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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猛地把頭又抬了起來,剛剛才活絡的身子瞬間又變得僵硬無比。她死死盯著俞翀,那張小臉兒上好不容易才緩過來的血色瞬間褪得乾乾淨淨,“我這雙腿,廢了?”
聽著她變了調又帶著哭腔的聲音,俞翀抿唇笑,“沒有,已經有人給你上了藥了。”
“撒謊!你會這麼好心給我找大夫?那老不死的這麼見不得我,巴不得我早早死了,能讓你去給我找大夫?”童玉青越說越激動,眼淚再忍不住的往下流。“我這一雙腿肯定是廢了,不然我怎麼一點兒痛都感覺不出來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還用手狠狠往大腿上錘了兩下,竟沒有任何的感覺!她顫抖著手揪著大腿上的皮兒使勁兒一擰,依舊毫無感覺……
心一下子就沉到了底,她這腿,真的被打廢了吧……
剛來俞府的她看不起殘廢的俞翀,而現在她也成了殘廢。成了殘廢,她還怎麼報仇,她還怎麼鬥垮俞府!
她頹喪的把腦袋悶在軟塌上,猶如一隻喪家犬。俞翀掛著笑,張口想要告訴她這不過就是他心疼她的傷口,怕她醒來會疼得特別難受,又找來難得的好藥給她塗了一遍。怕是兩種藥起了作用,讓雙腿有些麻木失去了感覺而已。
“青兒?”
他柔聲的喊了兩遍,童玉青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動作,也不怕就這麼悶死在軟塌上。他輕笑一聲,伸手想要去把她的臉托起來看著自己。
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童玉青快速的摸出一隻髮簪,準確無誤的朝著俞翀的太陽穴刺了過去。俞翀腦袋往旁邊偏了一寸,尖銳的髮簪只劃破了他的耳尖,沾了細小的血珠。
童玉青沒想到他的速度能有這麼快,竟然這麼輕易的就避開了她的襲擊。她反手又將髮簪刺了過來,這回直擊他的心口。
俞翀穩穩截住她的手,輕巧的就取走了她緊握的髮簪。
童玉青驚了一下,下意識的想要逃跑。可她忘了現在她那兩條腿根本就動不了,一個翻身,差點兒就從軟塌上掉了下來。
“你以為用這個就能殺了我?”
她狠狠咬牙:“毀不了你們俞家,難道我還不能殺了你這個殘廢?”
俞翀那雙好看的眼睛危險的眯了一下。“毀了俞家?童家只是敗落而已,又不是被滅了滿門,你這麼仇恨我們俞府幹什麼?”
童玉青臉上閃過一抹悲慼,她磨著後牙槽一字一句滿是恨意的仇視著面前的男人,“你們俞家,沒一個好人!”
俞翀緊皺著眉,默默的看了她良久,冷不丁的就開口說了一句:“你根本不是童玉青。”
她的心瞬間被提了起來,兩隻手緊握成拳。“我不是童玉青是誰?”
他眼眸幽深,如一潭深泉,掉進去就永遠出不來了。
俞翀就坐在那小凳子上又默默的看了她好久,看得童玉青後背發涼,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一顆心惴惴的等著他說下文,沒想到他竟然把那隻髮簪給揣進了自己的衣服裡。
“七王爺派人來給你看了診,也上了藥。慶安把人送出去的時候特地問了,人家說你這是正常的反應。你那雙腿,還在得好好的。”
見童玉青根本就不信他的話,俞翀又把放在腳邊的小藥瓶塞進了她手裡。“我怕你痛,又給你上了遍我自己的藥。上藥的時間不長,那藥膏現在應該還沒幹透,你可以用手摸一摸,看看是不是跟瓶子的一模一樣。”
聽他說完最後一個字,童玉青也顧不得他在不在場,直接就把手往大腿上摸了一把。
那是一種有著淡淡香味的綠色藥膏,觸手清潤,一點兒也不會叫人覺得粘膩。也不知道她剛才是碰到了哪裡,明明當時不覺得疼的大腿,現在卻疼得她差點兒喘不過氣來。
俞翀見了她難看的神情,一把將她手裡的瓶子搶了過來,起身走到她的身邊坐下,直接掀開她的衣服,扒了她的褲子,又把藥膏用竹片挑出少許至手心上,動作輕柔又熟練的抹在她的傷口處。
冰冷的手指輕觸在她的肌膚上,激得童玉青打了個寒顫。
“住,住手!”童玉青連連喊停,扭著身體瞠目結舌的望著正在給他上藥的男人,“誰準你扒我褲子的!誰準你給我上藥的?俞翀你是不是人,我都這樣了你還這麼欺負我!等我下了地,你看我不挖了你那雙眼睛!”
俞翀停了手,抬起那張一本正經的臉。“不脫褲子怎麼上藥?夫妻本是同林鳥,夫妻本該就是相互照顧,你是我的妻,怕什麼?”
童玉青氣結,就算在青樓裡也沒見過直接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