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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瘦的傢伙能迸發出這種力量。
“這肯定是幻覺!”
這就是曾密當時的想法。手中鋼刀往回一撤,對面病尉遲孫立鋼槍在手中一轉,已如毒蛇吐信一般,往曾密胸前點來。
這下如果點實了,就算曾密穿了盔甲也要氣血翻騰,何況曾密來得急,一身布衣,連個皮甲都沒有,如何抵擋?
這一槍下去,曾密胸口必然是一個血洞!
曾密無奈,一提韁繩,胯下戰馬往旁邊閃了開去,堪堪躲開了這一槍。但孫立畢竟是孫立,而不是曾密,這一槍招式未老就直接收了回去,由直刺改成橫拍,帶著風聲奔曾密肋骨而去!
曾密見這槍角度刁鑽,來不及躲閃,只好萬忙中把那口環首刀往身子右側一貼,想要抵擋一下。病尉遲孫立冷笑一聲,手中鋼槍狠狠的掃在了那口環首刀上!
“鐺!”這次的兵器撞擊比上次更響亮。
“唔?兩更天了麼,還是早點睡吧。”後營本來躺在床榻上想事情的西門慶,聽著奇怪的“打更”聲音,翻個身準備睡覺。
曾密只覺腰間一股大力湧來,竟然震的虎口出血,在馬上身子往反方向一歪,幾乎要被這一掃撞下馬去,心中大駭:“這廝看著面黃肌瘦,怎麼能有這麼大力?”
其實想曾密這等只會用蠻力的,比起病尉遲孫立那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孫立本身的力量就不低於曾密,更何況把一身力量都用活了,灌注在鋼槍上,曾密如何抵擋得了?
所以只不過一來一回,曾密就全面敗了下去,連抵擋的心都沒有,什麼搶首級回去啥的心思,早就不知道丟哪兒去了,灰溜溜撥轉馬頭,就要逃開去。
病尉遲孫立收了鋼槍大喝一聲:“你這廝怎麼打一下就跑?納命來!”
“不跑就沒命了!”曾密現在只有個逃命的心思,縱馬往不遠處站住腳喘著粗氣計程車兵們跑了過去:“你們還不趕緊過來幫忙!”
這三百士兵也算是悲催到了極點,剛吃飽了飯就叫曾密點了出來,大晚上的過來要搶首級回去;這一路跟在曾密馬屁股後面吃灰,跑得快的趕到了,後面稀稀拉拉的還有偷懶沒過來的。
不過看到曾密上去跟別人一個來回就灰溜溜的逃了過來,還大呼“幫忙”,幾乎所有計程車兵都用一種怨婦的眼神看著自己的二少爺。
“這廝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大晚上的拉人過來搶首級吧,還明火執仗;跟人打架沒兩下就撤了,簡直就是坑爹啊!”
病尉遲孫立見來個軟柿子,當然不會白白放過,雙腿一夾胯下戰馬,手中鋼槍如影隨形,盯著曾密後背不放!
曾密縱馬逃出幾步,轉頭一看嚇得魂飛魄散,大喊道:“救我!”
曾頭市士兵們一副力不從心的姿態,連手中的刀槍都懶得舉起來,反而見孫立跟在曾密後面,一個個互相看看,反而往後退去。
“休傷我二弟!”在關鍵時刻,另外一邊的樹林中一條白影突然如飛似地衝了出來:“我曾塗來也!”
“好快!”病尉遲孫立見來勢迅捷,不得已停了馬細看,原來是一匹白馬上馱了個三十多歲的大漢,手中一條點鋼槍二話不說分心就刺!
“這馬厲害,莫不是那匹照夜玉獅子馬?”孫立用手中兵器撥開曾塗那條點鋼槍:“那馬不是史文恭的坐騎麼,怎麼給了這曾塗?”
曾塗見一路上全是樹林子,這才知道當了惡當,幸好照夜玉獅子不過是寶馬良駒,就是在樹林中也比尋常戰馬快上許多。曾塗伏在馬鞍上,在林子裡鑽來鑽去,好不容易看到遠處亮光,這才不至於迷路,趕到了梁山寨柵前面。
曾塗沒想到剛剛鑽出來,就看到自己弟弟曾索差點被那黃臉大漢一槍刺死,驚出一身冷汗來,急忙提馬上前,來救曾索。
也虧得是史文恭把這匹照夜玉獅子借給曾塗用,要不然換了其他戰馬,孫立這一槍就先刺了曾索,再轉回來對付曾塗。
“兀那黃臉漢子,報了姓名!”曾塗見曾索逃了士兵那邊,暗自鬆了口氣,一舉手中點鋼槍:“曾頭市曾塗槍下不殺無名之人!”
“病尉遲孫立!”孫立提了鋼槍和曾塗打個對面,見此人也是條大漢,方才這一招可比曾密強太多了,當即收起了小覷之心問道:“你這匹戰馬,可是照夜玉獅子?”
所謂寶馬配英雄,像病尉遲孫立這種馬軍將領,如果能得上一匹如此寶馬良駒,實力絕對加上三五成,所以一見曾塗的戰馬,頓時起了詢問的心思。
“是又怎樣?此馬乃是我曾家從大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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