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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清楚廣信王的事孟君淮只告訴了謹親王,並沒有稟乾清宮,那封摺子根本不存在。可是,她這樣理直氣壯地說出來,皇上不會無端懷疑她說的是假話。
那麼,找不到那封摺子,這份懷疑就要有人來背了。
此事又和其他事情不一樣。類似於皇子覲見而不得稟報之類的事都是小事,魏玉林可以推說自己不知道。但手握兵權的藩王擅離封地則是一等一的大事,扣押相關奏章的罪名他根本背不起。
誠然,他可以說自己忙忘了、又或是摺子被手下人弄丟了。但這樣大的事,皇上必定會懷疑他為何不在收到奏章後立刻稟奏。
他也可以咬死了說根本不曾收到過那本奏章,用在路上弄丟了之類的理由搪塞……那玉引便賭,皇上仍會有一定的可能不信他。
畢竟,廣信王入京的事,皇上也明顯不知道。
魏玉林為什麼沒稟呢?她會這樣想,皇上更會。
她十分清楚這種懷疑不足以直接除掉魏玉林,但是,只要皇上心底對魏玉林有一些不信任,皇子們的處境就不一樣了。
孟君淮聽罷有些驚異地深吸了口氣:“欺君啊你……”
玉引一哂,回看過去:“只有你知道我欺君,你要告發我,讓皇上治我的罪嗎?”
孟君淮失笑,轉而正色:“不敢,夫妻同林鳥,你被問罪我也沒好果子吃。”
他說著沉吟了會兒,又道:“近來府裡要多加防範,以免魏玉林伺機報復。”
。
於是在春末夏初的時候,府裡前所未有都緊張了起來。每一頓飯、每一道菜都要經三次仔細查驗,薰香、茶飲之類也都分外當心。這種緊張的氣氛一蔓延,連孩子們都有所察覺了。
玉引便看到和婧拿著一根小銀針在阿狸的魚裡戳來戳去,戳完之後抬頭看看,又戳進兩個弟弟的蛋羹裡。
“……和婧。”玉引笑著一握她的手,“你試完阿狸的又試弟弟的,這蛋羹就不能吃啦!”
“啊……”和婧一下回過神來,不好意思道,“我沒注意,我讓廚房給弟弟重新做!”
“沒事,我看他們現下也顧不上吃。”玉引瞧瞧在院子裡折騰的阿祚阿祐,拉著和婧的手坐到榻邊,哄她說,“你不用這麼緊張,現下確實有些不一般的事,這個母妃不瞞你,但父王母妃都很當心,你放心過日子就好!”
“我也小心一點,不是更好嗎?”和婧反問她,眨眨眼,又說,“夕珍說母妃是怕有人給我們下毒,我就怕阿狸和阿祚阿祐出事。我們一起小心,我保護他們!”
哎呀和婧你真好……
玉引把她抱起來放到榻上,又跟她說:“你還記不記得,去年父王母妃說要給你挑夫家?”
“……”和婧被這話題擊得一懵,怔怔望著她,“記得……”
“父王挑中了個母妃的侄子給你,改日你們可以先見見。你喜不喜歡,都要如實告訴母妃哦。”玉引摸摸她的頭,“別怕,你的看法才是最要緊的,我們挑出來的人也不逼你嫁。”
和婧撇撇嘴,覺得心緒特別複雜。掙扎了好半天,問玉引:“那……如果我嫁給他,還能回府跟母妃睡嗎?”
“……噗。”玉引忍了一忍沒忍住,扭過頭笑了一會兒跟她說,“你不用現在就琢磨這個……這種事,等你長大就懂了。”
和婧現下就愛粘著她睡,可等來日跟夫君過得好了……嘖嘖,估計想哄她回來住都難。
玉引噙笑想了一會兒,又輕嘆了一口氣。
她很清楚孟君淮現下催促給和婧訂婚的原因,也知道他在極力促成她的堂妹與皇十五子的婚事。無他,實在是現下每過一日,就離變天更近一日。他們自然想在那一天到來之前給自己增加更多的籌碼,而她謝家的力量,不可小覷。
唉,叔伯長輩們原都是想讓謝家明哲保身一些年,在朝中冷一冷,再重新“出山”的。這是謝家數代以來一直延續的做法,到了興盛時總要這樣冷上一冷,避免盛極而衰。
但現下的局勢,實在由不得他們這樣歸隱了。
一切都要等除掉東廠再說。
☆、第98章 夫婿
四月初,皇十五子的婚事定了下來,王妃是玉引的本家堂妹玉珞。禮部將擇定吉日為二人完婚,京城為此小小的熱鬧了一陣。
玉引和孟君淮商量之後,也將給和婧挑的夫君召進來見了。挑的是玉引的一個堂侄,叫謝晟,今年十三,大和婧四歲。玉引和他並不熟,夕瑤倒說很喜歡這個堂哥,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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