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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露兒一手抱著依依,一手在偷偷擦拭眼淚,見到茹暮後,忙把頭別了過去。
茹暮深懂花露兒的心,上前快走了兩步,將花露兒拉到了一旁,“別哭了,見下人看見了會生疑心的。”
花露兒與茹暮站在極不起眼的地方,“姐姐,簽註上不是說,我和劉毅會守得雲開見月明嗎?為何還要忍受只能相見不能相守的痛苦?”
說及簽註,茹暮想起自己在月老廟裡求的那一支,心湖裡泛起一陣陣繁亂的漣漪,如果不是她執意要等步羽,就不會有現在的悲劇發生了,十九和冉澄就不會死了。既然自己已經是個悲劇了,那就不能再叫花露兒成為第二個她了。“妹妹,月老廟的簽註很靈驗的,你放心,你會和劉毅長相廝守的。”
“姐姐說的是真話?”花露兒抽泣著,她在茹暮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的未來,“一切有勞姐姐了。”
“放心……”茹暮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警覺轉過頭,看見了如俏一閃而過的身影,暗忖不好。
花露兒把茹暮的神兒拉了回來,“姐姐,如俏已經不能怎樣了,我和劉毅的事,王爺也是知道的,所以,劉毅才被派去了試菜。”說著,她站起身子,“王爺說過,劉毅的命由上天決定,而他不會輕易的成全我們,所以,每當劉毅試菜的時候,我都擔憂他會中毒。”
正文 寒風起吹不盡思量6
更新時間:2010…11…2 13:25:57 本章字數:1231
寒風起;吹不盡思量(6)
兩個人談了很久,談了茹暮不在的兩個月所發生的事情。
與花露兒分別後,茹暮的心就更加的沉重了,此刻,她以另外一種心態去審視魏廷,才發覺對魏廷的誤會頗多,但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誰都無權利再去將它重新來過了。
雪,可以藏掖住萬物的本色,但是否能藏掖住人內心的掙扎?
廣義王府沒有被春節的喜氣感染,多日來,茹暮想要和魏廷談一談,可魏廷卻似人間蒸發了一般,找不到了蹤影。
春節過後,三個月之期就快到了,魏廷決定及早離開。處理完該處理的事情,他來到了茹暮所住的止苑,雙腳停在了房門外,茹暮與他說的那句狠絕的話還猶在耳畔,到底該不該進去?
茹暮坐在屋中,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忙起身,去開門,果然看見了魏廷,“你來了?”聲音是沒有仇恨的,聽起來很是好聽,只是多了點低沉。
“恩,你在歡迎我?”魏廷的臉上掛著疲憊,這十多天裡,他奔走於各處,才不過剛剛回來。
“是。”茹暮欲言又止,好多的話卡在喉處,根本就說不出來,她看著魏廷,沉了片刻,“澄兒的事……”
“抱歉,說過給你答案的,可這個答案……”魏廷沒有想到茹暮會問冉澄,“他死了,山林的那具屍體就是他的。”
“我知道,不過,我想說,是我錯怪了你。”心痛了起來,茹暮勉強剋制著它繼續氾濫,“我是說,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並沒有殺澄兒呢?”
“我想給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孩子,可惜,事實就是如此,他死了。”魏廷就是魏廷,都到現在了,他還是不願意多提一個字,情願將一切藏在心裡,也不希望茹暮知道的太多,勾起她的傷心。
“你為什麼要把所有事情都藏在心裡?”茹暮不理解魏廷的做法,“還有,我孃的事,你也知道,可你為什麼不揭穿我?你早就知道是茹希做的,可你卻一個字都不說,為什麼?”
“因為,她是你的親人,唯一的一個了,總好過我這個外人吧?我替她承受這些又如何呢?”魏廷背過身子,“這些是誰告訴你的?我不過才出去數日,就有人多嘴了。”
茹暮搖了搖頭,沒有發出聲音,她看著魏廷在院子裡緩緩而行,舉止中似乎流露著不捨。
“我們要離開了,離開京城了。”說著,魏廷轉過身子,重新走到茹暮面前,“暮,事情都已經說開了,我們離開這裡,去義州重新開始,可好?”
“義州?你怎麼可以答應呢?”茹暮頗感驚訝,魏廷怎麼會離開京城?他不能離開的。還有他們,經歷了種種是非後,怎麼可能重新開始?“我殺了麗妃,你沒忘記吧?”
“我忘記了,我想她在九泉,也希望我能放下仇恨。”魏廷說得輕鬆,可只有他才明白,要他做出這樣的決定有多麼的困難。他拉起茹暮的手,“暮,三天後,我們啟程,重新開始,都不要再去想這些過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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