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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文薔乖巧的像是小兔子一般,褪去了出去見面時候滿身的戾氣。
李薇竹也知道田文薔心中的急切,也沒有多說,讓茜草去房裡拿出自己昨日調製好的藥膏,然後去煮藥浴之液,對著田文薔說道,“進來吧。”
藥液已經熬煮了一宿,涼卻到合適的溫度,藥液呈現出詭異的墨綠色,田文薔卻沒有退縮,悉悉索索的脫衣聲響起,茜草攙扶著她,整個人浸潤到了藥液之中。
疼。
這是田文薔的第一反應,那藥液像是無數細弱牛毛的小針鑽入到身體裡,渾身像是被鋼刷刷過一樣,她忍不住在藥液之中扭動,想要減輕疼痛。
“別動。”李薇竹的手按在田文薔的肩頭,“不然會更疼。”
田文薔便只好不動,忍耐著身體的疼痛,那藥液像是細小的針,不停地往她的體內扎著。額頭上也沁出了汗水,而第一滴汗水自面頰滑落,像是碰觸了什麼機關,田文薔的身子慢慢不疼了,反而是臉上是劇烈的疼痛,好似那藥液已經鑽入到體內,不管不顧地在她的臉上發作了起來,比剛開始身體的疼痛,要難受了一倍,田文薔的眼淚刷的一下落下,帶著哭腔開口,“臉好疼。”
“再忍忍。”李薇竹說道,“藥液只用泡一次,也只有第一次才有用。若是泡好了,臉上會一點痕跡都不留的。”
田文薔眼淚汪汪地。
為了分散田文薔的注意力,李薇竹便和田文薔說起了話來,等到半個時辰之後,田文薔已經開始胡說八道,說些不知道是什麼的囈語了,而李薇竹也看到了田文薔鼻尖上那最大的紅癤子已經有了膿點。
“可以了。”
猶如聽到了天籟一般,田文薔嘩啦啦就從藥液裡站了起來,而剛開始濃郁而詭異的墨綠色的藥液,現在已經是漆黑一片了。
李薇竹拉著田文薔的手,等到她一出來,就讓茜草用巾子裹住了她的身軀,“臉上有些疼,有些癢,我這三日陪著你,萬萬不能用手撓了。”
田文薔乖巧點頭,李薇竹又拿出了一味藥,“這個藥,每日睡前塗在臉上,再配合我每日晨時的行針,不出三日就會看到效果。”李薇竹經過這幾日的研究,先選擇的是用藥液浸泡,藥液入侵,熱毒上湧,李薇竹再用之以熱性之物,到傍晚的時候,田文薔面上的紅癤都已經有了膿點。
田文薔是有些害怕的,面上熱熱發燙的感覺,讓她惴惴不安,她面上的痤瘡生得更厲害的時候,就是這般的難受,李薇竹的藥並沒有消去她的痤瘡,好似把所有的痤瘡都一次發作了起來。
“別怕。”李薇竹先前就讓人扯了所有的鏡子,讓田文薔看不到自己如今的模樣,“很快就好了。”其他大夫也有認出鬼面瘡的,不敢如此醫治也是因為沒有把握不留下疤,只好一味用清熱解火的方子,故而治不好田文薔面上的病,李薇竹因為有乾孃養顏的方子在手,反其道而行之,一次讓田文薔面上的鬼面瘡都發作了起來。
李薇竹的胸有成竹,讓田文薔也放下了心,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是不是有些一驚一乍的。”
“傷在臉面上,是難免的。”李薇竹抿唇一笑,“若是我的顏面上受了傷,定然也是如此。”
“黛山姐姐不會的。”田文薔搖搖頭。
李薇竹有些好笑,“你就知道?”
“我知道的。”田文薔看著李薇竹,眼眸彎起,“黛山姐姐與我不一樣的。走的多了,見識也廣了,心裡頭裝著的東西便不一般。”
李薇竹又給田文薔服用下藥,便用細細的銀針給田文薔處理面上的痤瘡,等到膿液全部排出,給她的傷口塗上了藥物。
藥物清清涼涼,壓住了疼痛,“現在是舒服,晚上睡覺就難受了。”李薇竹說道。
“很疼嗎?”
“不疼,只是很癢。”李薇竹說道。
“癢是在長好呢。”田文薔說道,“我不怕的,也不會撓的。”
李薇竹笑而不語,晚上的時候由茜草守著田文薔,在好幾次夜晚無意識地想要伸手撓臉的時候,都止住了她的動作。
田文薔輾轉一夜難眠,之後的兩天皆是如此,因為面上覆著的是厚厚一層的藥泥,看不到她眼底的青色,只是那雙黑白分明的眼裡佈滿了血絲。
除了第一日忙一些,第二日李薇竹就在院子裡用那天山雪蓮做藥引,熬製給沈逸風治腿所用的藥液,心中輕鬆,口中哼著歌謠。
這樣一連三日,第四日一早,李薇竹就開了院門,田家老爺還有文夫人都在外面候著,“薔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