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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玉引悶了悶說:“可現下不是她仗著有孩子來請殿下,是殿下主動要去啊?”
她覺得這跟尤側妃仗勢欺人沒什麼關係啊?
珊瑚:“……”
。
另一邊,逸郡王離東院不遠時,就看見尤側妃等在了院門口。三個多月的身孕尚不顯形,尤氏看上去依舊身子窈窕,笑吟吟地望著他。
他走過去,她一福,手便軟綿綿地扣到他的手上,她的笑容也軟綿綿的:“一早就聽說爺進宮去,必定辛苦,午膳已備好了,您請。”
二人就進了院兒,踏過堂屋門檻,孟君淮抬眸掃見滿屋精緻幾是一滯,緩了緩才反應過來。
——尤氏房裡的陳設,總是講究的,大到屏風小到花瓶,都是稀世珍寶。她喜歡這些東西,但凡聽說府裡進了什麼新的好物,總要討過來,他自己又並不很在意這些,多是她開口要了,他就點頭答應了事。
而從捱了那頓杖責至今,他都沒怎麼來東院,自己房裡和正院相較她這裡都要“樸素”得多,乍一進來好一陣恍神。
孟君淮意識到自己近來好像是對尤氏冷落了些,養傷那些天不提,傷好後的這幾日總該抽空來看看的。
他落座後看一看她,便含歉親手盛了碗湯遞過去:“有著孕不見豐腴,反倒瘦了。我近來事情多才沒顧上後院,你照顧好自己。”
尤氏接過湯抿了一口,聽言咯咯嬌笑著應說“我知道”,孟君淮又道:“還有件事要你幫個忙。”
尤氏怔怔:“您說。”
孟君淮一五一十道:“今日進宮,王妃以給你安胎的名義,從母妃身邊要了個宦官,但實是我要查問些事情,人不能擱到你這兒。”
他語中一頓:“但宮裡出來的人若平白無故死在府裡,也不好。你回頭放些風聲出去,就說母妃身邊來的那宦官染了風寒病了,閉門養著……日後沒事則罷,若那人留不得,有這番鋪墊,省得日後惹別的麻煩。”
他邊說邊給她捲了個京醬肉絲遞過去,而後又給自己卷,捲到一半發覺沒聽到答覆。
孟君淮抬頭看了看:“側妃?”
尤氏抑不住一聲輕笑:“爺您好些日子沒來,今兒個突然來了,我還道您是想我們母子三個了,合著是來說這事?”
孟君淮微微蹙眉,看著她的神色,靜氣道:“你別鬧,這是緊要事,若是……”
“王妃很好麼?”尤氏這樣問他,“您養傷的時候不見我,王妃可是去了不止一次呢。”
尤氏運著氣擺擺手,屋裡一眾早已嚇得面色發白的下人就如蒙大赦地退出去了。
屋裡只剩了二人,她壓制著連日來積攢的不快,往他面前湊了些:“王妃是那張清素的小臉兒合了您的眼緣,還是……”她笑了一聲,“還是熄了燈比妾身會伺候人啊?”
“尤靜蓮!”孟君淮一瞬間憤怒騰起,他喝了一聲後倒抽了口涼氣,不敢相信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尤氏只又一聲輕哼,垂下眼簾道:“您別急嘛,這女人纏著男人,靠的不就是這兩樣?我只是想問個清楚,自己哪裡不如王妃,日後跟她好生學著。”
她的話直在他心裡激起一股被侮辱的感覺,不經思索便拍案而起:“胡說什麼!王妃不是那種人!”
“……”尤氏錯愕地睇了睇他之後,也徹底怒了,“您竟還這樣為她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珊瑚:您怎麼就這樣讓殿下走了呢!
玉引:不然呢。
【十分鐘後,被側妃氣到了的孟君淮風風火火地衝出了東院】
珊瑚恍悟臉:啊!您早就知道就算不攔殿下也在東院待不了多久?高!實在是高!
玉引:????WHAT?????
☆、生氣
方才在房中聽了兩句爭執的下人們戰戰兢兢地在院子裡候著,片刻後,看見逸郡王怒髮衝冠地從堂屋出來。
楊恩祿剛迎上去,逸郡王便喝道:“挑幾個人過來看著東院,讓尤氏好好待著!”
楊恩祿嚇傻了:“爺……爺?您消消氣兒!側妃這有著孕呢……”
孟君淮強自沉了口氣,面色仍是鐵青:“讓她好好安胎,別總想些有的沒的。賬冊一類由她掌管的事,先交給何氏去!”
話雖然聽上去軟了一些,但竟並沒有改主意的意思。幾個小宦官直嚇得縮了脖子,死死低著頭,一聲也不敢吭。
郡王爺和尤側妃起爭執,這不是頭一回了,但看郡王爺發這麼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