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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我的意思就是。。。”西門慶故意頓了一頓,似乎在享受吳月娘jīng彩的臉sè:“俺要休了你。”
吳月娘聽到這話反而鬆了口氣,反正事情已經鬧到這一步,西門達辛苦一輩子攢下的家底已經被自己弄出去有九成,雖然被休掉,名聲傳出去不好聽,但吳月娘也已經不會再在乎了。
本來自己在西門家,就和守活寡沒什麼分別,除了洞房花燭夜,西門慶乘著酒興鼓弄了兩把,剩下的rì子裡,不是去外面花天酒地,就是去卓丟兒那裡過夜。
吳月娘突然發現自己完全可以數清楚自己和西門慶同房的數次。
也許,離開了這個男人,自己反而會開心起來。
看著臉sè放鬆的吳月娘,西門慶怎麼不知道她的心思,單單休了吳月娘就夠了麼?西門慶可不這麼想。
“好好待著吧,別再玩上吊的遊戲了。”西門慶淡淡的說道:“老爺我去寫休書了。”
“你們兩個,把這個傢伙丟到柴房看著,別讓他死了就行。”西門慶踢了踢地上半昏迷的算盤李:“唉,還得找個賬房先生,頭疼啊。。。”
看著西門慶和雪兒互相依偎著走出屋子,吳月娘的心早已麻木不堪,連憤怒或者嫉妒的感覺都沒有了。
“就讓這一切早點結束吧。”
“老爺。”雪兒低聲問道:“大娘在府上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老爺要不要多考慮考慮?”
西門慶溫柔的一笑:“她是很辛苦,她弄走了老爺我的五千貫。”
“你放心,老爺自有安排,那五千貫老爺我要讓吳家一貫一貫的都吐出來,直到最後一文。”
雪兒低頭想了想,不再說話了。
西門慶滿意的笑笑,兩人來到書房,西門慶吩咐一聲,書童兒開啟宣紙,拿紙鎮四邊壓好;書童兒拿過端硯,取了塊徽墨,雪兒笑著接了過去:“讓奴家親自替老爺磨墨吧。”
看著雪兒小手握著那方粗粗的徽墨,在端硯裡畫著圈,西門慶不由想起了今天早晨的情景,一時有些看得呆了。
這雪兒還沒完全長開,就已經有七八分光景,惹人憐憫啊。要是帶著雪兒能回到自己那個年代,嘖嘖嘖。
“老爺,墨已經磨好了。”雪兒輕聲提醒著西門慶。
“哦,好好!”西門慶從思緒中醒來,到架子上取過一隻湖筆,舔足了墨,筆走龍蛇,頓時寫就一份休書。
看著歪歪扭扭,自成一家的字型,西門慶滿意的點點頭:“寫得很好麼,幾乎是我寫的最好的一次。”
一旁的書童兒一直看著,有一股想要吐槽的念頭強烈的要脫口而出:“這字寫成這樣,也算是奇葩了。”
也難怪,西門慶本來就是不學無術,小時候沒好好練過,而自己來的那個年代,早就沒有人練習毛筆字了。
雪兒也湊過去,皺著眉頭強忍著嘔吐的感覺看了兩行,就不忍再看。
“這等墨寶,天下僅有啊。”西門慶得意洋洋的自己誇自己:“以後等老爺有名了。。。這種字型就叫吹雪體!要和蘇黃米蔡四大名家並列!蘇黃米蔡吹雪!”
這回就連沒過來看的畫童兒也有些受不了,躲一邊吐去了。
字雖然不怎麼樣,但西門慶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會因為這一封休書而震驚文壇,名揚天下,當人們談論起這封休書的時候,都尊稱為“吹雪七休書”。
“吳月娘,因以下之原因,有夫西門慶,情願立此休書,任其改婚,永無爭執。恐後無憑,自願立此文約為照。”
“不尊婦道,咆哮其夫,休!”
“無端哭鬧,亂夫之心,休!”
“無端嫉妒,與夫不和,休!”
“不思悔改,以死要挾,休!”
“把持財物,反貼孃家,休!”
“作威作福,欺凌弱小,休!”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休!”
“休休休休休休休!”
嗯,其實最後一條,西門慶完全是拿來充數的,反正在這個年代,這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休妻理由。
西門慶自己看了兩遍,擲筆大笑道:“字好,文筆更好!”
雪兒閉上眼睛拿起宣紙把墨吹乾,摸索著疊了疊,這才張開眼睛鬆了口氣:“老爺,那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怎麼做?”西門慶嘴角浮起一絲微笑,把玩著那塊羊脂玉佩:“接下來,就是要把這件事情搞大。”
接著,西門慶就叫人把吳月娘從房間裡面提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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