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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俞翀牽著走了一段路以後童玉青才明白為什麼來了桂南坡這麼久俞翀都沒著急著上山祭拜,這一條路相比起祭拜陳家的山路,要崎嶇陡峭許多。
若是昨日下了雨,今天肯定是上不了山的。俞翀等了這麼多天,無非是要等山上的溼濘乾涸,讓路好走一些。
因為有個懷了身孕的童玉青,還有身體欠佳的松伯,外加一個小身板兒的俞幟,這一路上走的格外慢。好在桂南坡上風景秀麗,野花野果到處都是,這一路上也不算是無聊枯燥。
走了將近小半個時辰,松伯才終於指著前頭說:“到了。”
俞翀聽見松伯這一聲時,不由的緊了緊牽著童玉青的那隻手。
童玉青下意識的看著他,他面色無異,就是最容易顯露情緒的雙眸裡也只是一瞬的波動,後面又是一潭平靜。相比起童玉青去祭拜陳家時的激動,此時的俞翀就顯得冷靜許多。
不遠處有個砌得整齊的雙人墓,雜草不是很多,看來松伯一直都有上來照看,可見忠心。
“你在這等著,我上去給爹孃把雜草打理一下。”
童玉青點頭,乖巧的站在那裡等著。雜草本來不多,三兩下就被清理乾淨。俞翀這才又過來牽起童玉青,把她帶到雙人墓前,一齊跪下。
“爹,阿孃,這是我的妻兒過來,給你們看看。”
再平常不過的語氣,卻聽得童玉青鼻尖一酸。她跪不了太低,但也把身子儘量彎到最低。
“兒媳陳芷凌,見過爹孃。”
松伯渾身一震,不敢置信的追問:“你叫什麼?你不是叫童玉青麼?”
不僅松伯不解,秀蘭一樣糊塗了。
俞翀倒了兩杯酒,一杯遞到童玉青手裡,一面又對松伯說:“松伯,這事兒我回去再跟你解釋。”
兩人倒了一杯水酒,在墓前燒了紙錢,又在墓前說了一些話。等墓前的紙錢燒燼,蠟燭燃透,一行人又拜了拜,這才離開了。
想著俞翀爹孃能合葬在一起,陳家卻只能……童玉青心中有些感傷,出口感嘆道:“以後我也要跟你葬在一起。”
秀蘭大驚失色,“呸呸呸!在山林裡不能說這些不詳的話!”
童玉青捂著肚子,小聲嘀咕,“乖女兒別聽。”這才又學著秀蘭的樣子呸呸兩聲。
俞翀輕笑,往她腦門上不客氣的敲了一下。餘光見松伯一連凝重,他的神情也逐漸的冷凝下來。回了松伯家裡,他當面就說了:“我夫人其實是陳家人,童玉青不過是她借用的一個名字而已。她本命,叫陳芷凌。”
松伯渾身一震,再用那種不敢置信的目光盯著童玉青。“陳芷凌,你爹是不是叫陳墉?”
童玉青心口一窒,點頭承認。“是,當年……”
松伯搖頭,攔下她要說的話。“我知道,我都知道。當年陳夫人讓人把你換下,特地把你交代給老爺照顧。可那天臨時出了事情,等老爺能脫身時,根本就找不見你了。”松伯顫著語氣,眼眶通紅。“老爺直到臨死之前都還在愧疚這件事情。沒想到,沒想到你竟然成了小少爺的夫人……”
像是想起了什麼,松伯急急站起來。秀蘭要去扶一把,松伯卻把她攔下。“你們都別走,都在這等著,都等著。”
一小會兒後,松伯從屋裡拿了個木頭盒子遞到童玉青跟前。
“這是那天陳夫人著人送出來的,本是老爺保管,可老爺……這麼多年從未有人開啟過,夫人你現在看看吧。”
第二百八十六章 終於熬出來了
童玉青試了兩下,但顫抖的指尖竟連個木頭盒子都打不開。一隻修長大手伸過來,輕鬆一下就替她開啟了那木盒子。
盒子裡放了幾樣金銀首飾,緊下面又是幾張銀票。年月太長,銀票都有長了黴有些糟爛,就是那些金銀首飾也長了青鏽。童玉青抱著盒子落下淚來,哽咽的喊了一聲:“母親。”
連著松伯的話,俞翀都能想象得到當初陳夫人是真的想要保下她。
“松伯,當年我爹為何……”
想起當年……
松伯長嘆一聲。“都是舊事,算了,說出來又徒增悲痛。罷了,罷了。”
如此,俞翀也不好再追問什麼。松伯自己回了屋,秀蘭也帶著孩子出去了,俞翀只能拉著童玉青回了屋裡。
“睡一會兒,吃晚飯時候我叫你。”俞翀把童玉青扶到床上,想要把那盒子收了,她卻更是用力的抱緊了。
童玉青合衣躺下,翻身背對著他,但是懷中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