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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去幫幫孫二孃。想到這裡,她將手中的紙牌扔到桌上,“不玩了,我看看孫二孃去。”
那些本陪著顧青麥打紙牌的婦女婆子們一蜂窩的也往沙青、孫二孃家趕去。還未到他們住的屋子呢,遠遠的就傳來孫二孃驚天動地的嚎哭聲。
顧青麥加快腳步小跑幾步來到沙青、孫二孃家院前,猛地推開門,就見那沙青正把孫二孃倒扣在他腿上,他手上還拿著一根帶刺的藤條,一鞭一鞭的抽打在孫二孃的屁股上,口中還在不時的叫罵著什麼。
大喝“住手”,眼見著沙青仍舊紅了眼的打著孫二孃,顧青麥大急上前搶奪沙青手中的藤條,“住手。”
沙青估計是打紅了眼了,未及看清眼前的人是誰,兀自一甩胳膊,顧青麥不防,被他摔倒在地。
含玉大叫著‘小姐,,其餘的婦女婆子們一看出大事了,一個個衝上來,有人奪藤條,有人直是將沙青和孫二孃拉開,一個老婆子喝道:“好你個愣頭青,你也不看看摔著了誰?”
沙青這才往地上瞄去,眼見含玉扶起的人是顧青麥。這才知道自己方地的莽撞,一時間他也嚇得沒有了主意,“少……少夫人,奴……奴才……”
不待沙青那語無倫次的解釋說完,顧青麥氣極的抓過一個婦女婆子手中的藤條,死命的抽在了沙青的背上,“我這樣打你,你疼不疼啊?疼不疼啊?”
沙青不也躲,任顧青麥的藤條抽打在自己的身上,更不敢反駁。
顧青麥再度又抽了沙青一藤條,“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有能耐和其他的男人摔跤去,躲在家中打女人算什麼英雄好漢?”一邊說著話,一邊見孫二孃仍舊在抽泣著,再看孫二孃屁股的衣褲處竟是透出血跡來,顧青麥更氣了,不聞不問的死命揮著手中的藤條抽打在沙青的背上。
“少夫人,不打了,別打了,饒了他吧。”
此時那孫二孃居然替自己的丈夫求著情。顧青麥不解,“我替你教訓你的丈夫,你居然還替他求情?”說著話,顧青麥將手中的藤條遞到含玉的手中,“接著打,打得他也出血為止。”
含玉得令,接過藤條亦是抽打起來。她平生最恨男人打女人,是以下手毫不留情。
眼見著自已的丈夫被含玉抽打,孫二孃急了,上前拉扯。奈何其餘的婦女婆子們也看不慣那沙青打老婆的行為,有意無意的扯住孫二孃的手,孫二孃無論如何也走不到丈夫的前面。一時間,孫二孃急了,急急的走到水井邊打了一桶水。
其餘的人只當孫二孃闖不進去只好作罷,是以都沒搭理她也沒注意她,萬不想孫二孃打了一桶水過來大喝一聲,“再不住手,我潑水了啊。”
婦女婆子們指指點點的說著沙青的不是,人聲嘈雜,含玉聽得不甚真切,仍舊執行著自家小姐交給她的任務。
“住手!”
這一聲,大家都聽真切了。齊齊往孫二孃的方向看去。含玉方轉過頭,就見孫二孃一桶水往她的方向潑來。顧青麥終是練過武功的人,動作快些,再加上她離含玉最近,下意識的她一個挺身而出站在了含玉的前面。
‘嘩啦,一聲,整桶水將顧青麥澆成了落湯雞。
“啊,小姐!”
“少夫人!”
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響在顧青麥的左右,顧青麥用手抹了抹臉,睜開鳳眼,又用手拍打著衣上的水。只聽那沙青怒喝一聲,“你這個不知輕重的婆娘,居然敢潑少夫人?”
說著話,那沙青再度一個反手,將孫二孃抓了起來,一如方才般的反扣在他的腿上,抓起含玉丟到地上的藤條,再度抽打在孫二孃的屁股上。
一邊替自家小姐拍打著身上的水,含玉一邊怒回頭喝道:“你還敢打?”
顧青麥苦笑著一把拉住含玉,“算了,是她自己欠揍。”她算是看清楚了,這孫二孃比誰都護著沙青,她真是多管閒事了。
含玉聞言,突想起這桶水是孫二孃為了救沙青潑的,也生氣起來,“活該。不管你了。”說著話,她急急的拉著自家小姐的手,“快。這天還冷,又溼透了,好歹得換了,免得又病了。”
那些看熱鬧的婦女婆子們也知道孫二孃的不是,也不再勸,任由著她被沙青打,也都護著顧青麥回隨園而去。
隨園之中,東方隨雲今天倒也沒有出門釣魚打獵,卻是躺在屏榻上眯眼小憩。一時間外面吵吵鬧鬧的,他本就淺眠,如今聽到這聲音有些不耐煩,起身正要喝止,擎蒼急衝衝的進來,“大人,是少夫人,渾身溼透了。”
渾身溼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