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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看越覺得李薇竹恐怕是個窮困的,心中後悔提議讓李薇竹加入到她們一行。
這觀念一直在見到了黛凜姑娘的時候才被打破,見到黛凜對李薇竹行禮的時候,她被駭了一跳; 莫不是走了眼?故而; 倪靜湄等到一見到霍珍珠,便忍不住問道:“你的那位好友,是黛凜姑娘招待的,怎麼不與我們一道?”
“本來是要一起的,但是神威王妃要見她。”
神威王妃!
沈逸風的身影驀地出現在她的心中,陌上公子世無雙,她心馳一蕩,白淨的面上也染了薄紅。手指微動,平息心情之後,問道:“神威王妃找她有什麼事?”
倪靜湄心思的百轉千回霍珍珠沒有看出,針對她的問題如實回答,“李薇竹沒有說,我也不知道。”
“那位是李姑娘?名字雅緻的很,我瞧著氣度也是賢雅。她應當也是讀書的?”
“恩,不過不去書院的。”霍珍珠不想讓倪靜湄小覷了李薇竹,道:“她不讀經史子集,學的是醫術,晚些時候是要入醫術院的。”
醫術院的錄人已經過了,倪靜湄迅速想到,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進入到醫術院裡,李薇竹不是個簡單的。更重要的是,她與神威王府有什麼聯絡?“沒想到還是個女大夫,可謂是女中巾幗。”倪靜湄笑道:“家母身子近來不適,等會可要好好向李姑娘請教一番。”
霍珍珠一愣,“只是不知道神威王妃召見她需要多少時候?”
“不礙事的,等一等就是,正好也看看新進的首飾。”倪靜湄淺淺笑著,拉了拉賈菁的衣袖,“是不是?”
賈菁不想等什勞子的李薇竹,不過見著倪靜湄興致盎然,應了下來。
霍珍珠的心中有些說不出的彆扭,心中有些後悔帶李薇竹了。
李薇竹隨著黛凜姑娘拾級而上,入了雅間,便見著了太師椅上坐著的中年婦人,寶藍色的衣裙適合她的氣質,銀線與黑絲勾勒明暗分明的祥雲紋路,紋路不若年輕女子的花紋繁複,卻顯得莊重而沉穩,馬面裙繡著丹鶴展翅,鳥喙邊恰巧垂著一串碧玉明珠,像是鳥兒銜在口中似的。面上脂粉淡淡,面白而長,兩頰上有淡淡的斑點,兩彎眉上揚出劍出竅的心驚弧度,丹鳳眼長,眼角迤邐細小紋路,再次表明她已經不再年輕。
神威王妃並不是容貌佼佼之人,但任誰見了她也不會輕易忘卻,氣度端莊盛氣卻不凌人,自有傲氣並無傲骨。相較於神威王妃的大氣,身側的貝思怡便有些小家子氣了,幸而穿著桃花紅的粉裙,年小而嬌美,也算是美人。
李薇竹在打量神威王妃的時候,她同時也在打量李薇竹。貝思怡從窗邊眺望,見著了李薇竹,她便差人去請李薇竹。知道了她是謝家二房的嫡女,就用謝家的女子來衡量李薇竹。容貌氣度均不及謝家諸女,唯有一雙眼還有些看頭。謝家在想什麼?也不想認回這女子?若是不想認,就應當將她遠嫁了,眼不見為淨,也免得在京都之中鬧出什麼么蛾子。
視線的交錯不過是一瞬的事,李薇竹請安之後,戚氏溫聲道:“我除了是神威王妃,還有一個身份,便是世子的母親。”她站起身,竟是要向李薇竹行禮。
李薇竹連忙避開,戚氏本就做做樣子,空行了禮後直起身子,“若不是李姑娘,我恐怕就見不著逸風了。”
雙手合十,她還唸了一句小小的佛號,威嚴的面容因為她眼底的慶幸與感激柔和了下來。任誰看來,戚氏都是關心極了沈逸風,只怕不知情的,還當她是沈逸風的生母。李薇竹道:“王妃客氣,我是個大夫,世子爺在我眼中是個病人。”
戚氏與李薇竹你來我往,說著話。
貝思怡在旁邊,打量著李薇竹,見著她穿著與洛陽城裡所見無二,心中是嗤之以鼻,好歹也是救了世子爺的人,沈逸風現在回京,定然是給李薇竹重謝的。按道理,是應當給自己置辦一身行頭,而不是這般簡陋穿著,現在見了貴人,也不合適。
“按道理,應當第一日就登門拜謝的。”戚氏說道,“只是逸風那孩子也不知道同太后說了什麼,讓我們都不許去打攪你,如果不是思怡,恐怕就算是走在路上,也認不出你。”
提到了貝思怡,她的唇瓣翹起恰到好處的弧度,笑意盈盈道:“王妃心中一直記掛著,菩薩心善,不忍讓王妃受苦,便把人送到了面前。要不然,我那麼一瞥,怎麼就看到了李姑娘。”
“真會說話。”戚氏的手指點在貝思怡的額上,她的容貌不算美,手指保養得美極了,蔥白的手指細長,指甲圓潤而有光澤。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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