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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伏,眉頭也豎了起來,冷笑道:“難道我說得不是?箭毒木就是給治幾乎看不出來的腿疾?然後折上了小子的命?”
“娘,你失態了。”慕容瀾也是開口說道。
“好,你們都看得開,我看不開。”範氏胸膛劇烈起伏,憤而離開。
“你去陪你娘說說話。”老太爺說道,他飽經世事的那雙眼掃過沈逸風的身上,最後落在李薇竹的身上,“兩位不妨坐下,老朽有話想要問兩位。”
“好。”沈逸風應承了下來,因為他聽懂了這話的弦外之音,或許,箭毒木還有殘留。
那雙眼掠過身,便如同山嵐裡吹了千百年的風拂過,他好似看透了世間萬物,李薇竹也不由得應了下來。
梳著雙丫髻,穿著天藍色襦裙的小丫鬟步伐輕盈,在杯盞之中斟入了紅茶,明亮的茶湯在素白瓷杯裡盪漾起了澄亮的波,嫋嫋的白霧騰起,帶著氤氳的水汽,天果然是涼了。
沈逸風的腿,她只消再正骨兩次,就可以痊癒,但是重要的並不是他的腿,而是他的毒,如果沒有箭毒木,現在肌裡的毒會滲入骨中,那時候便是藥石罔顧,只能夠等死了。
想到了這裡,她咬著下嘴唇,面色白涔涔的。
“李姑娘?”
是慕容老太爺在喚她,她浸入到了自己的沉思之中,錯過了什麼?帶著些迷茫,她應了一聲。
“李姑娘要多少的箭毒木,若是有了箭毒木,有幾分的把握能夠治好沈世子?”
“如果是軀幹,那麼只消用上三錢足矣;如果是枝葉,需要用上一兩;如果是根鬚,需要用上一兩五錢。”李薇竹說道,“箭毒木是最為關鍵的藥引子,卻不得,再加上旁的藥,我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治好他。”說到了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了沈逸風的身上,目光清朗如水,帶著她自己不曾察覺的深深的眷戀。
沈逸風看著這一雙眼,心好似湖水,那風拂過柳樹枝,纖細柔長的柳條拂過水麵,帶起了細細的漣漪。
“如同範氏說的那般,已經是燒得一點不剩了。”
慕容老太爺的話音剛落,李薇竹的神色就是一黯。
“如果真的不剩,又何必有當今一談。”沈逸風說道。
慕容老太爺便笑了,說道:“不錯,雖然不曾有這些,卻還有種子。”
“種子?”李薇竹原本黯淡下來的眸子漸漸亮了起來,“有多少?”
“一小包的種子,約摸是三兩。”慕容老太爺說道。
雖然不知道箭毒木的種子毒性存有幾分?三兩的重量應當是足夠了,“太好了。”李薇竹喃喃道。她對上了沈逸風的眼,滿溢而出的笑意彎了她的眼,顧盼生輝。
“去把我房間裡酸枝木刻如意紋的匣子拿過來。”慕容老太爺吩咐道。
沈逸風的聲音也輕鬆了起來,“如果要是有什麼能夠幫得上的,沈某定然不會推辭。”他拱手說著。
慕容老太爺的聲音低沉,“這倒是不必了,剛開始留著箭毒木,無非是為治病留的,誰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情,算不得是別人的錯,原本栽種到花園之中就應當更小心一些。”頓了頓接著說道,“燒了樹也不怪範氏,我就想著留一些種子,這範氏也是不知曉的,你們拿到了之後,就離開吧。”
沈逸風和李薇竹兩人相視一眼,李薇竹說道:“我還應了二公子,要舞一曲。”
“今日便罷了。”慕容老太爺搖搖頭,“等會聽到了樂聲,範氏只怕又要難受了。”不光是範氏難受,他心中也是難受的,範氏見不得箭毒木,他見著箭毒木的種子又何嘗心中好受?一直留著箭毒木的種子,心中也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如今給了沈逸風治病,倒是相得映彰了。
沈逸風讀懂了他無聲的嘆息,“我和表妹如今就在新任知府王兆銀的府邸小住,若是二公子無事,自可來尋。”
李薇竹點點頭,“大約至少還要住上半個月的時間,我們才會離開。”
“好。”
說話的功夫很快就有丫鬟呈上了酸枝木匣子,“你看看種子,可用得?”
一粒粒圓形的種子小巧可愛,看不出這般的種子今後會長成劇毒的箭毒木。李薇竹用藥箱裡的小錘敲碎了一粒種子,用鑷子取了一丁點,就要放入到口中。
沈逸風見狀攔住了李薇竹,“這本是劇毒之物,黛山……”
“不礙事的。”李薇竹說道,“我有分寸。”
舌尖舔在種子上,便有澀澀之感,李薇竹吐出了種子,眼睛閉上,等到一盞茶的功夫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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