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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飛聽西門慶說自己備馬;嘿嘿一笑:“這一路上飛馳;到懷州中間可要到驛站換好幾次馬;西門大人;你可要想好了。”
西門慶笑著點點頭;對武松說一聲:“我們走罷。”
秦飛看著西門慶的背影“哼”了一聲:“我倒要看看你自己帶的馬能有多好!”
“我們走!”
甲組八號忍不住微微搖頭;他昨天圍剿那些張天錫手下;順便收繳了北地好馬足足有一百多匹。
這些馬由一些弟兄依舊在五丈河那裡放養;田虎的事情已經被錢勾當下了封口令;官家沒有明確表示之前;一概人等絕對不允許洩露半點訊息。
所以秦飛並不知道這件事。
但秦飛看到外面的兩匹馬時;頓時變了臉sè。
看著西門慶和武松認鐙上馬;在看看旁邊黑衣察子牽過來的馬;秦飛頓時感覺受到了侮辱和藐視。
和這兩匹馬比起來;秦飛騎著的簡直就是頭驢!
西門慶和武松足足高出一頭還多!
“秦指揮使;請!”西門慶一揚馬鞭;並沒有代表任何意思;但秦飛覺得那馬鞭像是已經抽到自己臉上似地;一種火辣辣的痛。
鐵青著臉;秦飛一夾坐下那頭“驢”;往衛州門而去。
西門慶和武松也催動坐下駿馬;毫不費力的跟上。
而後面則是甲組八號為首的一百名黑衣察子井井有條的跟了上去。
等到出了衛州門;在黃河不遠處的驛站稍事休息的時候;秦飛看著不遠處悠哉悠哉彷彿在郊外踏青的西門慶和武松二人;咬咬牙舉著竹筒喝了兩口清水;才覺得那種火氣壓下去了些。
“兩位大人的馬還真是神駿啊!小人在驛站餵了二十年馬;也沒見過如此好馬!”餵馬的驛卒隨口大聲讚揚傳到秦飛耳中;讓那股火氣重新燃燒起來。
不僅如此;驛卒還殷勤的獻上拌了雞蛋的黃豆;而其他馬匹只能用些麩皮草料。
“好馬就應該吃好料!”
驛卒的解釋非常簡單而直接;但卻讓秦飛那股火氣越發的大了。
等到過黃河的時候;西門慶一現身;居然引起了渡口那些船老大的一陣歡呼;讓秦飛無法理解的是;居然還有人頂禮膜拜!
西門慶揮手示意;和武松登上了官船;秦飛忍不住劈手提起旁邊一個跪拜的船老大;喝問道:“你們為什麼要跪拜與他?”
船老大掙扎著回道:“什麼為什麼;那是神仙你知道麼?會天罡。什麼雷;有他在;黃河的龍王都不敢出來的!”
“是天罡五雷正法。”另外一個船老大眼神中充滿了崇敬的狂熱:“活神仙!保佑我們!”
“愚昧!”秦飛丟下那個船老大;憤憤然登上了官船;大聲喝令開船。
西門慶在船頭轉過身子;向岸上不停跪拜的人揮手示意;不得不說。這種感覺非常好!
官船划向對岸;居然有些民船在外圍跟著;甚至有人跳下河;站在齊腰深的河水裡大聲祈禱。
“活神仙;你要保佑我們!”
大宋居然也有如此熱情的粉絲;這讓西門慶真的有點出乎意外了。
不過面對鐵青著臉的秦飛;西門慶還是收起了笑容。
畢竟這一次要給秦家村料理後事;還要調查真兇;也許還是少點笑容吧!
但秦飛想的卻是如何不露出馬腳。一想到要回到那種地方;秦飛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的血腥;還有秦力迎風飛舞的白髮。
當然;還有那句:“風兒;你回來了?”
這句話每每讓秦飛從睡夢中驚醒;隨之而來的是滿頭大汗。
秦飛現在最不願意做的事情就是回到秦家村;但又不能不去!
想到這一點;就讓秦飛感覺太陽穴一陣陣的刺疼。
尤其是黃河水的泛光;讓秦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西門慶也一直在暗中觀察秦飛的表情;要說是什麼過路的流寇或者山賊把秦家村殺的雞犬不留;西門慶才不會相信。
這種事情;一向是有組織的才能做出來。
比如軍隊;比如皇城司。
但是;為什麼?
西門慶希望從秦飛的一舉一動之中找到理由;但不管是在驛站;還是在船上;秦飛都下意識的離西門慶遠遠的。
“有問題。”
不但西門慶覺察到了;就連武松也開始覺得有問題;偷偷向西門慶道:“那個秦飛;有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