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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自己。
“按慣例,那幾天是大哥、二哥按爹的吩咐來看我的日子。可是,我等了很長時間,大哥、二哥沒有來,我纏著四師傅跑出師門暗中想來看看你們。可萬不想碰到了父親和原南疆大王的血戰。看著漫天遍野的屍身,我知道兩個哥哥一向殺敵在前,是以不顧一切的翻找著,雖然我期望你們都不在這裡,但是……終究讓我找到了大哥、二哥的屍身。”
難怪找不到兩個兒子的屍身,但那一年戰死沙場的人幾近都是血肉無歸,而他也以為兒子被對方的鐵蹄踏得血肉無存。萬不想老天有眼,兩個兒子是被女兒帶走了?不過,等等……顧自強心中一悸,“屍身?”那兩個兒子仍舊是戰死了啊,怎麼女兒又說出‘二哥來了,的話?
“兩個哥哥確實已經戰死。可女兒我……我少有親人,如何捨得兩個哥哥離我遠去?是以,我懇求四師傅救兩個哥哥活過來。”
知道女兒的師門極其詭異,也許真能夠將人起死回生也說不定。顧自強思慮間,只聽女兒繼續說道:“四師傅拗不過我,答應我試試看。當時事出緊急,也來不及和父親言明,我和四師傅將兩個哥哥都救到了師門。從此……從此女兒找盡世間珍藥來救治兩個哥哥的命。只要是兩個哥哥需要的,即使是南疆十六峒和西陲八場的藥圃,女兒也毫無顧慮的去過許多次。盜靈藥。”
南疆十六峒?西陲八場?盜?顧自強不是不明白這兩個地方在江湖中的地位,女兒所為是冒多大的險啊。“那……那……麥子,你你……”
“如此反覆幾次後,久賊必犯,女兒被他們抓了個現行。”
南疆十六峒和西陲八場的人都不好惹啊,被抓住了必死無疑,雖然女兒現在好生生的活在眼前,可想起女兒差點……顧自強一陣陣的心痛,“我兒如何逃脫的?”
“毀了人家的寶藥如何逃得脫?”笑得極是無奈,顧青麥繼續說道:“爹是不知道他們哭得有多傷心,唉……反正女兒上了賊船再也下不來了,只有順著他們的意思將那些峒主也好、場主也罷的令牌都奪了過來。”
“顧三郎!”顧自強驚呼一聲,嚇得癱軟到了太師椅中。萬不想那名震三方的顧三郎是自己的女兒麥子?當初他還笑言那顧三郎和他五百年前是一家?想到這裡,顧自強苦笑起來。
“救活大哥、二哥不是一天、一月、一年的事,也許十年也未見得有成效,也許根本就救不活。所以,這件事女兒一直沒有告訴爹是怕爹又傷心一次。再加上朝庭已加追封,如果兩個哥哥起死回生的話,爹必是犯了欺君之罪啊。”
是啊。如今一晃已過十餘年,如果說兩個兒子活著,定然是欺君之罪。可是,兒子活著對他是最好的安慰啊。“我親自和陛下解釋去。”
顧青麥苦笑一聲,搖頭,“爹,朝庭的事你還沒有看穿?陛下會打自己的臉?”
君子一言尚且駟馬難追,何況一朝天子的聖諭?觸及皇權,又有哪個天子會收回自己的聖諭?顧自強明白這個道理,他心生一股悲切,難怪女兒時有說出一些‘逝者已逝,要那麼多榮耀做什麼?不但不是榮耀,也許還會成為生者的絆腳石,的話,原以為女兒那番話是看穿世事,現在才知女兒是為了兩個哥哥活著卻不能大白於天下而生煩擾。
“麥子,爹本來想留在京城,留在你身邊伴著你以彌補將你打小送入師門導致我們父女長期分離的遺憾。可萬不想……萬不想……麥子,爹要和陛下說身染重疾日夜思念故土,這樣的話,爹帶著你的兩個哥哥到故土隱名埋姓,過著隱居的生活。只是你……從此後你……”又要孤單一人了。
其實父親的一生也很慘,中年喪子、喪妻,晚年軟禁,一顆為國為民的心早被磨得始消殆盡,如今只想和她一起平平安安的渡過晚年。可如今兒子起死回生偏偏是活死人,活死人也就罷了還成了人家手上的棋子?這個打擊無疑會將老父親又摧老三分。可事出緊急,不得不說啊。顧青麥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蹲在顧自強的面前,擦著顧自強臉上的淚花,“爹,沒用了。二哥活過來了,可女兒不敢保證大哥活過來了沒有。如今只有二哥一人歸來,可是爹,二哥是……是活死人啦。”
活死人?顧自強再度震驚了。模模糊糊的將女兒所述的一切聽了進去,一時間他老淚縱橫,“穹兒居然去刺殺雲兒?”東方家、顧家的恩怨真就再也解不開了?
世事就是這般難測,現在只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許胤祥肯定會別有用心的將二哥顧昊穹推出來,一來作為要挾東方隨雲不得拿出燕子塢罪證的籌碼,二來可以將東方隨雲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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