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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善慧大師在參拜文殊院時,便將藤原家一位貴婦遺物在此供奉。
西門慶聽了對這位善慧大師以六十餘歲高齡西渡佩服不已,知客倒只把這等事情視為尋常,道:“善慧大師是天台宗傳人,自然要西渡去天台山尋宗,聽說出發時東瀛國主不允,多半是私自出來的,要不然也不會搭乘我國商人貨船。”
西門慶默然不語,想起當今官家趙佶自稱道君皇帝,自然是揚道抑佛的心思;看來自宋神宗之後,佛門在宋朝漸漸衰敗,並非虛言;如果這位善慧大師這會兒來尋宗,只怕就沒這麼好待遇了。
西門慶又突然又想起菊子,這東瀛姑娘不知道為何出現在了百花樓,不過肯定和百花樓老闆脫離不了關係;現在已經知道百花樓幕後的老闆是蔡攸,這件事情似乎漸漸清晰起來。
而且蔡攸前段時間想要用些惡毒手段讓景陽chūn這個名字在市面上消失,雖然在眾人努力之下,不僅沒有成功,反而吃了大虧,但這讓西門慶開始認真的考慮自己這個西門集團下一步的打算。
吹雪樓作為西門集團酒業分公司,已經取得了不小的成就;而西門慶下一步的打算便和菊子,還有東瀛脫不了關係。
酒sè財氣,那是誰也逃不出去的四堵牆,就連講究遁入空門的佛門,也有語:“人爭一口氣,佛受一柱香。”
所以西門慶下一步,便要在“sè”上做點功夫。
蔡攸想要來爭景陽chūn,那先要小心他自己的百花樓!
西門慶可不是吃素的和尚,也不是那種別人打左臉,把右臉亮出來讓人打;有人來動自己,當然要五倍、十倍的奉還回去。
在文殊真容殿逗留片刻,西門慶心中已然有了初步的方案。
第一步,便是要和東瀛建立聯絡;這一步雖然看似簡單,但對於西門慶來說卻有難處。
這件事情對他極為重要,必然要親自出馬,但西門慶已經是皇城司的勾當官,就算請上幾個月的假,自己跑去東瀛,須知朝廷上上下下有多少眼睛看著自己!
別的不用說,就連嘉王那裡就不能同意。
想到這一點,西門慶有些頭大。
官做的越大,西門慶越發現自己慢慢陷入到某個漩渦裡面。
而他也明白,一旦陷入那個漩渦,便很難拔出腿來。
這個漩渦的名字叫爭儲,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太子皇子、良臣上將深陷其中;就拿嘉王來說,就算你不想,別人也會在你耳邊不停的提示,給你描繪了偌大的機遇,等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人輕輕推入這個漩渦,再也逃不出去了。
但事實上,機會來了,幾乎沒有不想做儲君的皇子,及時皇子不想做,身邊人用刀架在脖子上逼著做這種事情都有。
西門慶不知道嘉王邊上有沒有這種人,但可以肯定這種人已經在試圖往嘉王身邊靠。
趙佶讓嘉王趙楷做提舉皇城司,這就說明了很多問題,也可以說是趙佶的一次試探。
在很多人看來,嘉王趙楷身受道君皇帝趙佶寵愛,這種機會簡直就是就是擺在面前了。
但在西門慶看來,趙佶完全是個坑兒子的貨sè,不管嘉王趙楷能不能把太子趙桓拉下皇儲的位置,在大多數士大夫心目中,趙楷已經成了一個反面角sè,時時刻刻都盯著。
西門慶作為嘉王趙楷的直接下屬,又是眼前的紅人,早就不知道惹出多少麻煩來,這次擔當討伐軍監軍,便是一個極大的麻煩。
不過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了某些人的料想,簡直可以用“完全失控”四個字來形容;包括嘉王趙楷也不敢相信,西門慶在高俅失敗的時候能dú lì支撐,乃至實際上掌握了軍隊的指揮權。
至於後來的征討軍元帥關勝,明眼人都知道只不過是個幌子;很多人都盼著征討軍鎩羽而歸,又或者,西門慶會死在戰場上,為他們消除了一個大大的麻煩。
但西門慶接過了指揮權之後,便便力挽狂瀾,一路勢如破竹,北軍投降的投降,失敗的失敗,兩三個月時間,四州四十二縣全境修復;田虎、白英等人已經在囚車裡快要被押解到汴梁了。
“總之返回汴梁之後,便要開展一系列的行動,很多麻煩要預先解決掉,還要尋找機會去東瀛。”
西門慶對趙佶這廝能給自己升不升官沒什麼盼頭,總不能夠把嘉王趙楷擠掉,自己做提舉皇城司;就算是這樣,自己仕途的道路也就算是到頭了;不過想來最多是軍職往上升一升,反正都是虛職。
知客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