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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二弟方才跟我說了,確實有問題。”西門慶點頭道:“其實方才在後帳的時候我就已經看的分明,史文恭刀傷累累,而段景住只有胸口一處傷。”
武松想了想道:“沒錯,而且史文恭那麼多刀傷,大部分都不在要害部位,反倒是段景住胸口的那處傷,是又穩又狠。”
“如果說史文恭和段景住二人爭鬥起來,史文恭手中有刀,這一下就可以將段景住殺死,怎會反而中了那麼多刀?”
“如果一開始尖刀在段景住手上,那麼史文恭被綁在柱子上,如果抵擋?段景住如果是去殺人,總不能抽風到先割了繩子吧?”
西門慶聽武松分析的頭頭是道,有些細節連自己也沒有考慮到,大讚武松心思細膩:“二弟這番分析,大有道理,不愧是做都頭的。”
“我這都頭也是半路出家,哥哥還是縣尉呢?”武松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頓時讓西門慶大笑起來。
“我這縣尉也是花錢買來的,哪有什麼本事?”
武松接著道:“所以我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當時有第三個人在後帳。”
“所以你就讓三弟去找機會翻看屍體?”西門慶笑道:“沒錯,屍體上總不能證明當時有第三人在場吧?”
西門慶當然知道這第三人十有仈jiǔ就是智多星吳用,說這話也只是想聽聽武松和時遷是怎麼想的。
時遷聽了這話得意的笑笑:“大哥還真說錯了,這屍體上還真有東西能證明當時還有一個人。”
“願聞其詳。”西門慶把手一攤道:“你到底發現了什麼,痛痛快快的說出來罷。”
一旁浪子燕青聽了半天,自己也琢磨著,聽時遷賣關子有些心癢,也道:“對啊,快說!”
時遷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慢悠悠的喝了兩口,這才摸了鬍子說道:“問題就在於,史文恭身上的刀傷和那把尖刀大致相符,但段景住身上的刀傷卻要細上很多,出血量也少。”
說著時遷拿起桌上一個東西給眾人看:“方才我是乘著士兵收拾柴火堆的功夫翻看屍體的,發現不對勁之後就從地上抓點土捏了捏。”
“這寬窄是比著段景住胸口的刀傷捏出來的,你們仔細看看。”
西門慶小心的拿起來看了看,那是時遷用泥土捏了個模型,寬窄是對了,看起來很細,但形狀肯定是不對。
武松從旁邊取出一把解腕尖刀,丟在桌上道:“拿這個對比一下,就知道了。”
西門慶依言把那模型往刀身上一放,頓時看得清清楚楚,段景住中的刀要比尖刀細上一半。
可惜現在沒有種檢查傷口的材料,西門慶記得自己在某些電視劇裡面看到過的,只要往傷口注入,等凝固了之後就可以成為一個兇器的模型了。
當然時遷也不可能有這種本事,而現在段景住的屍體已經變成了灰,沒有辦法知道這兇器到底是什麼。
不過西門慶猜測這兇器有點像那種軍刺,只是短小了很多。
“二弟三弟,你們在江湖上行走多年,見多識廣,可曾見過這麼細的尖刀?”
“沒有。”武松想了想搖頭道:“如果是這麼細的東西,真要是動起手來不如普通的尖刀好用,如果扎到稍微硬點的東西上面,肯定就折了。”
西門慶又看看時遷,鼓上蚤也是搖頭:“沒有,這麼細的尖刀就連我這種樑上君子也不用的。”
“西門哥哥,這東西我好想見過。”一旁浪子燕青突然想起了什麼。
“哦?”西門慶有些驚訝:“小乙哥,你來說說看。”
燕青想了想還是取過一張紙來,旁邊有筆墨,在紙上畫了一隻簫,這才指著道:“我聽一位做簫的老師傅說過,有人在簫裡面暗藏尖刀,用來行刺。”
第一百二十六章 鵝毛扇
“沒錯。/”武松眼前一亮,比劃著那塊時遷捏出來的模型道:“這簫管中能容下的也就是這等寬窄的尖刀,如果是普通的解腕尖刀,是斷然放不進去的。”
簫中的尖刀?
“這營中除了小乙哥的這支簫,恐怕再也沒有第二支了吧?”鼓上蚤時遷調笑道:“總不是小乙哥過去殺了金毛犬段景住吧?”
浪子燕青自然也知道時遷是開玩笑的,笑笑並未理會。
西門慶摸著羊脂玉佩想了想道:“三弟開什麼玩笑。不過你們想想看,如果簫裡面能放得下這種細細的尖刀,那麼有沒有其他什麼類似的物件?我看只要是類似的管狀物,應該都是值得懷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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