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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臘咳嗽一聲,打斷王宗石道:“老教主後事未了,你等便在此處爭執,是何道理,速速退下!”
王宗石見方臘打岔,本來是自己質疑方臘,卻變成了自己和王倉、餘五婆爭執,眉頭一挑就要發作;方臘身後卻轉出鐘相,臉上淚痕未乾,也不對眾人說話,只是對方臘躬身行禮道:“參見教主!”
眾舵主一見此人,懷疑之心大去,便是王宗石也暗自吃驚:“莫非自己全然猜錯了?”
王倉和餘五婆面上有些得色,目光掃過來讓王宗石有些受不起。
鐘相這一帶頭,別的舵主再度跟著向方臘行禮:“我等參見教主。”
王宗石吃驚不小,想來想去也只好向方臘一拱手,算是見禮:“見過方教主。”
方臘微微頷首,示意叫眾人起來:“方某才疏學淺,但也在老教主身前發誓,讓本教在這片土地上落地生根,發揚光大。”
“這些都是虛言。”王宗石喝道:“你既然為新任教主,明教何去何從,可有方略?”
方臘微微一笑:“此時正要和王舵主商議,你且隨我來。。。”
說著又問鐘相道:“鍾兄弟這裡可有屋子可借方某一用?”
鐘相點頭道:“這宅子本來也是明教產業,教主要用,鐘相這就安排。”
方臘又轉向王宗石,把手一攤,王宗石暗忖:“這裡許多舵主都看著,這姓方的膽子再大,也不敢把我怎麼樣!”
想到此處,王宗石便喝一聲:“去就去!”
眾舵主見方臘、鐘相、王宗石三人進去,面面相覷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只好駐足等候;自有僕人送上茶水糕點,已作充飢。
足足等了多半個時辰,才見三人復閃身出來。王宗石態度卻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對方臘畢恭畢敬:“教主深謀遠慮,王某佩服。”
方臘含笑道:“那便要多多依靠王舵主了。”
眾舵主看得吃驚不小,尤其是王倉和餘五婆二人更加吃驚。
方臘又對眾人朗聲宣佈道:“老教主後事,方某一併承擔,方才和鍾兄弟商量過,過了頭七便安葬在清源山。”
眾舵主這才恍然老教主已然過世,院中頓時哭聲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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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這裡是今年的賬本,還請過目。”柳媽呈上賬目,交予桑三娘檢視。
出乎她意料的,桑三娘根本沒有心思檢視,只是隨手翻了兩頁,挑了筆賬目問了自己兩句,便伸手把那本賬目推去一邊。
“柳媽,那平八郎往日裡都是什麼日子到泉州的?”桑三娘話中帶著三分焦躁:“會不會是已經來了,但沒有到我百花樓?”
柳媽小心賠笑道:“這怎麼可能。。。要按日子算,平八郎也該到了,莫不是路上出了什麼差錯?”
“不可能。”桑三娘果斷搖頭:“平八郎為人小心謹慎,護衛中也多有高手,怎麼可能出事?”
頓一頓桑三娘又道:“柳媽,你給我在泉州城四下打聽,有沒有人見過平八郎。”
柳媽滿口答應,自己退下去,命人喚來一人道:“可有平八郎訊息?”
那人乃是百花樓的大茶壺,本姓胡,泉州大事小情多半都瞞不過他,有個諢名喚作“無不知”。
無不知合計半天,搖頭道:“未曾聞得,不過小人卻知道有一人知道平八郎下落。”
柳媽大喜道:“那還不快去問來?”
無不知卻豎起一根手指頭道:“卻要十貫方可。”
柳媽變色道:“什麼人卻要十貫錢才可透露訊息?你莫要唬我!”
無不知笑道:“掌櫃的有所不知,此人不是別人,是在本州船舶司的一名小官,平生不認別的,就認的錢;若沒有十貫,小人也無能為力。”
說完無不知抬腿便走,柳媽嚇得拉住道:“冤家,十貫就十貫,你且在此等著!”
無不知聞言停下腳步,見柳媽去後面櫃子裡取了十貫交子出來,笑吟吟接了過來道:“有錢,事情便能辦成;掌櫃的在此稍候半日,小人這邊去問。”
“這可是桑三孃親自過問的,你可不能光收錢不辦事!”柳媽低聲喝道:“若是有所差池,小心你的狗頭!”
無不知笑道:“小人辦事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柳媽這才放下心來;無不知辭過柳媽,自去換了身衣服,先不去船舶司,倒先去前面街上蒲記錢莊,把那張十貫的交子破開,八貫交子塞在懷中仔細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