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1/4 頁)
孟君淮挑眉:呵,你還要準備?上回直接來硬的,勸都勸不住好嗎?
玉引紅著臉垂下目光縮排被子裡,於是眼看著他的手摸過來,從腰際滑到後背,然後就在她背上一下下撫著。
玉引:“殿下快睡吧……”
被子外傳來的聲音很淡然:“不急,先順順毛。”
……順什麼毛!
她抽手壓住他的胳膊以示抗議,聽到他笑了一聲,又說:“不過還有個事。”
“什麼?”
他揭開被子也將頭探進來:“生孩子的事可以商量,可你若再騙我,我就真生氣了。”
孟君淮說得很嚴肅。
她被尤氏嚇著了、怕疼、不想要孩子這都可以理解,但她找別的理由把他拒之門外這是另一回事。
“我逼你做過你不想做的事嗎?”他皺著眉問,“有話不直說,非得這樣躲著我?你直說我能怎樣?能打你還是吃了你?”
“哦……”玉引訕訕低頭,兩手揪了揪衣襟,“我不會了。”
然後一夜好眠,她難得地沒再夢到滿床是血。孟君淮早上醒來時她還睡著,縮在他臂彎裡,跟睡前的姿勢一樣。
嗯?
他回想了一下,這一夜她好像真的既沒踹他也沒打他,是哭累了沒力氣了?
孟君淮兀自嗤笑,抬手碰碰她的睫毛,她眼皮顫顫也不醒,他便輕手輕腳地起了身,走到屏風前扣了兩下,示意下人進來服侍。
進來的幾個都是婢子,孟君淮記得是尤氏生產那日開始,自己跟前的宦官都換成婢女的。平日他若在前宅,面前能見到的宦官就只剩楊恩祿一個。
他聽說是正院拿的主意,估摸著她是不是覺得東院坐月子不能伺候、她又不讓他來怕他悶得慌,所以往他面前多送幾個丫頭?
於是孟君淮便沒再多問,不管怎麼說她都是好心嘛。他收不收她們最終也是隨他的意,那就留著好了,反正跟前的大部分活,宦官伺候還是婢女伺候都一樣,她的好意才更重要。
不過昨晚不是把話說開了嗎?現下孟君淮就想,那還是把婢女撤了好,畢竟有些情況下還是宦官用著更順手。
比如他若在前宅自己睡,屋裡留個宦官候著沒事。留個婢女——直白點說就是留個姑娘,這就比較彆扭。
於是孟君淮走出正院時,順理成章地跟楊恩祿說:“把跟前的侍婢換了吧,還是用宦官。”
楊恩祿:啊……?
他瞬間心裡叫苦。當時因為王爺動不動就對宦官發火,他才請王妃做主把前頭的人都換成了婢子。這些日子王爺一直沒多提,他才算緩了口氣兒。
結果王爺說提就提,還直接要撤回去?
楊恩祿直擦冷汗,不得不為今後的日子重新提心吊膽起來。
是以玉引打了個哈欠醒來後,揭開幔帳就看見了楊恩祿。
楊恩祿賠著笑,珊瑚在旁邊解釋:“楊公公在這兒等了一刻了,說有緊要事見您。”
玉引點點頭:“公公什麼事?”
楊恩祿就把今兒一早逸郡王的吩咐說了,很是為難地求她:“王妃您瞧,您能不能……勸勸王爺?”
“殿下想用宦官,那就換回來吧。”玉引道,“他當時也就是一時的火,你看這都過了一個月了,早該緩下來了。再說人本來也是早晚都得換回去,你看有哪個王爺出門帶一群丫頭的?”
“是,這話您說的是。”楊恩祿苦著臉,“不過……下奴瞧著爺這是沒消氣兒。這一個月,總在他跟前的也就下奴一個,下奴還捱了兩回板子——雖然都是意思一下,打得不重吧,但是……”
楊恩祿挺苦惱的:“但是底下的本就不如下奴知道爺的心思,擱下奴這兒還得挨頓板子意思一下,把他們調回來多半就又得扶回去養傷了。”
謝玉引:“……”
她是真不太懂了,這回的氣這麼長嗎?到底為什麼啊?
。
前宅書房,孟君淮翻著手裡的冊子,一時氣惱一時欣慰。
氣惱的是東廠總比他所以為的還要高深那麼兩分,他連查府裡是否有人與東廠關係密切都頗費工夫,連在錦衣衛的謝繼清都查得不順。
欣慰的是到目前為止,自己府裡好像還真沒什麼跟東廠有瓜葛的。相較之下,大哥那邊已經以各種理由發落了七八個,二哥三哥四哥的府裡也都各有些不安分的被查出來。
孟君淮輕鬆地舒了口氣,抬眼,看見一個宦官低眉順眼地進來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