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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你別提這個!一提這個我都來氣!”江氏立刻一副橫眉冷對的樣子,“你說這蘇氏管賬,最初是誰提拔的啊?是何側妃提拔的!現下可好,何側妃落了難,她緊跟著就踩一腳,真不是個東西!”
餘下幾人便訕訕地不敢吭聲了。她們知道江氏不服蘇氏撈了好處,她們還是不插嘴為好。
晴芳閣,幾個婢子都顯得憂心忡忡的,但她們都跟蘇氏還不熟悉,只木荷勸道:“娘子,您一直避著側妃不見……現下府裡頭的話,可不好聽了。”
“我知道。”蘇氏以手支頤,揉著太陽穴,也在頭疼,“可我能怎麼辦?我若讓側妃進來見了,她一時激動再鬧出什麼惹王妃不快的事,讓王妃治了她罪,那我才是真忘恩負義。”
“可是……”木荷聽著隔壁的哭聲心裡也不好過,“三天了,二小姐都是哭累了才睡,只怕是想生母想的。”
“唉……”蘇氏一聲長嘆,疲憊地搖搖頭,“適應適應吧。年紀還小,再不好受也比等她大了再分開要強。再說不讓側妃帶她,是殿下的意思,我們再讓側妃見,二小姐也還是要放在這兒。如此這般,反反覆覆的反倒更折騰,還不如一次斷乾淨了。”
正院,玉引正邊把著和婧的手陪她練字,邊聽趙成瑞說何側妃又去蘇良娣那邊敲門的事,孟君淮就風風火火地來了。
“……怎麼了?”玉引鬆開和婧的手示意她自己練,孟君淮坐到圓桌邊便抄起案上的茶一口氣灌下去了。
玉引:“……”她想說那是她剛才沒喝完放在那兒的。
孟君淮放下茶盞才注意到盞沿上沾著的胭紅口脂印兒,滯了一瞬就已沒心思多理,拍案便道:“我不管東廠西廠有多大能耐,父皇由著他們擺佈也真是……”
他一時氣得不知道用什麼詞好,玉引眼看著周圍的下人都嚇得面色發白,立即揮揮手讓他們全退出去。
“和婧也出去,回房好好去練,一會兒過來吃點心。”她把和婧也哄出去,而後在他身邊坐下,“又出什麼事了?”
孟君淮強緩了兩息才定住氣:“七弟今年及冠,剛封了郡王。十弟可好,現下剛十七,也封了郡王,藉著貴妃所出的名頭,恩賞比七弟那邊還要厚!”
本朝從來就沒有過未及冠先封王的先例,說這裡頭沒有貓膩兒他都不信!
“四姐是七弟的一母同胞,她的事沒順魏玉林的心,事情一過就鬧著出給七弟擺臉?好大的本事!”孟君淮氣得咬牙,“十弟也是個不長眼的!還歡天喜地的慶賀上了!”
“……殿下消消氣兒。”玉引感覺他現在正在逮誰看誰不順眼,忙勸他說,“都是兄弟,殿下回頭好好跟十殿下說說就是了。我這兒也收著了他那邊的請帖,其實也沒什麼,一碼歸一碼嘛……”
她覺得東西廠是東西廠,單說封王這事,十皇子想慶賀也沒什麼不對啊?
然而孟君淮依舊怒火中燒:“沒什麼可說的!回帖告訴他,這賀宴咱們府不去!”
他扔下這句話就拍案離開,玉引懵了好一會兒:“……”
而後他又突然折回來,拽著她的手一起往外走:“咱不去!誰都不去!收拾東西,我帶你出去玩兒!”
“……”玉引知道這也算避事的常用藉口之一,不稀奇,但她還是問了一句,“去哪兒啊……?”
孟君淮足下略一頓,又拖著她繼續往前走:“我問問我舅舅,吉日那天家裡有沒有什麼喜事,咱提前兩天就離府,到附近住下!”
然後他又說:“你也問問你家各支族有沒有,紅白喜事都行!反正十弟那兒我不去!”
“……”玉引心說殿下您這個轍太壞了!
謝家各支族加起來得有千百號人,再加上姻親就更多,多半真能給他找出一件。但是,因為這種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的紅事白事不去參親弟弟的賀宴……您這是牟足了勁兒成心給您弟弟添不痛快啊!
阿彌陀佛!這樣不好!她是不會幫他這種忙的!
當天晚上。
“這是我……五嬸的堂妹的表弟的侄媳的曾祖父,幾天前離世的,出殯的日子剛好和十殿下賀宴是同一天。”玉引說著把帖子遞了過去。
孟君淮接到手裡翻開一看,滿意噙笑:“就這個了。我家王妃最有本事了,什麼都能幫上忙!”
……誰想在這種抬槓的事上聽誇獎了!
玉引一瞪他就走了,孟君淮起身追過去把她攬住,俯首在她額上啜了一口:“今晚……咱們能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