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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裡小聲愧疚,怕就是她攪得人家睡不好,這才咳了個半死。
“你躺著吧,我給你把慶安叫進來。”
“不用,我這全靠慶安一個人照顧,夜裡就讓他睡好一些。”俞翀掀開被子下了床,站起來剛走了兩步就摔在了地上,恰巧又把那張八仙桌的桌布給拽了下來,打翻了蠟燭。
童玉青心裡一急,掙起身子想要下床。雖說這雙腿已經好了不少,可這又不知道扯到了哪裡,疼得她覺得傷口又裂開了。
“慶安!慶安!”
“不用,我能起來!”
俞翀努力的想要站起來,可他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剛撐起身體又虛弱的摔了下去。也不知道是摔到了哪裡,碰到地面發出一聲悶響。
想起上次他不過就是背朝下的摔了一跤那後背就青紫成那樣,童玉青心登的一下就被提了上來。
“慶安!”
慶安推開房門匆匆跑了進來,童玉青見他甚至連外衫都來不及穿。
見屋裡一片漆黑,慶安的心一下子就被提了上來。藉著月光看見俞翀摔在地上,驚呼一聲後趕緊的把他攙了起來。
“好好的你下床幹什麼?這摔一下那摔一跤,你這還有命了?”
慶安一邊抱怨一邊又小心的把他扶回床榻上,這才折回來點了蠟燭,收拾起了地上的一片狼藉。
“我就是渴了。”
童玉青順著聲兒的看過去,見俞翀額頭上已經摔青了個大包,看起來觸目驚心。
慶安叨叨的回頭,也見了他那額頭,頓時怒道:“你要喝水叫別人給你倒啊!這屋裡又不是隻有你一個,那邊不是還有個大活人?”
俞翀擰眉,“她根本就動不了,我這也沒幾步路,有手有腳,我可以自己來。”
“你自己來得了麼?”慶安滿心的怨氣,張口就想要諷刺童玉青幾句,可想起前幾回的教訓,他又只能把這口氣給憋了回去。
“那個,要不你今晚就留在這兒吧,萬一他又要喝水,我這個廢人可起不來給他倒水喝。”
慶安狠狠瞪了她兩眼,轉頭也想要對俞翀這麼說。意料之中的,俞翀淡淡看他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他堵著氣的把那壺水直接放在了俞翀的枕頭邊,也不管會不會撒出去,氣哼哼的就出去了。俞翀長嘆一聲,搖頭苦笑,滿是無奈。
童玉青抿抿唇,不管這兩人到底是主僕,還是堂親兄弟,她怎麼看都有種姦情的感覺。
隔天一早,童玉青昏昏沉沉還未完全清醒的時候,姿月就過來了。
慶安將姿月攔在院子裡,說俞翀還未起床。姿月往他身後掩著一條縫的屋子看了一眼,說:“王府裡頭還有事兒,我這邊給二爺和二夫人看了診以後還得馬上回去。如果耽擱太長時間,王爺那邊我交代不了。”
“那也不行,擾了二爺休息……”
話還未說完,姿月就直接推開了慶安,一掌推開了房門,就這麼走了進去。
“誒你這人怎麼……”
姿月站在門口,目光緊鎖軟塌上正趴著睡得迷迷糊糊的童玉青。一張英俊的臉在眼前一晃而過,姿月緊握雙手,眉心緊鎖。
“姿月姑娘過來了。”
俞翀啞著嗓子的半坐起來,慶安趕緊的拿了個枕頭靠在他的身後,叫他靠坐的舒服一些。
姿月頷首,在看見他額頭上的青紫時怔愣了一下。“俞二爺你這是……”
慶安臉色極差,“昨晚二爺渴了要喝水,不小心摔下了床。”
姿月把藥箱放在了那張八仙桌上,眼見的看見桌上灑了小片的蠟油。她走到床榻邊上壓低了身子的看了看他的額頭,又見旁邊有個茶壺,拎起來,早就已經空了。
“瞧著倒是不嚴重,我這有些藥,一會兒擦了青紫就能消了。”
姿月轉身要去給他拿藥,一抬眼,就見童玉青睜著一雙靈動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
“夫人醒了。”
童玉青嗯了一聲,指著俞翀就問:“傷了腦袋可大可小,你好好幫他看看,別摔到裡頭……”
慶安臉一黑,“你什麼意思!”
童玉青不懷好意的笑笑,扯了扯蓋在身上的薄被,不說話了。
姿月給俞翀上好了藥,說:“二爺跟前怎麼沒人伺候,以後還是要小心一些。”
慶安哼哼道:“我家二爺說屋裡有女眷,我在跟前不方便。”
姿月這才發現,擋在軟塌前頭的屏風竟然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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