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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華點頭,讓暗衛等他片刻。片刻後他從歇腳的松伯家拿了那盒子,隨著暗衛快馬離去。紅柚跳上馬背,“毒的事情還能少得了我?”
說罷,她一揚馬鞭就緊追了上去。
宮中。
幾個人得了特許,騎著馬直接衝到宮裡頭。快到竹雲宮中無法騎馬的地方才下了馬,用雙腳走進去。梁家收到訊息,這會兒正在前面鬧著,成子睿只能先離去。竹雲親自把子華和紅柚帶到梁月熙殿中,指著床榻上根本就沒人敢動的人說:“就在那。”
子華過去看了一眼,又動手摸了摸梁月熙冷如冰霜的手背。“是中毒了。”
紅柚撩開被子往梁月熙的下身看了一眼,又走到那一個水盆旁邊,拔下簪子往水裡頭攪了攪,無視簪子上的顏色,反而是聞了聞上頭的味道。
“碧炎草。”
宮中這麼多御醫都說不出來的毒,子華跟紅柚看了兩眼就認了出來。竹雲怒火叢生,竟一掌拍碎了一個桌角。
“若是在水中下毒,為何我整個宮裡就只有她一個人出了事情?乳孃今早沐浴過,身上也被查出有毒,為何乳孃就沒死。”
紅柚指著梁月熙說:“生孩子怎麼可能不見血,可她身下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碧炎草毒性極為霸道,遇血後眨眼間就能殺死人。死相大概就是她這樣的,像是熟睡,卻渾身冰冷早已是個死人。”
竹雲身子晃了晃,強強站穩之後才咬牙說:“我懷疑是姿月。”
“巧了,我也懷疑是姿月。”子華把隨身帶來的盒子開啟遞給紅柚,“你鼻子靈,聞聞。”
紅柚瞪了他一眼,把盒子拿過來聞了聞。“是碧炎草的味道。”
……
姿月被帶入天牢時就被直接提審,酷刑比之子華額被人拖進牢房。給她的對待有過之而無不及。昏死幾次之後,姿月像只死狗一樣的被拖回了牢房裡。
天牢裡暗無天日,牢房陰冷潮溼,裡面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不知道有多少腐蟲。
從前她以為被子華以身試藥就是生不如此,現在她才知道,子華那已經算是仁慈的了。
不知過了多久,寂靜的牢房響起一陣腳步。天牢並給寬闊,可那步子的每一步都能踏出回聲,每一聲都敲擊在姿月的心裡。
她根本就不用探頭去看就知道,這是成子睿。
牢門被開啟,成子睿卻遲遲不進去。她癱坐在地上的身體動了動,剛剛把頭抬起,一個東西就迎面飛了過來,直接把她的腦袋撞得靠上了後方的牆壁。
姿月只覺得兩眼發黑,片刻之後才恢復回來。只是當她的目光落定在地上那個盒子之後,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
“朕再問你一次,是不是你乾的?”
姿月抬頭看他,目光平靜。“是,是我乾的。”
一聲冷笑透過距離傳入她的耳中,姿月知道,她這條命今天是再沒有活路了。
“你對童玉青如此,對梁月熙如此,就是連竹雲也能做個妃子。竹雲只是個卑賤的奴婢,難道我連她也比不上?”姿月幾乎是吼出這一句,聲嘶力竭的尖銳讓她那張佈滿了血跡的臉越發猙獰。
她簡直就是個無可救藥的瘋子。
成子睿對她厭惡至極,“就你也配跟她們兩個人相提並論?”
“我為什麼不行!”姿月張口大笑。“女人而已,生個孩子而已。我也能啊!我沒對童玉青下手,但是我不能輕易放過樑月熙!梁月熙不過就是懷了個兒子而已,想要母憑子貴做皇后?我偏不給她在這個機會!現在她死了,就沒人能做你的皇后!有個皇子又怎麼樣,深宮裡有幾個孩子能長大成人的!”
她笑得越發張狂。“我偏不讓你們如願,我偏不!”
“哪個蠢貨告訴你,梁月熙會是朕的皇后?”
冰冷諷刺的話語讓姿月整個人都愣住了。
“不是梁月熙?”
姿月滿懷希望的朝著牢門口爬了幾步,“她是誰?她是哪家的?”
成子睿往後退一步,吩咐說:“想知道朕的皇后是誰?明日朕再告訴你。”他打了個手勢,吩咐說:“人別打死,留住最後一口氣。”
他決絕轉身,竟一點情面都不講。
“皇上!”
“王爺!”
“成子睿!”
“我錯了!姿月錯了!知道錯了!”
……
天牢裡的哭喊聲經久不絕,聲音撞上冰冷溼滑的牆壁,足足大了好幾倍。然而這麼大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