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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如龍嘆道:“這一點還真是叫敵人難以覺察。。。就好像西門大人的計劃一樣。”
“要是被人識破,那就算不上是上策了。”西門慶微笑道:“不過很多時候,其實大家運用的手段,都可以算得上是陽謀。就算被識破,留給敵人的選擇餘地不大,最後還不得不跟隨我方的腳步行事。”
操縱棋局者的水平自然是高於棋局中人的,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也就是這個道理;下棋的人自認為佔到了上風,步步緊逼,但到頭來卻是為他人做嫁衣,又或者是釜底抽薪,來個滿盤皆輸的下場。
之前蔡攸就是這樣,在自以為擊敗景陽春的時候,卻被西門慶遠端遙控,來了個釜底抽薪,這一下便是十萬貫,對於蔡攸來說也是抽筋拔骨般的疼痛。
“今日從西門大人的計劃中所悟甚多。”馬如龍感慨道:“看來世間很多事情,某家之前都看得不對門路。”
西門慶微微一笑:“馬大人之前對在下兄弟二人助力不小,何必妄自菲薄?”
馬如龍搖頭道:“說老實話,當初皇城司這一潭死水中,某家不過是想看看西門大人能不能把這死水激起波瀾來,沒想到西門大人一來,皇城司數月之內改頭換面,不得不讓人感慨了。”
“天道好輪迴,也許你我不過是在其中不知不覺起了一點作用罷了。”西門慶呵呵笑道:“皇城司現在也是在風尖浪口上,行事必須要多加註意才是。”
“這個自然。”馬如龍道:“皇城司發揮的作用已經超出了很多人的意料之外,估計現在有人已經開始想著如何加快步伐,把勢力重新伸進皇城司了。”
“誰伸,就剁了誰的手!”西門慶語氣很平和,但其中的意境卻是血淋淋的霸道:“我所說的小心並不是指這種方面,皇城司有今天的局面頗為不易,可不能再讓外面的勢力探進手來了。。。剁了,算我的。”
武松和馬如龍明白西門慶的意思,嘉王提舉皇城司、皇城司不隸臺察、譚稹下獄、白英受誅、內部整頓,今天的局面確實正如同西門慶所說的,實在來之不易;或者說,皇城司重新讓某些人、某些勢力感到了威脅,在這種時候,用些重手段也是應有的選擇。
皇城司這潭死水現如今已經變成活水,純淨的活水,絕對不能再倒入一桶墨汁進去!
“你放心,有我馬如龍在,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馬如龍斬釘截鐵的回應道。
西門慶點點頭,事情商量得定,便起身告辭,準備前往自己的別莊。
木下藤吉郎、安道全和菊子夫婦前日已經搬去別莊小住,西門慶總覺得菊子身上還有些不明不白的地方,需要細細的問出來才行,順便再看看藤吉郎這個學習進度如何。
西門慶可不想等到開春的時候,才需要拉著菊子才能和藤吉郎正常對話。
至於孫俊明和鄭清二人,西門慶倒也沒有遺忘,不過在明年開春出發之前,還是把這兩個貨控制起來比較好。
萬一影響到東渡東瀛的行程,那就不划算了。
。。。
。。。
“孫兄,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面對鄭清的問題,孫俊明也心裡沒底。
藤吉郎自從上次被那個說話很溫柔但手下不溫柔的女察子叫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就算是去那個什麼西門勾當官府上做客,留宿一夜,也早就該出現了。
藤吉郎“失蹤”的第二天,孫俊明嘗試著向門口把守的黑衣察子聊天,準備探探口風。
但那黑衣察子用冰冷的目光打量了孫俊明全身上下,並沒有開口;直到孫俊明被看得毛骨悚然,覺得這黑衣察子是在他自己身上找什麼地方下刀子的時候,那黑衣察子才丟出一句不痛不癢的話。
“東瀛使節正在西門大人府上做客。”
廢話,這不是廢話麼?
孫俊明再問,那黑衣察子就再也不說話了。
從那天起,孫俊明和鄭清就過著無聊的日子,無聊到開始數院子裡面那兩棵不大的樹上有多少葉子。
冬天雖然已經來了,但樹上還是剩下一些葉子的。
孫俊明負責左邊那顆,而右邊那顆就交給鄭清,二人已經無聊到用樹上葉子的多少來賭博了。
開始的時候互有勝負,因為誰也不知道第二天早上起來,樹上還剩下多少葉子。
但某日二人早上起來一看,連這個無聊的賭博也進行不下去了。
昨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