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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其事實?”果然水到渠成了!果然巫山雲雨了!只覺得一陣噁心,顧青麥用盡全身的力氣急急的推著身上的人離開,趴在床緣邊乾嘔起來。原來是這麼個成其事實!說得好聽些是給痴情女創造機會,說得不好聽些不過是男人的花心而已。
東方隨雲急忙翻身下床,在桌上拿了茶杯遞到顧青麥手中,“快漱漱口,免得反胃噁心,一天吃的都吐出來了。好不容易養好的身子,你看看你想到哪裡去了?你就不能聽為夫將話說完嗎?含玉,含玉,進來將這裡清掃一下。”
趁著含玉進來打掃的功夫,趁著東方隨雲去放茶杯的功夫,再也不能在這床榻上待著了。顧青麥掙扎著從床榻上下來,走到屏風前的屏榻上躺了下來,幽幽說道:“含玉,待會子叫擎蒼進來,將那張黃梨木床給扔出去燒了。”
含玉紅了眼,一邊清掃著汙穢物一邊回道:“是,小姐。”
“是什麼是,竟添亂。”東方隨雲示意含玉清理乾淨後出去,又急急的走到屏榻邊緣坐定,“娘子胡說些什麼?”
推開自家相爺拉扯的手,顧青麥有氣無力的說道:“別碰我,髒。”
朗目倏地笑了起來,笑得春暖花開,笑得春雨綿綿,東方隨雲再度壓上自家娘子說道:“娘子嫌棄為夫的身子?娘子以為為夫碰了那沈山靈?”
能不是?都成其事實了都。也是她顧青麥該離開的時候了。她不想再在這裡做停留了。既然東方隨雲不再計較顧家、東方家的仇恨了,既然東方隨雲有放下顧家、東方家仇恨的心,她再留在東方府也就沒什麼意義了,她當初進東方府不就是舉著化解兩家的旗幟去的麼?如今好歹總算圓滿的完成任務了吧。
不知顧青麥心中所想,東方隨雲兀自說道:“如此說來,娘子是想獨佔為夫,可見為夫在娘子心中的地位了。”
再有地位,她顧青麥尚懂得該舍即舍、該斷即斷的道理。扭過頭,閉目養神,計劃著再該如何?
只當顧青麥是負氣,東方隨雲扳過她的頭,“娘子,聽為夫把話說完。為夫方才所說的‘成其事實,是說的那天成全沈山靈想當妾室的事實。”
那還不是一樣?原以為是她顧青麥自己非常大度的納妾。萬不想卻是造就了一對鴛鴦?
“所以,當時為夫就以腰身受傷為由搬到了書房,然後還讓沈山靈來照顧為夫。”
郎有情妾有意,很好,很好!
“為夫讓沈山靈時刻感受到為夫對她的新奇和興趣。”
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很好,很好!
“只到今天,對於沈山靈的投懷送抱,為夫覺得時機成熟了。”
嗯,忍忍忍,不要再度噁心嘔吐,再怎麼說這屏榻不是那骯髒之地。
“為夫一邊小心避開她的投懷送抱,一邊向她承諾,一旦回了相府,為夫不但要風光的納了她,而且還要將她的地位提到水卉之前。”
避開?前?咦?有問題啊,這是什麼意思?顧青麥由不得好奇了,睜開了眼。
看自家娘子鳳眸中猛然閃出的火花,看來她終於聽出些門道了。東方隨雲笑道:“還想不想聽?”
“不想。”
不理顧青麥的言不由衷,東方隨雲繼續說道:“為夫還對沈山靈說,之所以要將她的名分排在水卉之前,是因為納水卉是我孃的意思並非我所願,而納她是我的意思,那她的名分當然要排在水卉之前嘍。”
難怪花圃之中,沈山靈像灌了蜜湯般的羞赧甜蜜,原來是眼前人給人家吃了定心丸啊。對於東方隨雲前些時還說只有她一個,如今這般快的又膩上一個,顧青麥覺得離開他一點也不過分,就像打鐵要趁早一樣,離開也得快刀斬亂麻。
仍舊不知顧青麥心中所想,東方隨雲繼續說道:“為夫還對沈山靈說,成其好事不急在一時,為夫還承諾沈山靈,回相府後本相還要宴請同僚,以示本相對她的寵愛和看重。”
不急於一時?那就是說,她方才想多了,自家相爺居然沒有動那沈山靈?顧青麥疑惑起來,那他講這麼多到底是想說明什麼呢?
“娘子不是一直視水卉為眼中釘嗎?”
怎麼這麼快就轉了話題?顧青麥睨了自家相爺一眼,“誰說的?”
“娘子如此愛為夫,怎麼可能允許為夫的身邊有第二個女人?所以,娘子肯定視水卉為眼中釘。”
知道自家相爺尚未寵幸沈山靈,顧青麥的心由不得大好起來,哧之以鼻道:“自戀!”
“可水卉一直得孃的厚愛,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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