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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中女子是誰?身姿曼妙,神情妖嬈迷醉,不是天上的仙子,那也是山裡的妖精了。你爹爹將她畫得惟妙惟肖,好像活過來了。”
童玉青神情一滯,冷音說:“大概是我娘。”
俞翀眉心一跳,拿著畫卷的手突然抖了一下,移開目光,直直的看著她。
她緊緊抿著唇,似乎是不大小說這一段。在這麼長時間的相處裡,俞翀知道如果她不想說的事情,就是別人撬著她的嘴巴她也緘口不言。
況且,俞翀也不想逼她。
“我娘是個青樓女子。我爹這輩子只畫我娘一個女人,笑的哭的走的站的,不管什麼樣的,他只要畫人,就只會畫我娘。”
俞翀一愣,陳墉的夫人是名門出身,怎麼變成了青樓女?
似是看出他的疑惑,童玉青嘲諷的笑笑。“爹爹的原配是大家閨秀,生我的娘卻只是個紅塵女。儘管母親對我很好,可爹爹心裡喜歡的,就只有我娘。”
都是大宅大院兒的,俞翀心裡頓時就明白了。
“那你娘……”
童玉青知道他想要問什麼,她搖頭,“我娘難產,將我生下來就已經死了。”
俞翀心口一窒,就她剛才說那些就能聽得出,陳家祖父對她很是疼惜,陳墉夫人也親待她,看得出她當時在陳家過的很好。可是當年陳家出事,她應該才有五歲而已……
他尚且還有一瓦遮雨,可童玉青卻在逃命。五歲的年紀一直到現在,她究竟是受了多少苦。
“青兒。”
童玉青抬眼,“嗯?”
他淺柔笑笑,“過來。”
她看了看兩人之間不過兩尺的距離,不明所以的又靠近了他一些。“怎麼了?”
俞翀動了動,想要伸手將她攬進懷裡,卻不想扯到傷口,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
童玉青嚇了一跳,“你別動,好好靠著,我去叫慶安進來給你換藥。”
俞翀一把將她拉住,目光灼灼。“等我好了,我帶你去快意江湖。”
心口一窒,她抿唇笑。
“好。”
俞翀將畫卷起來,一邊說:“這本該就是你的東西,你自己放好了。大壽過後那邊怕是要開始過來找麻煩了,你自己多留心。”
童玉青見他這會兒只能用一隻手做這些事情,怕他在扯著肩膀上的傷,便接手說:“那邊的事情我會防著的,你放心,這段時間我會安分守己,乖乖待在你身邊,不惹事不生非。”
俞翀便放手讓她來弄,視線不捨的再移到那幅畫中,目光觸及某一處,他猛地就抓住了童玉青的手腕。
“怎麼了?”
俞翀將那幅畫重新展開,就在畫中女子紗衣的位置細細檢視。童玉青的臉色有些難看,畫中的人可是她的親孃,算起來可是俞翀的岳母!
這畫上的紗衣淺淺薄薄,栩栩如生,綠色紗衣的顏料又被她摳掉了一半,好像褪掉了半邊衣裳。他這麼盯著看,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心裡窩著火氣的把畫拉到自己那邊,快速的捲起。“看什麼看,再盯著我娘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
俞翀一愣,“青兒你誤會了,快把畫給我。”
童玉青瞪大了雙眼,“給你幹什麼,給你再盯著我娘看?”
俞翀嘆了一聲,緩了一口氣才說:“你沒發現畫中有玄機?”
童玉青卷畫的動作猛地一頓,狐疑的看著已經卷至一半的畫卷。一隻修長又顯得蒼白的手伸了過來,將她手中的畫重新拿去展開,指著其中一個位置。
“這裡。”
順著他手指所指的地方,童玉青清楚的看見畫中女子的大腿根部有個淺淺的印記。
這不就是她當年調皮印下的印章麼?
俞翀抬眸看她一眼,“你去拿把剪刀來。”
童玉青眉心擰成了疙瘩,“俞二爺你到底什麼意思?”
俞翀好看的手指一直壓在那上頭,耐心的說:“這裡的印記下頭有別的痕跡。”
說完,他又用手指細細摩挲著女子的身體,看的童玉青是臉色鐵青。手指撫過某一處的時候,他的動作突然停了。修長手指輕輕點敲這個地方,“這裡。”
她抬手摸過去,又快速的把手給縮了回來。她不敢置信的盯著哪一處,心情久久不能平復。突然想起了什麼,她一把將畫卷給搶了過去,放在桌上細細檢視。
耳邊炸開俞翀讓她去找剪刀的話,於是她又衝到了妝奩邊,翻出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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