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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子個子不高,身材也很一般,但衣服非常得體,一臉的溫柔足夠讓石頭融化掉。
不但如此,身上還很香,不是那種刺鼻霸道的香,而是同樣溫柔。
至少那夥計突然發現自己的胳膊被這麼溫柔的女子抓住,香味隨著那女子的說話吹向自己後脖頸,覺得上半身就差點被融化了,手一鬆,那木盤便直直往下墜去。
有夥計發出了驚呼,但下一刻,那木盤已經被一雙溫柔的手穩穩的藉助了。
“讓奴家送過去罷。”那女子溫柔的一笑,彷彿吹出了一陣春風。
劉掌櫃疑惑道:“姑娘是。。。?”
那女子用左手穩穩托住木盤,右手不知從何處變出一塊黃橙橙的腰牌來。
“掌櫃的可認識這塊腰牌?”
“皇城司!”
劉掌櫃自然認得這種腰牌,準確的講,這塊腰牌。
上一次這塊腰牌在熙熙樓出現的時候,主人便是當時還是指揮使,如今幾個月過去,已經搖身一變成了西門勾當官。
更不用說沒有西門勾當官,田虎便沒有這麼快被剿滅;其經過已經被有些說書人編成了故事,街頭巷尾無不都在熱議此事。
“西門大人有何吩咐?”劉掌櫃再也坐不住了,肅然起身,向那面腰牌行禮。
“奴家被西門大人派來公幹。”那女子收起腰牌:“這飯菜便由奴家送過去就是。。。你們該幹啥還是幹啥。。。”
未等劉掌櫃起身,那女子已經單手託著木盤,一股風的往後面去了。
有眼尖夥計發現,木盤在那女子手中穩如泰山,便是連菜湯都不曾灑出半分,不由驚歎那女子的功夫了得。
藤吉郎已經把那壺熱水喝了一般,肚子依然叫個不停,乾脆在床上躺了下來。
“睡一覺,就不會覺得餓了。”
藤吉郎安慰自己,在船上的時候不都是這麼過來的麼?更不用說第二天清早起來還要餓著肚子清潔甲板。
就在藤吉郎數著自己肋骨,快要進入夢鄉的時候,門外響起了兩下不緊不慢的叩門聲,藤吉郎不通音律,但也覺得非常好聽。
幾乎沒有考慮,藤吉郎一骨碌翻身下床,開啟了屋門。。。
啊,女人!漂亮的年輕女人!
藤吉郎目光頓時錯亂起來,一時間不知道往哪裡看,只好低下頭去,才注意到那女人手中還有一個木盤。
食物!
藤吉郎覺得腹中一股飢餓的感覺好像野火一般,燒遍了全身。
來人饒有興趣的觀察著藤吉郎,但此時藤吉郎卻非常合時宜的發出一陣腹鳴之聲,讓來人忍不住微微一笑。
“你餓了?食物是給你準備的,拿去罷。”
說完那年輕女子把木盤往藤吉郎手中一塞。
藤吉郎嚥了口唾沫,口中下意識的用東瀛話表示由衷的感謝。
但很快,飢餓的藤吉郎突然發現有什麼不對勁。
在船上打著雜工的藤吉郎也就是能聽懂一些簡單的漢語,但他現在卻能完全理解那年輕女子的意思。
因為那年輕女子說的居然是東瀛話!
吃驚之下,藤吉郎險些沒把手中木盤打翻,那年輕女子用非常靈活的動作穩住了木盤,順便擠進屋子,把門給關上了。
“我叫菊子。”
菊子溫柔的一笑,讓藤吉郎想起來故鄉的母親。
那為了給自己留下最後的口糧,活生生餓死的母親!
“小的。。。是。。。藤吉郎。”
藤吉郎手忙腳亂的把木盤放在旁邊桌子上,結結巴巴的開口說道。
“藤吉郎?不是藤原吉太郎麼?”菊子雖然穿著漢服,但還是舉起袖子捂嘴輕輕一笑,讓藤吉郎發自內心的呻吟了一聲。
“小人不過是個搬貨的,怎麼可能有姓氏?”
在菊子目光的無言鼓勵之下,藤吉郎說話越來越流利,幾乎忘記了飢餓。
沒錯,在東瀛,只有貴族才會有姓氏,藤原氏,平氏,源氏。。。幾乎所有的東瀛貴族都是這些姓氏,非貴族連姓氏都沒有,只有一個賤名。
在東瀛貴族眼中,這些賤民只要有一個賤名便足以區分開來,呼來喝去的。
當然還有一個例外,那就是歷代天皇,因為天皇獨一無二,所以乾脆也不需要姓氏,只要有名號就行了。
事實上,只有到了明治維新之後,天皇下令所有人都要有一個姓氏,這才普及開來,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