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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各皇子基本都在為如何篩查東廠眼線的事頭疼,聽到這訊息,心情倒略好了些。
謹親王府,皇長子孟君涯:“知道了,告訴你們家爺,孩子滿月的時候大哥給他備個厚禮。”
平郡王府和浦郡王府的皇次子孟君泊、三子孟君池是一樣的反應:“喜事啊,什麼時候請喝喜酒,這爺得去。”
除孟君涯外唯一嫡出的皇四子孟君沂彼時正向母后問安,聽罷稟話便笑道:“追著稟到這兒來,母后您得備份厚賞了。”
……
逸郡王府裡,同樣一片歡慶。東院收各處的賀禮收得手都軟了,好幾個王府的側妃前來道喜。尤氏坐著月子不方便見人,便隔著一道紗屏跟她們說話。
北邊幾人也都備了禮,尤氏見了,笑笑,叫來山梔:“甭讓那幾位破費了。你備些銀兩做還禮送過去,就說是喜事,讓大家一起高興高興。”
山梔一福身,叫了個宦官一併退出去,開庫取錢。其他府的幾個側妃便笑著誇尤氏體貼大度,身在高位了還知道照顧旁的妾室云云。
後宅西北角,連沉寂已久的顧氏都被外面的喜悅感染了。不得不說,尤氏出手確實大方,孩子一生下來,上上下下就都得了賞,所以就連掃地的小宦官都多了些笑。
只不過,她這處是沒得到任何賞賜的,尤側妃似是把她給忘了,或者說,現下整個王府都把她忘了。
“唉。”顧氏嘆了口氣,站在廊下望了望院外,去推了西廂房的門,“烏鷺,尤側妃生了小公子,咱也沒什麼別的禮可送。我那兒還有套從家裡帶來的棋,棋子棋盤俱是難得的料。你給東院送去吧,就說……”
“娘子。”正擦著房中空蕩蕩的多寶架的烏鷺轉過身,緊蹙的眉間顯有幾分不耐,“您就別費這個心了。慢說東院,就說北邊現在都不肯再收咱的東西,咱去了也討不著好。再說,那棋在您眼裡是稀罕東西,擱到尤側妃那兒,側妃可會多看一眼麼?”
“可是……”顧氏也皺起眉頭。
烏鷺將帕子扔進水盆裡:“別可是了。側妃現在剛生完孩子,殿下十有**要多去幾趟。萬一我去讓殿下看了不高興怎麼辦?您能豁出這兩條腿去再跪兩天,我可不想死在王府裡!”
烏鷺說罷就不再理她,鑽回自己房裡,心底又掀起懊悔來。
她也知道自己這樣不好,她打小就跟著顧氏,跟了有十年了,現下是顧氏最難的時候,她不該這樣。
可她又忍不住那份刻薄!回想起來,還是怪她自己,當初……當初正院的趙公公說給她換個差事,她怎麼就拒絕了呢?那哪裡是表忠心的時候!
她怕的不過是顧氏死了,她會被送回顧家,而顧家不會放過她。可現在,顧氏眼見著沒有性命之憂,她卻因為當時的一時之氣就將自己拖累在了這裡,可能三年五年、十年八年都見不著出路!
她怎麼就那麼傻呢!
。
時間在熱鬧裡這般一轉,彈指間就到八月了。
八月份的天氣已逐漸轉涼,但府裡註定還要再熱鬧一陣——八月中是中秋,蘭婧在八月下旬滿一週歲。另外剛出生的小公子也滿了月,滿月沒大辦,只是各府都送了禮,可百日宴要一步步籌備起來了。
時隔一個月,尤氏出了月子,孟君淮可算“獲准”再度歇在正院,欣喜之餘,必然也有些怨念。
他進屋時,玉引正歪在床上吃宵夜。他遠遠看了一眼好像是粥還是羹,同時聞到了一股清晰的阿膠味。
孟君淮微微皺眉:“怎麼吃上這個了?不舒服?”他記得她平常的宵夜都可清淡了,基本銀耳蓮子羹、綠豆粥那類。
正發呆的玉引聽到聲音猛地抽回神,放下碗一福:“殿下。”
“怎麼了啊?”他攬住她摸摸額頭,不熱不涼,便拉著她坐回榻上,“讓大夫來看過沒有?要不要叫個太醫來?”
玉引搖搖頭:“不用。阿膠是家裡送來的,我就隨便吃吃。”
可他越聽越覺得她情緒不對。
再想想,這些日子好像也都挺奇怪的。晚上她不讓他來,白日裡他每次來時,則都有孩子在。和婧在就罷了,許多時候阿禮也來,她帶著兩個小孩玩得特別投入,很多時候他想跟她說點什麼都插不進話。
他捏捏她的手:“怎麼了?跟我說說,誰委屈你了?”
玉引又搖頭,她實在不知道這話怎麼說。
說她被尤氏嚇壞了?說她不想嘗試那種痛?說她不想給他生孩子?她知道這不是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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