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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被皇帝痛斥了一場的太子本來就不痛快,這會兒出宮了成子睿也要搶在自己前頭走,太子簡直是恨得牙癢癢。
成子睿懶得與他繼續糾纏,直接上了馬車離開。
“府裡發生了何時?”
低沉冰冷的語氣把侍衛激得打了個激靈,他只是個侍衛,女眷的屋裡哪兒是他能進去的地方。裡頭的情況他不得而知,只能把竹雲的吩咐說了一遍。早已聽了一遍的駱衡默不作聲,只是把馬車駕得更快了些。
聽了侍衛的話,成子睿放在雙膝上的拳頭握得緊緊的,恨不得就這麼直接飛到王府裡去。太子派人到皇后那裡告狀就算了,偏偏還要攔住他的去路耽誤了這麼一段時間。兩件事情加起來,皇帝也就知道了。三個人齊齊被叫回了宮裡。
太子以為用這種事情就能絆住他,簡直可笑!
因為成子睿提前在馬車裡跟鈴公主打了招呼,鈴公主為了能求得一封賜婚的聖旨,和俞翀雙宿雙棲,還真的就把太子給賣了,本是對自己不利的事情轉眼間就讓他成了贏家。
本是一場快意的事情,卻偏偏叫人鑽了空子,趁此機會加害了童玉青!
那可是,他的新王妃!
馬車才剛剛停穩,成子睿就猛地掀開車簾下了馬車,快步走進了王府。越靠近童玉青所住的地方,成子睿就越感覺到王府比以前還要森嚴許多,就是駱衡,也明顯的感覺到了這一點。
成子睿的心猛地提了起來,更加加快了速度。
“王爺!”
屋裡頭一群人見了成子睿,憤憤行禮。成子睿一掃,立馬就認出這些皆是宮中的太醫。心口一窒,快步的就走了進去。
竹雲在童玉青跟前伺候著,見他回來行了禮,輕聲喊了句:“王爺。”
成子睿直接走到床榻前,見她除了昏睡之外並無其他異樣,冷沉的神情這才稍稍的緩和了些,可眉頭卻依舊深鎖著。
“怎麼回事?”
竹雲再把事情說了一遍,事無鉅細,甚至連那幾滴早已幹掉的血漬都指給成子睿看了。成子睿彷彿沒聽見那幾句話,而是徑直坐到床沿上,目光沉沉的看著昏睡的童玉青。
她的頸邊,還有後頸衣領,甚至是旁邊的床榻上都沾染上了點點的血跡。只是她的膚色太過蒼白,這些點點的血漬更像是冬日的梅花。
“王爺,是奴婢疏忽才讓人害了姑娘,求王爺責罰。”
竹雲突然跪了下來,先把這事兒給扛了下來。
“太醫怎麼說?”
竹雲驚愕的看著成子睿,他竟然絲毫不怪罪?
陳太醫趕緊的過來,將太醫們一眾診斷後的結論硬著頭皮的說了出來。成子睿突然勾起唇角,下一刻就直接抬腳把人給踹翻在地。陳太醫哎喲一聲,後頭的太醫們齊刷刷的就跪倒了一片。
“王爺息怒!”
“她口吐鮮血昏迷不醒,你們這幫廢物竟然查不出原因來?本王留你們何用!”
太醫們個個瑟瑟發抖,心裡更是困惑不已。
童玉青的脈象虛浮,確實是急火攻心,昏迷也只是一時而已。但是為何突然會口吐鮮血,他們是在是診斷不出來。
其中一個乾脆開口說:“一直都是陳太醫給小姐看的診,或許是因為陳太醫之前診漏了什麼。我們只是給小姐診了脈,並不知道小姐身上是否還有外傷。”
陳太醫突然想起了童玉青後背上的傷,也是著急了,直接就喊竹雲說:“你,快把姑娘的衣服脫了,我看看是不是她的傷口惡化了。”
最後一個字才剛說完,成子睿一腳直接就踹在了陳太醫的心口上。陳太醫飛出一丈遠,口吐鮮血都爬不起來。
眾位太醫渾身一震,一時間面面相覷。
陳太醫也是大膽了,未來的七王妃的身體,豈能是他這般輕浮的想看就看?七王爺沒直接把他殺了算是客氣,也更是殺雞儆猴的味道。
成子睿隨手指了其中一個,“你過來,再診。”
被點名的那個渾身顫慄,剛才可是每個人都輪番上去摸過脈象這才得到的診斷。這會兒再診,還能有什麼區別?他生怕自己也像是陳太醫一樣,惹得七王爺不高興,直接就丟了小命。他心一橫,不如劍走偏鋒,萬一還真的就查出原因了呢?
“王爺,若是小姐身上有傷,確實是會置人昏迷不醒。不如我等退到外間,讓這位竹雲姑娘看了之後再說給我等判斷,或許就能查到原因,我等也好對症下藥。”
眾人一聽,頓時點頭附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