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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子只怕會羞愧得難以見人。”如今她最關切的就是東方家子孫傳承的問題,見兒子不語只是將眼光看向遠方。夜老夫人又道:“我看水卉丫頭不錯,模樣兒齊整,對我知冷知暖,對你也有意思,在我們東方家也待了這麼多年,知根知底,要不收了她當個通房丫頭如何?”
“娘又不相信兒子的能力了嗎?一如當年柔兒的事般不相信兒子的能力?”
當年夜柔隻身進宮,未經兒子的同意也沒有徵求他的意見,一直是兒子心頭上的一道傷疤。那是作為一個母親懷疑自己兒子能力的傷疤。夜老夫人急忙伸手抱住兒子,拍著兒子的背,“好好好,娘相信雲兒。妾也好通房丫頭也罷,娘不急、不急。”
“娘,相信兒子。等一切事了了,東方府一定會有一群小蘿蔔頭小花骨朵煩著娘,繞在孃的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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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瀟湘的文章簡介區和留言區被嚴重腰斬了,都不知道留言到底是留給哪本書的鳥?這是誰設計的頁面?鬱悶啊……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茼子們的留言不積極鳥?
005回麥子
雖然致仕在京,大業皇帝對顧自強這位忠臣倒也不馬虎,所賜的府邸十畝見方,而且處在京城最熱鬧繁華的大街上。
冬日陽光暖洋洋的照在顧府各處院落。顧自強踩著腳下積雪穿過拱門來到後園。園中清靜之極,數株老槐樹伸展著枯竭的樹枝在呼嘯的寒風中左右搖擺,一棟樸實無華的繡樓掩映在槐林之中。緩步在繡樓前站定,他抬頭看著二樓的窗戶。
對女兒,顧自強是有愧疚的。當年他征戰沙場為國事操勞,不懂得如何照料一個一出生就失去母親且只會‘哇哇’大哭的女嬰,是以將女兒送到妻子的師門,偶爾他會讓兩個兒子去看看,除此之外再無其它。直到半年前,朝庭下令他致仕歸京,在完成一切交接事宜後他決定親自去接女兒,萬不想在途經千年冰川時發現了人事不醒的女兒。如果不是長期隨著兩個兒子去看望女兒的老管家認出她,他都不知道那個躺在千年冰川下幾近被雪埋葬的姑娘會是他女兒,他這個父親當得真是……
在顧自強猶自愧疚時,繡樓二樓的窗戶被推開,露出一張臘黃削瘦的臉。
看著父親滿頭的白髮在北風中隨風起舞,顧青麥愣了神。她和父親的感情真的好到了可以令父親花白的頭髮一夜間全白了?
“麥子!”
聽到父親的呼喚,顧青麥本已不再咳嗽的人不僅又咳嗽了二聲,捂著胸口直是搓著揉著。好在母親當初沒有將她生在當鋪,否則父親一定會稱她‘賣子’。她更慶幸父親沒有稱她‘麥兒’,否則一定會讓眾人誤認為‘賣兒’,咳咳……想到這裡,她不禁又咳嗽了兩聲,“爹,外面冷,您上來和女兒說話罷。”
“好。”顧自強答應著,邁步進繡樓。
早有丫環含玉捧上一杯熱茶,“老爺,喝茶。”
推開丫環的手,顧自強逕自走到輪椅邊蹲下,伸手摸著女兒的雙膝,抬頭看著女兒臘黃的面容,“怎樣,感覺可好些?”
“可以站起來走幾步了。”說話間,顧青麥揚了揚她的手,“瞧瞧,手已經相當靈活了。都能大動了。”
“明天就要嫁了,恨爹不?”
笑得柔和,顧青麥搖了搖頭,“是福是禍女兒總得闖一闖不是?”
闖?從那麼高的冰川上摔下來,除卻四肢不同程度受損和受寒氣襲身傷及脾肺外再無它恙,顧自強知道女兒是有故事的。在這半年的相處中,她不說,他不問,父女二人倒也有靈犀。
見父親沉思,只當父親擔心她婚後的生活,看著父親的白髮,顧青麥感動的說道:“爹,都說了不用擔心。再說了,兩個哥哥大義為國捐軀,您好歹也要讓女兒為了顧家小義一回。”
大義?小義?顧自強的虎目有些許氤氳,一生為國征戰,妻離子別,唯一的女兒在這半年的相處中和他血脈相融難以割捨,他這才發覺人生最大的樂趣就是尋一方清靜之地,拋卻一身勞什子的事務,和女兒父慈女孝,最好還有幾個外孫環繞膝下以享天倫之樂方是人生最大的追求,只是如今這些都變成奢望,遙不可及!
“爹呀,您一生征戰沙場,可有後悔過?”為一個疑心病重的帝王?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內心輕嘆,顧青麥扶著父親坐到自己的身邊,舉起纖細的手摸向父親的白髮,“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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