡淡,“但願你不要後悔。好了,你先去給他正骨,你也算是有些本事,他的傷我也看了,我是無法,你居然還能夠有法子。”
“都是祖父當年的教導。”
李薇竹想到了這裡,嘆息之聲越發綿長了,過往時候給女子還有孩童針灸過,沈逸風卻是個及冠的男子。因為早晚要給他針灸,最好她早早習慣下來,才會剛開始就看著沈逸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