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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聽說過。”西門慶聽連西遊記唐僧都扯了出來,暗自好笑,但馬上明白了時遷想要說什麼:“三弟說的莫非是天竺?”
“正是。”時遷十分肯定:“這對寶刀就是出自西方天竺。”
西門慶自然知道天竺就是後世的印度。
這就對上了!
木盒中的粉sè藥膏讓他想起來小說中西門慶由盛轉衰的一個關鍵情節,就是從一個胡僧手中買了些“滋補藥物”,最終死於非命。
那胡僧就是自稱是從西域天竺國密松林齊腰峰寒庭寺出來雲遊的。
不管這地名是不是真的,不過天竺國就沒跑了。
自己還在清河縣等著這胡僧出現,誰能想得到這廝已經死在了孟州道十字坡!
西門慶自然不會服用這種“滋補藥物”,而是要把它作為生財的手段!
因為不管是哪個朝代,這種“滋補藥物”,或者說chūn藥,一直就在上流社會沒有斷絕過。
魏晉時期流行的一種“滋補藥物”,就是五石散或者叫寒食散,縱使價格不菲各種上流名士也趨之若鶩。不過可惜的是,五石散隨著朝代的更替而失傳了。
對於胡僧這粉sè藥膏,後世有一種推測是斑蝥乾燥後製成的,不過到底是不是此物,西門慶還需要和安道全細細研究了。
其實斑蝥還有一個通俗的叫法,那就是西班牙蒼蠅。
西班牙蒼蠅製成的“滋補藥物”,直到後世都有得賣。
眼見自己規劃中的又一項生財之道浮出水面,西門慶迅速的把木盒塞回到包袱裡面,對孫二孃道:“裡面的藥物比較奇特,需要和安神醫商議,二孃如果願意,這包袱就我就先收著了。”
聽西門慶如此說法,孫二孃也就放下了好奇的心思:“既然是藥,那奴家留在身邊也是無用,不若就送與大官人罷。”
西門慶謝過孫二孃,叫時遷把包袱收好,和眾人說幾句閒話,吃喝了一通,眼見太陽漸漸往西方地平線落下,便招呼著眾人動身了。
孫二孃收拾了幾件衣物,又取了些金銀細軟,對菜園子張青道:“如今奴家要隨了大官人去東京勾當,你好好的在此看守老店,莫要跟來了。”
西門慶在旁邊聽了肚裡發笑,這隻怕是武松半路上和孫二孃說了,孫二孃倒反而搬出自己的名頭來,想必是讓張青不好發作。
菜園子張青聽了孫二孃這話,還有些不放心,拉了孫二孃去一旁道:“大官人家裡要人有人,要錢有錢,哪用得著二孃?莫不是二孃見大官人風流倜儻,巴巴的要去?依我說,二孃莫如留在這裡,你我下月挑個好rì子成親,也勝過了去大官人那裡做個妾”
孫二孃聽了喝道:“放屁!你沒見大官人身邊一個稱心如意的都沒有?奴家此去,是幫了大官人做那酒鋪的營生。大官人妻妾成群,哪兒能看得上奴家?”
“那你發個誓來。”張青有些死纏爛打的意思:“不如我不安心,時時去東京看望便是。”
孫二孃聽了指天發了個誓道:“我孫二孃今生今世不會嫁給西門大官人。”
張青這才無可奈何的點頭道:“若大官人那裡請了掌櫃的,二孃你就回來罷。”
孫二孃心頭暗喜,只圖早rì離了這老店,省得張青整rì粘住自己,當下滿口答應。
西門慶在一旁冷眼旁觀,見二人低語了一陣,孫二孃轉過來滿臉都是歡喜的神情,衝武松打了個眼sè,背後菜園子張青臉上黑黑的,顯然心情不好。
“看了武松和二孃的好事成了。”
西門慶嘿嘿一笑,見挑夫也個個吃飽喝足,每人帶了火把,當即號令動身。
時遷不喜騎馬,坐在當中一輛大車上,武松和孫二孃在前引路,西門慶押後,往東京汴梁而去。
果然剛出了十字坡,武松和孫二孃就並馬而行,舉止甚為親密,不管是西門慶還是鼓上蚤時遷,見了都為武松感到高興。
也只有這樣,武松才能真正走出喪兄的心情低谷。
山坡上,馬指揮使探出身子,仔細看著下方迤邐前行的運酒隊伍,身後有人跳下馬來,小聲稟報著:
“大人,孟州城兵馬未見出動。”
馬指揮使並不回頭,口中道:“知道了。”
雖然太陽已經幾乎落下地平線,山坡下隊伍後面那一襲白袍還是非常醒目,馬指揮使盯著西門慶自言自語道:“看在那件事情的份上,馬某也就能幫你幫到這兒了。你還沒有真正給皇城司效力過,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