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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梁樂到底是在幹什麼?
“沒聽過。”
那些正店掌櫃們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回答。
梁樂拱手道:“大人;汴梁只有三十六家正店有釀酒權;這景陽chūn據說是吹雪樓所出;不知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的。”西門慶並不否認;也沒有必要否認。
“那新進門的潘氏可曾拿到釀酒權?”梁樂冷笑道:“此事本來梁某不想在這裡說;但汴梁城中只有;也只能有三十六家正店有釀酒權;若是隨意釀酒;豈不壞了規矩?”
“就是;我們三十六家正店的利益受損!”旁邊胡掌櫃跳出來附和道。
西門慶把玩著腰間的雷公石;並沒有說話。
梁樂臉上得意之sè漸濃:“大人先前也說這吹雪樓和大人、和皇城司一點關係都沒有;想必大人是不會用皇城司來壓我們罷?”
“那你說怎麼辦?”西門慶突然道。
“停止釀造;把產出的景陽chūn轉賣給我豐樂樓。”梁樂道:“由我豐樂樓來販賣;便不會壞了規矩!”
“那吹雪樓賣什麼?”
“吹雪樓可以從我們手中回購;又或者買我們的眉壽!”梁樂冷笑道:“不然我們三十六家正店聯名上告;一紙訴狀交到開封府;梁某相信開封府會秉公直斷;不會因為大人或者皇城司的關係包庇吹雪樓的。”
“梁樓主說得好!”門外緩緩走進一人;身穿八卦衣手持拂塵:“貧道身為皇城使;保證皇城司不會包庇吹雪樓;還請諸位掌櫃放心。”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神霄派大弟子;身為皇城使的張如晦!
“道長來的正好!替我們主持公道!”
“皇城使?”西門慶笑道:“皇城使是做什麼的;能拿來吃麼?”
此言一出;張如晦頓時臉上變sè:“大膽j城使雖然只是虛職;不掌實事;但是當今官家恩賜;怎能容你侮辱?”
“光這一句;貧道告到官家面前;你吃不了兜著走!”
西門慶掏了掏耳朵;眼神中滿是不屑:“告?你儘管告去。只怕是你連官家一面都見不到。”
“你膽子也太大了!”張如晦手中拂塵一指西門慶:“你不過是個指揮使;須知皇城司還有兩位勾當官在;豈容你如此放肆?”
“放肆又如何?”
西門慶還未回應;樓上便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西門慶抬頭一看;果然是錢貴拉了譚稹從三樓探出頭來。
“皇城司兩位勾當官今天都在這裡;張如晦;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言。”
錢貴罕見的厲聲道:“你那個皇城使的頭銜在老夫看來;就是個屁!”
說完錢貴又轉頭笑眯眯的問道:“譚大人;你說呢?”
譚稹如果說“是”;便承認皇城使是個屁;如果說“不是”;便又顯得和錢貴意見不合。
“這老狐狸;把自己拉出來原來是為了這個!”
譚稹暗罵一聲;想了想道:“張道長也是古道熱腸;一時失言而已;錢大人何必動怒?”
錢貴點點頭:“你們繼續!”拉著譚稹又回屋去了;留下目瞪口呆的眾人。
西門慶呵呵笑道:“張道長;皇城使不是拿來開玩笑的;你還是好好珍惜吧。”
第二百七十九章 無情打臉
張如晦面sè十分的jīng彩;本來這些都是和梁樂等人串通好的;但千算萬算沒想到錢貴也會來到這裡;更沒想到的是錢貴這個老狐狸居然拉了譚稹一起來。
兩位勾當官齊齊現身;當面駁斥他的說法;做人做到這份上;真是恨不能跺開一條地縫鑽進去了。
“貧道。告辭!”張如晦含糊的說了一句;就果斷閃人了。
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豬一般的隊友。
張如晦這一撤;把梁樂晾在了當場;西門慶有些玩味的目光掃過來;讓梁樂忍不住從心底發寒。
西門慶什麼時候得到皇城司兩名勾當官的支援了?
“你怎麼知道我家小妾潘氏沒有拿到釀酒權?”西門慶笑著問道:“梁樓主;做人要厚道;你突然發飆;質問本官;是何道理?更是在本官今天大辦婚事、眾目睽睽之下;讓本官。很難辦啊?”
“梁樓主;你是讓本官記仇呢。記仇呢。還是記仇呢?”
西門慶這句話引起鬨堂大笑;唯一沒有發笑的就是梁樂還是那些正店掌櫃們。
“大人有大量;不過樑某不明白的是。”梁樂咬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