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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一髮而動全身。軍餉一事,大概成子睿也在其中吃了不少。就算他自己沒吃到,他手下的人總會吃到的。要是追查起來,他根本就躲不開。既然躲不開,那還鬧什麼?”
俞翀只是回答了慶安兩邊會不會鬧起來的事情,卻沒明說蘭初到底是誰殺的。雖然沒明說,但童玉青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蘭初是半夜死的,齊大人是早朝前死的,若是同一夥人就根本不會分開時段的殺人。當時齊大人聲音極輕,除了他們四人之外再無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情。齊大人是成子睿的人,蘭初又是在他們走之後不久就被人殺了,可想而知,殺了蘭初的人就是七王爺成子睿。
能做到丞相這個位置的人怎麼能沒點兒手段?齊大人八成是露了馬腳才被丞相給盯上,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就給殺了。
童玉青眸中閃過痛色與齎恨。權勢是個好東西,輕輕鬆鬆就能要了一條人命,平平淡淡就能抹去所有存在過的印記。她心中恨,恨那些權勢,更恨她自己的無能。
她滿是冰涼的手忽然被人握得緊緊的,她抬頭,恰好撞進了那一眼深邃。俞翀大概以為她滿手的冰涼是怕成子睿會對她殺人滅口,唇角扯開一抹叫人安心的笑。
“別怕,有我在,任何人都傷不了你。”
她神情恍惚,“你也說了會有疏忽的時候。”
俞翀緊了緊握著她的那隻手。“若真是這樣,我就跟你一起死。”
慶安打了個寒顫,冷哼了一聲又走了。他前腳才剛走,俞翀就加重了手上的力氣。童玉青吃痛,想要將手抽回來,俞翀順勢將她拉到自己跟前,“答應我,下次能有多遠,你就離他多遠。”
七王爺府上。
成子睿才從朝堂上回來,身後帶著幾個身著官府的大人一齊行至書房。見姿月還在原地跪著,沒有絲毫憐香惜玉,只是嗤鼻一笑。
聽著那一聲不屑,姿月的心又狠狠的抽痛了幾下。姿月跟了成子睿這麼久,他的腳步聲自己再熟悉不過。她低著腦袋規規矩矩的跪在那裡,等那道熟悉的腳步聲行至身邊時才磕了個頭,敬聲喊了一句:“王爺您回來了。”
後頭有位大人認出了姿月,嘖嘖兩聲道:“這不是姿月姑娘麼,怎麼在這跪著呢?”
話才說完,身邊就有人扯了他一把。那位大人才後知後覺自己多了嘴,趕緊抬頭去看著七王爺成子睿的臉色。成子睿冷睨了一眼,冷聲說:“自然是做錯了事情才用跪的。李大人這麼好奇,也可以跪下來問問她。”
說話這個李大人臉色瞬間難看起來,連聲謝罪。成子睿抿緊了唇線,不看姿月一眼直接就進了書房。
剛才那話裡的意思很明顯,誰再跟姿月說一句,或者再好奇姿月為什麼要跪在這裡,下一個需要跪地請罪的或許就是他了。
如此,就更加沒人敢說一句話了。
一個多時辰後成子睿才跟幾位大人議完了事,姿月鬆了一口氣,撐著最後的力氣把脊背給挺直了起來。可當那些個大人都走了之後,成子睿依舊沒有叫她進去訓話的意思。
姿月心裡咯噔一下,七王爺是真的生氣了。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姿月整個人都快要撐不住的時候,成子睿終於踏出了書房。
“王爺。”
姿月喊的好沒力氣,要不是府裡太安靜,怕都聽不見這一聲。
久久不見成子睿的回應,姿月低頭,咬牙道:“姿月知道錯了。”
“嗯?你哪兒錯了?”
姿月不甘心的緊握著兩隻拳頭,“本該三日就去給俞二夫人換藥,姿月沒去。”
“你為何不去?”
姿月咬著下唇,力氣之大,咬得那片唇一片蒼白。她張口時,都能看見唇上那一排深深的齒印。“姿月想看看若是不去給俞二夫人上藥,她那傷還會不會好。這麼短時間就能把傷養得這麼好,姿月懷疑,她那傷是用了黎國皇室所出的玉肌霜。”
她突然停頓了一下,抬頭看著成子睿說:“王爺,姿月懷疑俞府裡有黎國的人。”
成子睿那雙眼睛一如既往的冷漠,深沉的眼眸裡一絲波瀾都不起。“俞老爺子當年富可敵國,死前頭那幾年更是頻繁去黎國走商。當時黎國正亂,宮中的東西被人偷竊一空,玉肌霜而已,有什麼稀奇的。”
姿月如鯁在喉,把含在嘴裡的話又給嚥了回去。成子睿一步步走到她的跟前,忽然低下了身子,卻帶著迫人的氣息。
“本王吩咐給你的事情你都敢這般怠慢……若有下次,當初本王是怎麼救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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