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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怕你翻了天不成?哥可是清河一霸,你那生藥鋪能不能開起來還是個問號,還是老老實實在哥的藥鋪裡面打工吧!太醫院混了十五年又怎麼樣?還不是乖乖的給哥打工?
白太醫本來的意思是一個月之後自己的白家藥鋪就該開業了,沒想到卻讓西門慶掐著話堵死了餘地,只好無奈點點頭:“既然如此,某家就做這一個月的坐堂郎中吧。。。”
“不是坐堂郎中,是太醫,小生馬上找人定製醫館匾額,同樣掛在生藥鋪門口!”西門慶糾正道。都是給哥打工,叫什麼還不是一樣?
“這。。。”白太醫無法反駁,如鯁在喉一般直接卡住了。
朱知縣兩邊看看,哈哈笑道:“此方案甚妙,不傷和氣!兩家握手言和,實乃美事!來人啊,上菜上菜!倒酒!上最好的酒!”
豪門樓樓主應聲而入,獻上一小壇酒,揭去了泥封,頓時一股酒香充滿了整個雅間。
“大人難得到此,小店這十年陳釀終於等到開封的機會了!”
身後是一排端著各sè菜餚的夥計,隱約有清宮劇裡面皇帝用膳的架勢,讓西門慶好生期待。。。
第七章 苦命人
就在西門慶等三人喝著十年陳釀時,前街不知名的小酒館裡,武大郎和鄆哥面對面坐在快散架的小桌子旁,桌上一盤花生米,一盤五香胡豆,就是他們的下酒菜,而喝得也是最便宜的村釀。
武大郎自顧自先舉起粗陶大碗悶了一口:“兄弟,哥哥來這清河縣,沒幾個能說上話的,哥哥這命,苦啊。。。”
話還沒說完,武大郎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鄆哥趕緊勸道:“哥哥,有啥過不去的事情,和兄弟說說?自己一個人喝悶酒可不行。”
武大郎用髒乎乎的袖子擦了擦熱淚,嘆了口氣,用自嘲的口氣說道:“兄弟,別人都說六娘嫁給了俺這三寸丁,那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一塊好肉掉在了狗嘴裡,哪裡知道這鮮花是別人硬生生的塞給俺的。”
“哥哥,此話怎麼講?哥哥幾年前搬到這清河縣,不就已經和六娘成親了麼?”鄆哥不過十四歲上下,沒怎麼喝過酒,只是淺淺的抿了一酒,不解道。
“唉,兄弟!你也知道俺原先是在景陽岡那邊的陽穀縣住,沒想到二郎出了事情跑路,只好一個人以賣炊餅為生,混口飯吃。哪知那一rì在街頭做生意,竟被陽穀縣的張大戶叫了去,說是看我孤單可憐,要給我說門親事。。。”
“這等天下掉餡餅的好事情,哥哥如何說的這般悽慘?”說到這裡,鄆哥當然也知道這門親事說的就是潘金蓮潘六娘,偷偷嚥了口口水,只覺下身一股邪火串上來,趕緊喝了口酒壓壓。自己從第一次看見潘金蓮起,早就不能自拔,那胸,那身段,不知道在夢裡面幻想了多少回。
這武大郎,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武大郎全然看不出鄆哥滿臉的羨慕之意,又悶了口酒,愁得臉上褶子更多了幾分:“餡餅?哪有這種好事?這婦人一長成,張大戶整天轉悠著要下手收了她,被自己老婆察覺了,就要剝了她的頭面,趕她出門!”
“啊。。。”鄆哥嘴張得能塞整個炊餅進去。
“那張大戶肉疼的很,和自己老婆商量了半天,他老婆哪裡肯讓潘金蓮在張府半rì?這才故意從街上拉了俺進府,貼了二十貫嫁妝,把潘金蓮硬塞了過來。。。”武大郎苦著一張臉,好不容易才從牙縫裡擠出這些話來,鄆哥聽得吃驚不小,無言以對。
“哥哥本來身有殘疾,讓人恥笑,本想著能有個媳婦傳宗接代,也就不在乎了,沒想到就這樣還是不太平,每次一要出門賣炊餅,老是有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在門口晃盪,這才幹脆搬來清河縣居住。”
武大郎說到這裡,一口氣幹了碗中的酒,把粗陶大碗往桌上一丟:“這太平rì子沒過多久,你看看今天,這就和西門慶勾搭上了!還有那個王婆,活活一個馬泊六!”
鄆哥陪著笑替武大郎斟滿了酒:“大郎哥哥,莫怪兄弟講的難聽,這西門大官人可和知縣走得近,哥哥莫要衝動,還是等二郎哥哥再做商議。二郎哥哥能力斃猛虎,就算是知縣也要另眼看待的。”
武大郎長嘆一口氣道:“兄弟!這些道理俺都知道,只是這口惡氣實在難嚥,你看那婦人今rì不依不饒,明rì還要拉我去西門府上道歉!你說這世上哪有拉自己男人給jiān夫道歉的?這口氣怎麼能忍!”
“這個。。。”鄆哥遲疑道:“哥哥請聽我一聲勸,這西門慶咱們惹不起,可躲得起,大不了從明rì開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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