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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帶你出去輕鬆輕鬆?”
然後他自己提了個議:“爬山去?去香山就是請個旨的事,風景不錯,還有寺廟可以拜一拜。”
“……太冷了吧。”玉引仰面躺在他腿上,想想又說,“還是別出門了,這就已經病了兩個孩子,再把另外兩個凍著。”
孟君淮皺眉:“誰說要帶和婧阿禮了?”
“不帶嗎?”玉引明眸望著他,“大過年的多不合適……要不這樣,上元時咱在府裡看花燈,我往年在家都是這樣過的,和婧也說喜歡花燈。”
……怎麼總一口一個和婧喜歡!
孟君淮鬱結於心,這種時候總有點後悔把和婧給她。原本兩個人話說開了,他喜歡她、她不討厭他,四處走走玩玩多好啊?可她頭一個想到的總是和婧喜歡什麼。
她都沒這樣想過他……
孟君淮怨惱地把她腰間的香囊握過來,有一下沒一下地扯上面的流蘇。
玉引一把奪回去,瞪瞪他:“嫂嫂剛給我做的!”
“哎你還護食……”孟君淮話一出口就見她瞪得更狠了,趕緊識趣地不再繼續。
他清清嗓子叫來楊恩祿:“上元節在府裡看燈,你著人安排。”
。
次日,幾人起床時都還沒到寅時。慢說和婧進正屋時是一副困得都要哭了的樣子,就是玉引都在床上掙扎了半天才起來。
從盥洗到更衣到梳妝,她腦子裡都是木的,什麼都反應不過來。珊瑚捧來早先挑好的兩套首飾問她用哪套,她呆滯地看了半天,似乎依舊沒明白珊瑚方才說的什麼。
孟君淮洗完臉抬頭便看到這一幕,嗤聲一笑,走到她身後就拿起頭面在她頭上比劃。
按本朝的規矩,命婦碰上這種正規些的筵席,不一定穿朝服,但梳髻是必須的。以細網攏住的髮髻上用什麼樣的頭面講究很多,玉引這裡每月添三套新的,花樣琳琅滿目。
眼下拿出來的兩套是她早幾天挑好的,只是沒定最終用哪個。孟君淮也不替她拿主意,只挑每套裡最重要的寶花和兩邊的捧鬢簪在她髮髻上,問她:“好看嗎?”
滿腦子漿糊的玉引抬眼看看鏡子,皺皺眉:“金色太多了。”
“那套更多。”他道。
她心說不可能,她挑的這兩套雖然都是金色打底,但鑲嵌玉石珠寶看上去更明顯,並不是這麼金燦燦的效果啊?
玉引便抬手摸了摸,把一枚捧鬢摸下來一看:“……殿下您放反了。”
底面朝外可不都是金色麼!
“……哦。”孟君淮悻悻地給她把捧鬢翻了個面,她自己也把取下來的另一枚簪回去,對著鏡子看看:“就這個吧!”
珊瑚和琉璃便一起上前把餘下的滿冠、鈿兒之類的都簪上了,玉引站起身,明顯感覺頭上重了好多!
去年也是這樣,弄得她連吃早膳都不敢低頭,只湊湊合合吃了四個小餛飩就跟他進宮了。
今年她依舊不好敢頭,結果他在旁邊還笑她:“哈哈哈哈你感覺有幾斤重?”
玉引梗著脖子,端端正正地側頭面向他,磨牙:“反正比殿下的頭重。”
孟君淮盛了碗粥,屏笑送到她嘴邊一勺:“來,張嘴。”
玉引:“不要……我得吃點實在的。”
去年早上吃了四個小餛飩之後,在宮裡一整天也只吃了兩小塊點心,宮宴上又不方便大快朵頤,回府路上差點圓寂!
尤其那會兒她吃的餛飩還是純素的……
孟君淮一笑表示瞭然,接著就讓人去膳房問有沒有現成的醬牛肉?有的話上一碟來。
然後玉引就被他實實在在地塞了大半碟醬牛肉,又被他餵了兩口豆漿後,她毫無徵兆地一聲:“嗝……”
“……”孟君淮端著碗一怔,玉引捂著臉趕緊開溜,又聽和婧在身後笑,嗔怒道:“你們快吃,一會兒進宮要晚了!”
孟君淮搭著餘下的醬牛肉風捲殘雲地吃了碗麵,幾人便一道出了府。
她帶著兩個孩子坐馬車,他則是騎馬走在前面。上馬車前還好,他攏攏她的夾棉披風,跟她說“別凍著”,可到午門前各自下馬、下車後,他正嚴肅地跟和婧囑咐“聽話些,別讓你母妃累著”之類的話,旁邊橫插過來一句:“喲,六哥。”
他們循聲看去,是十二皇子府的幾人也剛到。十二皇子和正妃走在前頭,後面跟著側妃許氏,到了近前,三人齊施一禮:“六哥、六嫂。”
“十二弟。”孟君淮沒在意,打了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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