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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階往下,曲折的小路在梅林之中延伸,隆冬時候梅花綻放,在白雪之中兀自芳華,幽幽芬芳。只是是春日,見不著梅花,梅枝上的新綠也煞是好看。
此時已經聽到朗聲的唸詩聲音,等到從梅林之中穿出,便見著熱熱鬧鬧的一行人了。
謝懷溯的呼吸急促,把李薇竹的手抓得更緊一些,他從未見過如此多的外人,緊張的小臉漲得通紅。
李薇竹此時蹲下身子,乾脆地把謝懷溯抱入到了懷中。
一個忽然從梅林之中竄出的女子,還抱著一個僧衣小和尚,這一舉動很是有趣,有人就笑道:“小和尚,你被姑娘這一抱著,是犯了色戒。”
話剛說完,就有人發出了轟然的笑聲,打趣一個四五歲的小和尚,這些人覺得頗為有趣。
“渾說些什麼?”李薇竹還沒有來得及發聲,就聽到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小姑娘揚聲說道:“什麼色戒,小和尚才一點點大,沒看到好像身子不好嗎?”
“怎麼哪兒都有你的事情。”第一個說話的駁道。
“我還沒有說,哪兒都是你挑事,佛門禁地,你就口中狂言,也不怕天上落個雷正劈到你身上。”
“別理他,”李薇竹摸了摸謝懷溯的面頰,“心中有牛糞;看人都是牛糞;心中有如來;都是如來。”
“他心裡頭就是一坨牛糞。”那個紅衣小姑娘走了過來,看到了謝懷溯,“小和尚真好看,就是太瘦了些。”她面板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紅唇嬌豔若滴,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的轉動,一席紅衣明媚熱烈得驚人,脖頸上帶著的是金項圈,手上,鬢髮之中也多是用今飾。若是旁人,豆蔻年齡用這般多的金飾品會有些壓不住顯得有些老成,而眼前的少女卻不會這般,明晃晃的金和明媚飛揚的紅,成就了最絢爛的她,也是青雲山裡最靚麗的一抹色彩。
謝懷溯有些害羞,往李薇竹的懷裡靠了靠。
“多謝姑娘仗義執言。”李薇竹說道。
“你不嫌我多事就好。”紅衣姑娘笑著說道:“我同你說了話,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不會搭理你,他們瞧不上我。”
李薇竹裝扮過後,容色雖然是淡淡,卻自有風流舒雅之意,氣度非凡。紅衣姑娘在那群人之中又是格格不入,就索性過來找李薇竹說話了。
“怎會嫌姑娘多事?”李薇竹笑了笑,“是剛剛說話的,太不懂得分寸。”
“可不是?”她嗤笑一聲,“瞧不上我的出身,反而順著什勞子的貝公子,說話髒的比我家糞坑還不如。”
謝懷溯聽到她說話,捂著嘴笑了起來,李薇竹也是彎了眉眼,
“咦。”紅衣女子忽然停下了,指著兩人說道,“你們生的好像,笑起來的時候幾乎一模一樣。”
李薇竹的眼睛不由得瞪大了,想到了曾經沈逸風說過的話,住在青雲寺之中謝家二房的幼子,她僵直了脊樑。她不想認祖歸宗,那現在抱著她血緣上的弟弟,又……
謝懷溯很喜歡李薇竹,聽著紅衣女子的話,“真的嗎?我和姐姐笑起來很像?”
李薇竹鬆了一口氣,不管如何,她確實很喜歡謝懷溯,“難怪我和你如此投緣,原來生的相似。”
謝懷溯小聲說道:“這就是佛經裡面的緣法了。”
聽著謝懷溯的話,李薇竹心裡頭泛起了酸意,因為謝懷溯的身子不好,幾近死亡,送入到青雲寺後,勉強活到現在,只是一年到頭,連爹孃也只見一次。教導他的人,是青雲寺的僧人,小小年紀,一口一個佛法。
“原來你們也是剛認識。”紅衣女子說道,“我們在亭閣裡小坐,你抱著小師傅,也不嫌累得慌。”
謝懷溯有些不好意思,當即就掙脫了下來。
“我姓霍,家中行四,喊我霍四就好。”等到之後李薇竹才知道,這位霍四小姐,閨名叫做珍珠,所以才自稱霍四。
“我姓李,叫李薇竹,表字黛山。”霍珍珠聽到李薇竹有表字,越發確定她出身好,“我叫你黛山吧。”
“好。”
李薇竹知道了霍珍珠的來歷,她原先是住在江南的,霍珍珠的父親是個商人,她的孃親是漁女,一連生了三個兒子,老年時候得女,十分歡喜,就給她起名為珍珠。爹爹在外出海賺了些錢,聽說京都裡各院女子可以進學,就在京都置辦了產業,安置在京都。
“你現在在書院裡頭讀書?”李薇竹問道。
“嗯。”霍珍珠點點頭,這書院是極大人極多的,女院這邊細細分來就有天地玄黃四班,並不按照年齡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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