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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聲音似來自地獄,透著冰冷的寒,令人毛骨悚然。只聽那聲音又道:“留她一命是想知道是誰想殺我的徒兒?本尊好來為我的徒兒報仇以絕後患。”
徒兒?百里建弼麼?那晚懸崖之上只有百里建弼和顧青麥,肯定是百里建弼。百里建弼的武功不可小覷,那他的師傅……還有那飛花殺人的絕招……想到這裡,天嬌有史以來感到害怕。
似乎看出天嬌的怯色,許胤祥將她拉到身後,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問道:“現在呢?”
“現在本尊改變了主意,有興趣助你們一臂之力。”
助?也就是說,他願意和他們站在一條線上?能夠讓天嬌感到不安的人一定是一個不簡單的人,那這人一定可以助他成大事、成大業,許胤祥心中欣喜,“煩請閣下現身一敘?”
“來時,本尊自會來。”
陰沉的聲音語畢,那些飄浮在空中的藏波羅花瞬時粉碎,化為無形。
092回查案
大業皇朝二百二十一年,天佑帝,天授十一年,秋!
山野遍染淺黃。放眼望去,天空、大地、零散的茅草屋都籠罩在一片橘紅色的淺霧之中,徐徐的秋風迎面撲來,送來泛黃的落葉。偶爾有一、兩隻小鳥撲騰著翅膀展翅高飛,隨著它的方向看去,藍天、白雲,殘陽……端的是好一派夕陽涵返照、其著淡紅衫的秋日之景。
一輛不是非常顯眼的馬車行走在山間小道,‘得得,的馬蹄聲不斷的迴響在山谷。趕車的是一身軀凜然、相貌堂堂的青衣漢子,臉上掛著開心的笑。坐在他身邊的是一個綠衣著裝的小丫頭,正拿著一根狗尾巴花不停的撓著青衣漢子的鼻子。
青衣漢子一點也不生氣,只是偶爾避過那狗尾巴花,然後似怒非怒的瞪小丫頭一眼,惹得小丫頭看得更是開心。
眼見著目的地‘燕山茶寮,到了,青衣漢子‘籲,了一聲,拉緊馬韁,轉頭看向馬車,“少爺,少夫人,這裡有間茶寮,我們要不要停下喝口茶再趕路?”
車簾掀起,一襲雪衣的青年男子跳下馬車。
如果說這馬車不起眼,那這雪衣的男子太過顯眼,旦見他身材清瘦卻不失翩翩風采,容顏疲憊卻不失丰神俊秀,坐在茶寮中喝茶的人一致同仁的看向那雪衣男子,繼而有人輕聲讚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靄!”
聞言,茶寮中其他喝茶的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又有人小聲議論:“但不知和京都的東方相爺可有得一比?”
“聽京中友人傳聞,東方相爺之美是郎豔獨絕、世無其二。想必這位公子應該不及東方相爺的神彩。”
眾人議論間,只見那雪衣男子伸手掀起車簾,輕喚一聲‘娘子,下來休息會子,後,緊接著,從馬車內伸出一隻纖細的手來。雪衣男子已是如此風流倜儻,旦不知這將要出來的女子又將是何等絕代風姿?眾人的心小有期待起來。
隨著女子踏出馬車,茶寮中喝茶的人不僅小有失望,這女子雖然膚色雪白如玉,但過於纖瘦。雖然是春蔥玉指,但握在那雪衣男子手中顯得極其的乾癟。雖然長得纖長,但站在雪衣男子的身邊顯得相當的嬌小。倒是她那一頭未綰的長髮,隨著秋風起舞,極具看相,看著看著,就著迷起來。
茶寮老闆三步並作兩步出門迎接,“這位客官,可是要憩憩腳、喝口茶?”
東方隨雲柔和一笑,晃了茶寮老闆的眼,急忙不待東方隨雲回答,茶寮老闆逕自吩咐小二,“快,帶客官和夫人上座。”
擎蒼將馬韁交到另外的小二手中,又攙扶著含玉下來,先一步進入茶寮察看了地勢,選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了下來。
看這位白衣的少夫人柔弱不堪,只怕身子骨不硬郎。雖蛾眉顰笑、將言未語,但眼中點點粉淚透露出就算這幾步路她走得都極其的吃力。而那雪衣男子好耐性的陪著女子的蓮步時停時走。
香腮染赤,耳墜明珠直搖曳。雲袖輕擺招蝶舞,纖腰慢擰飄絲絛。雲鬢浸墨,滿頭秀髮若飛若翔。眼見著那長髮就要和雪衣男子的頭髮糾結在一處,茶寮中喝茶的人看得都有些心急,“結上了,結上了。”
東方隨雲和顧青麥都有些錯愕的抬頭,看得那些喝茶的人都不好意思起來,報澀一笑,又重新喝著茶。
扶著顧青麥走到窗邊的桌椅邊坐下,東方隨雲體貼的坐到了她的身邊。小二早已機靈的將茶端了上來,順手甩了幾根甘草進去,那香、甜立時飄了過來。東方隨雲讚道:“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