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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久不動作的老鼠突的似黑色的溪流般直湧向隱水山一眾呆呆的看著決戰的村民。
“許昭陽,該死。”她不直接將許昭陽法辦就不錯了,萬不想許昭陽居然想置隱水山的村民於死地?顧青麥鳳眸中升起怒火,逕自飛身而下,擋在了那股黑色溪流之前,輕喝一聲,那黑色的溪流似乎受了恐嚇,嚇得一哆嗦,往後退了不少。
顧青麥從懷中掏出一瓶藥,遞到沙青的手中,“快,領著所有的人退到隨園。將這藥灑到四處,那些老鼠必不能傷害你們。”
沙青急忙接過,又親自招呼著男人們拖著那些已是嚇暈的女人們蜂擁進了隨園。他又急急的在隨園的四處灑著藥水。
萬不想顧三郎在瞬間能夠將黑鼠嚇得退回?許昭陽在短暫的愣神後,咬破自己的食指,將血滴到竹哨之上,再度吹奏著樂曲。一股股腥風伴著樂曲傳到了老鼠的耳中,旦見它們似瘋了般,不再懼顧青麥,而是蜂湧著往顧青麥的方向撲去。
知道隨園的人還得有一定的時間灑那黑鼠所懼之藥,顧青麥只是左右騰挪的避著那群黑鼠的攻擊,然後巧妙的將那群黑流引到追逐她的方向。無論她飛到何處,那群老鼠就似溪流般的跟到何處,大有不把她啃噬得骨頭不剩絕不罷休之勢。
“琵琶!”
在顧青麥的一聲冷喝之下,那群綠衣男子中居然有人扔過來一把琵琶,顧青麥順手接過,將手中的白羽手套取下扔掉,懷抱琵琶的瞬間,輕攏慢拈、復挑續彈,琵琶之音陣陣傳來。有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流泉水下灘的輕柔,也有銀瓶乍破、鐵騎鳴嘶的悽愴。大弦如急雨道盡思念、小弦似私語道盡柔情,一會兒似春江花朝秋月夜的相思,一會兒似有杜鵑啼血不悔情之所繫,在四弦一聲如裂帛中曲終收撥畫心,一曲彈罷,只聽得眾人識弦未絕而魂先斷。
那群黑色的溪流就似中了魔障,不但停止了追逐,而且相當乖巧的呆在了一處,不再動彈。
那一襲隨風飄浮的白袍似踏月而來的謫仙人,那一頭隨風搖曳的紅髮映襯著滿天的月光浮現一層神秘的色彩……不說吳為等人,即便是匆匆趕來看到這一幕情景的東方隨雲亦是醉了、痴了,定定的看著半空中懷抱琵琶笑看著天下的自家娘子。
‘卟’的一聲,許昭陽的口中大量的鮮血吐出,抬頭間看到了東方隨雲。她有些茫然的伸手抓向他,“隨雲,隨雲。”
琵琶餘音嫋嫋,只能化為天籟……東方隨雲猛然回神,他何曾看到許昭陽,只是逕自喊向天空,“娘子,你快下來,你懷著孩子呢。”
娘子?孩子?許昭陽心中突地起了惡毒之怨,伸手抓向自己的懷中,一隻盒子就那般取出開啟,幾隻蠕動的蟲子傾盒而出,飛向東方隨雲的方向。
“屢教不改。”顧青麥怒喝一聲,傾身飛向東方隨雲的方向。許昭陽先喪心病狂到要將隱水山的一眾村民喂老鼠,後有要自家夫婿承受毒蠱之痛,這一次她必不手下留情,“找死!”說話間,顧青麥已是抓起了發呆的東方隨雲。
在顧青麥抓起東方隨雲的瞬間,一抹黑影飛身而至,擋在了東方隨雲的面前替東方隨雲擋了那毒蠱。接著,那黑影化解了顧青麥劈向許昭陽的掌風,逕自依著掌風之勢抱著許昭陽跳到了那黑鼠之陣中,一時間。黑鼠之陣亂了,接著,傳來許昭陽痛苦的叫聲,“秦願,為什麼?為什麼?”
“死了好,死了好,你解脫了,我也解脫了,我們都解脫了……我知道你為什麼不喜歡我,我知道你為什麼要收吳為他們,因為他們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他的影子,都有他的影子……可我不會再讓你如願了,再也不會了……”
“不,弘揚……弘揚……”已被黑鼠啃得只剩下上半身血肉之軀的許昭陽舉手艱難的揮向嚇得不知所措的宸弘揚處,繼而又看向東方隨雲處,“隨雲……隨雲……”
真是慘不忍睹啊,顧青麥急忙飛身到宸弘揚身邊,將那顫抖得站不穩的小身軀抱入懷中,“弘揚,不怕,不怕。”
“我要姑姑,我要姑姑……叔叔為什麼要殺姑姑?為什麼要和姑姑一起死?他們都不要弘揚了,都不要了……”
自從懷了孩子,顧青麥對小孩子更是喜愛,宸弘揚的出生就註定著他的不一般,註定著他多舛的命運,讓她想到她小時候的許多,是以顧青麥對宸弘揚無端的生出許多疼惜之心來。“弘揚不怕,不怕,我馬上帶你去見你的八姑姑,你的八姑姑最喜歡你了,你還記不記得她?”
八姑姑?好熟悉的稱呼,他模糊的印象中似乎有那麼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