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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那頁紙放在桌上:“和婧,怎麼回事?”
和婧不說話,他陰著臉又問:“你騙你母妃給你蓋印?”
和婧心裡怕死了,一邊不明白是父王和何母妃怎麼一眼就看出來不對的,一邊又很清楚現下的情況糟糕透頂了——父王以為她騙母妃蓋印就已經陰臉了!可是實情比父王想的更糟!實情是……是她讓凝脂從母妃那裡偷了印!
她在旁扁著嘴不吭聲,何氏趕忙替她辯解:“不是……是正院的一個宮女給她出的主意,印也是那宮女給偷出來的,殿下您看……”
“行了。”孟君淮打斷何氏的話,他委實有些受不了何氏這般說話不分輕重——現下這樣,如果實情真如何氏所說就罷了,但如若有初入,她這番善心辯解就是在教和婧說謊。
他拿起那張紙看了看,站起身:“側妃先回去吧,我帶和婧去正院見王妃。”
。
父女兩個一起往正院去,逸郡王板著張臉不理和婧,和婧也不敢吱聲,乖乖地在後頭跟著。
父女二人一語不發地進了後宅的正院,踏進院門,看見一個六七歲的小丫頭跪在院子裡。
他猜這是下人犯了錯便沒理,徑直要進屋。和婧卻腳下滯了滯,跑過去就拉那個小丫頭。
孟君淮蹙眉:“和婧?”
和婧偷眼瞧瞧他沒吭氣兒,一味地要拽凝脂起來,凝脂卻是跪著不敢動。孟君淮想了想,覺出有隱情,就向凝脂點了頭:“起來吧。”
三個人一道進屋。此時,謝玉引正坐在案前望著經書但無心繼續謄抄,她支著下巴苦惱這事該怎麼辦。玉引覺得凝脂還小呢,這事如果她承認了,不管是什麼原因,她都可以原諒她。可她如果死扛著不承認怎麼辦?府裡還是有府裡的規矩的,但讓她重罰,她又下不去手。
“唉……”煩!
謝玉引一嘆,還沒嘆完,抬頭就看到了進來的三人。
“殿下。”她起身離座,剛走了兩步,和婧便小跑著撲了過來:“母妃!”
“哎……”玉引一時差點沒反應過來,和婧抱在她胳膊上抬起頭,兩隻眼睛紅紅的,張口就說:“那個……不是凝脂的錯,母妃別怪她!”
“先不說這個。”孟君淮平淡地接了話,一邊將手裡的紙箋遞給玉引,一邊問和婧,“你先說說,你寫的這句話是怎麼回事?”
謝玉引狐疑地展開,看見了鮮紅的王妃寶印旁,那行明顯出自於孩童之手的字:不許將和婧交給蘇奉儀。
……蘇奉儀?
作者有話要說: 和婧動著小腦筋認真琢磨了好久,覺得:以前我娘是正妃,她在府裡說話特別管用,何母妃要聽她的。現在的正妃和我娘以前的身份一樣,那何母妃也要聽她的。好,那我蓋上正妃的印,以正妃的名義不讓何母妃把我交給蘇奉儀,這叫狐假虎威!我真聰明!
孟君淮拿過字條一看:哎這不和婧的字嗎?
和婧:Σ( ° △ °|||)︴怎麼看出來的……!
孟君淮:=_=||||||||
☆、論道
玉引便也問和婧:“這怎麼回事?”
和婧還是眼睛紅紅的,看看她拿在手裡的那張紙,耷拉著腦袋解釋:“是我讓凝脂拿的印,她不願意的。”
玉引與孟君淮相視一望,見他也還是一副不懂的樣子,蹲下身又問:“你跟母妃說清楚,寫的這行字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說不許把你交給蘇奉儀?誰要把你交給蘇奉儀了?”
剛才聽到父親問,和婧就裝沒聽到來著。現下見謝玉引也追問在這一層上,和婧一下子慌了。
她扭頭看看父親又轉回頭來,只承諾說:“我不會了。”
逸郡王皺眉,無聲地向楊恩祿遞了個眼色,楊恩祿二話不說直接拽了凝脂出去。和婧扭頭一看,反應過來,立刻要追出去:“凝脂!”
“和婧。”孟君淮橫跨一步將她擋住,蹲下身一板一眼道,“這件事我們是一定要問清楚的。你不說,我們就只能問凝脂。”
玉引眼看著一直紅著雙眼的和婧在他說出後一句話後,終於忍不住掉下眼淚來。她當即又想去攔,卻是剛一張口,便見孟君淮抬手示意她別說話。
孟君淮徑自續道:“但是父王母妃問你話,和楊公公問凝脂是不一樣的。我們問你,你不肯說,我們不能拿你如何,因為你是我們的女兒;但凝脂如果不說……”他的聲音沉了一些,“和婧,這些事你是懂的。”
在孟君淮看來,和婧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