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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嬪御,可來長安之後又聽說陛下與太真娘子感情甚篤,生怕此舉太過唐突,所以想先問問陛下的意思。”
“美人雖好,但朕有玉環一人足矣。”李隆基笑著攬住愛妃的腰肢,見阿布思微露失望之色,又道,“葉護若有意與我大唐聯姻,不如由朕做主,把餘燭公主許配給一位年貌相當的宗室子弟,今後突厥與大唐便結為了兒女親家,豈不是愈加親厚了?”
阿布思大喜,撫掌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既為我侄女尋得了一個好夫婿,又向陛下表達了我們歸順大唐的誠意,真是兩全其美。”
李隆基環顧著席間的宗室子弟,對阿布思笑道:“朕有這麼多子侄,每一個都是出類拔萃的青年才俊,卻不知葉護看中了哪一位啊?”
阿布思略一沉吟,忽然伸手指了指大殿中央的那一對舞者,朗聲笑道:“陛下,您看他們配合得多默契啊,再想想剛才他們相見時的情形……哈哈,依我看哪,我這侄女看中的肯定就是盛王殿下了。”
李隆基卻笑著擺了擺手,說:“葉護有所不知,我家二十一郎已經娶了王妃了,若讓餘燭公主做側室,豈不是委屈了?”
阿布思豪爽地飲下一大杯酒,嘆了口氣道:“若在從前,我們突厥的公主怎會甘心為人妾室?可如今不同了,國難當頭,突厥衰微已成定勢,能與大唐宗室聯姻那是何等的榮幸,又怎能說是委屈呢?”
杜若一直坐在席間默默欣賞樂舞,聽到這話不禁心念一動,笑盈盈地開口道:“餘燭公主與盛王殿下郎才女貌,很是般配呢,若是願意到府上來與我做個伴兒,當真是求之不得。陛下若有意賜婚,妾日後願意與餘燭公主以姐妹相稱,在府中不分嫡庶,平起平坐,一同盡心侍奉盛王殿下。”
李隆基讚許地看了她一眼,微笑道:“朕的這個兒婦倒是賢淑,不愧是世家名門教養出來的千金。”
大殿中央,那一對舞者專心致志地表演著劍舞,又要時刻提防著對方,根本就沒注意到席間眾人的談話。一曲《蘭陵王》舞罷,阿史那圓圓始終沒有找到機會下手,只得將手中的寶劍交還給內侍,向御座上的帝妃恭敬地拜了一拜,然後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李琦落座後依然注視著她,只見她神色自然,舉止從容,彷彿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這個突厥女孩兒,果然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李隆基吩咐內侍賜給阿史那圓圓幾件珍玩,笑讚道:“餘燭公主的劍舞果真非同凡響,讓朕大開眼界啊。”
阿史那圓圓忙謙遜道:“陛下謬讚了。這劍舞本是即興而作,若非貴國這幾位樂師彈奏的好,只怕我也不會有這樣的靈感了。”
李隆基酷愛音樂,聽到這樣的讚譽自然十分欣喜,於是又指了指適才演奏的一位年輕男樂師,向眾人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大唐的琵琶國手賀懷智,技藝十分了得。賀卿,你今天還準備了什麼曲子?趕快再給突厥的客人們彈奏一首吧。”
賀懷智抱著琵琶欠了欠身,微笑道:“近來教坊新譜了一曲《菩薩蠻》,十分新鮮悅耳,又有文人為此曲填了詞,傳唱於宮廷內外,十分受歡迎。不如就由臣來演奏,再請右教坊的念奴姑娘獻唱,若能博得陛下和諸位貴客一笑,就是臣等的造化了。”
“念奴?”楊玉環輕輕念著這個名字,問他,“聽起來倒是有些耳生,想必是教坊剛剛遴選出來的新人吧?”
念奴忙走上前來行禮參拜。楊玉環見她生得嬌媚可愛,心裡也生出了幾分喜歡,和顏悅色地問了她幾句話,便命她演唱那首新曲《菩薩蠻》。念奴起身退到一邊,待賀懷智的琵琶聲響起,便手執紅牙板曼聲唱道:
“牡丹含露真珠顆,美人折向庭前過。
含笑問檀郎,花強妾貌強?
檀郎故相惱,須道花枝好。
一面發嬌嗔,碎挼花打人。”
她嬌音宛轉,神態嬌憨,逗得席間眾人都不禁抿嘴一笑。
念奴一邊唱著,一邊摘下頭上簪戴的花兒拋給賀懷智,彷彿他就是那曲中的“檀郎”。賀懷智一手撥絃,另一隻手迅速地接過她的花兒簪戴在幞頭之上,然後繼續彈奏,曲聲竟全無一絲的滯澀。
二人配合得如此默契,目光相觸時彼此會心一笑,彷彿真的是一對心有靈犀的愛侶。
。
宴席散後,李琦便去承香殿接紫芝一起回家。
自從發覺阿史那圓圓似乎有行刺之意,李琦就一直留心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不過,這位突厥公主此後卻再未有任何異動。他知道,如果此時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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