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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去義州?”
魏廷看向茹暮,臉上浮過一絲不易察的疲憊,“父皇,兒臣恐怕一時半會兒不能離開京城,因為茹希的臉還沒有治好。”
風蹣跚而來,吹得禿禿的樹枝躁動難安,一朵稀薄的雲遮擋住太陽,很快又被吹散了。
皇上蹲下身子,在火盆中燒了一些紙幣,紙幣被投入到熊熊的烈火中,很快就燃著了,伴著短暫而燦爛的熾熱火焰,漸漸的化為了灰燼。
黑色的殘灰被風息勾出了潛藏在暗處的不安,耐不住落寞的在風的懷抱中肆意撒嬌。
“好了,朕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該走了。廷兒,你就替朕多陪陪你的母妃吧。”皇上燒掉了手中的最後一打冥紙,站起身子,看了看魏廷,似要說些什麼,但終歸什麼都沒有說出口,千言萬語在一瞬間化作了一聲低沉的哀嘆。
見皇上離開,魏廷沒有阻攔,只是蹲下身子,向火盆中投了些紙幣,直到皇上走遠後,才憤恨的把手中所剩下的紙幣盡數扔進了燃著火焰的盆中。
小小的火盆一時間難以承受這突然的打擊,搖搖晃晃了好久,才安穩了下來。
魏廷站起身子,抱歉的笑了笑,“嚇壞你了吧?”
茹暮看著火盆中竄著的火焰,搖了搖頭,“沒有,臣妾能理解王爺的心情。”
“理解?你能理解?你能理解什麼?”魏廷一連問出三個問題,平淡的話語,完全琢磨不出他是以什麼樣的心情說出這些話的。
“臣妾理解的只是臣妾感受到的。王爺是覺得人都已經死了,就算換來了一個修葺的華美的墓穴,有何用呢?每年,來這裡燒些紙幣,有何用呢?”茹暮隱藏了半句話,還有,皇上明明就是想要趕你離開,說那些虛情假意的話,有何用呢?
忽然間,她才發現,原來她所理解的魏廷,多半都是自己曾經的影子。看來,如果沒有仇恨,興許他們還能成為知己。
魏廷一時語塞,茹暮的話說出了他心中的所想,負起手,繞開墓穴,走了幾步。“你恨過我嗎?”
“恨?”茹暮走到魏廷身邊,抬起頭,仰視著他,“沒有,我沒有恨過你。”我有什麼資格恨你呢?天底下,誰人都可以說恨你,惟獨我不行。
“不恨嗎?”魏廷把手伸向了茹暮,輕輕的撫摸著她臉頰上的傷疤,“當初,可是我毀掉了你的臉,那一夜,我也可以不用離開喜房的,然而,我卻走了。”
魏廷的動作很是輕柔,但越是輕柔,就越是叫茹暮覺得不安,她不知自己該不該避開……掙扎了好一會兒,最終拗不過心底的抗拒,躲閃開來,“這臉……最先的時候,也不是你毀的。”
“能告訴我,為什麼要狠心毀了自己的臉嗎?”魏廷收起手,不帶怒色的問。
為什麼?我怎麼會知道月歌為什麼要毀了我的臉?茹暮垂下眼簾,“我能不回答嗎?”
正文 春盎然花逐水飄零5
更新時間:2010…11…2 13:25:14 本章字數:1114
春盎然;花逐水飄零(5)
“可以。”魏廷不再多問,茹暮不喜歡他,他怎麼會不知道?不過,這輩子,她註定是他的妻,不能逃脫。現在,他倒是有些慶幸自己當初硬逼著皇上履行當年的承諾了,至少,換來了一個知己,遠比得到一個大美人更加喜悅。“雖然你說你不恨我,但我知道,你肯定恨過,至少曾經怪過我。”
茹暮不語,只是覺得魏廷的話尤為刺耳。我能說什麼呢?告訴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贖罪?沉默了片刻,感覺不妥,開口說道:“其實,有些事情與你心裡所想的是不一樣的。”
“你愛四弟嗎?”此時,魏廷忽然想起在茹暮的心裡還有一個人的位置,竟有些害怕失去她了。這樣的念頭很怪,連他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大概是很久沒有遇見一個可以把他理解得透徹的人了,所以,輕而易舉的就被茹暮的三言兩語改變了。
“安南王?”茹暮詫異,腦海裡劃過上元節時,魏澈大膽的舉動,心頭勾起一陣莫名的躁動,“王爺,臣妾已是你的妻,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臣妾心裡都清楚,請不要再這樣試探臣妾了,可以嗎?”
試探?我有嗎?魏廷被茹暮臉上的堅定,深深的吸引住了,不由得扳起她的臉,緩緩的靠近,就像靠近一件令他著迷的物品,或者說是他在靠近一個令他迷失心智的人,心底翻騰起異樣的感覺,比面對如俏時,還要猛烈,意識漸漸迷離,然,這份靠近終沒有得逞,只因他在她的眼中捕捉到了一絲想要逃脫的慾望,於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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